月牙南島,海岸邊。
丁原此刻全副武裝著,運轉(zhuǎn)【火甲】道法,從頭到腳都被一層暗紅色火焰包裹著。
同時手上還舉著一面由真元凝成的金色盾牌,正是那枚金屬性果實賦予他的道法——【金盾】。
他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果實給他的這些道法,
居然……
出奇的好用!
此時再度與同樣在宗門大會之后便突破到了游山境的瓊松交手,
他一邊憑著【風(fēng)行】道法騰轉(zhuǎn)挪移,憑任那瓊松如何劍氣凌然,居然也難以追趕上他,
偶爾大意,被一兩道劍光襲至,憑借金盾也輕松化解。
看來……
之前他還是有些誤解這個系統(tǒng)了啊,
雖然從頭到尾都不給他一些攻擊道法,但這些防御類道法,品階卻似乎極高,居然能讓他一時處于不敗之地。
……
其實對于對面那個各種劍光劍氣舞的花里胡哨的瓊松,丁原心里是萬分羨慕的。
由于自己只會一些身法和防御道法,在丁原眼里,
這種會施展各種逼格滿滿的劍招的同境修士,簡直就是上帝一般的存在。
只不過這個時候,
上帝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
作為被天山宗寄予厚望的天命之子,
縱使瓊松在宗門大會兩次“慘敗”在丁原嘴下之后,他也并沒有因此便自暴自棄,反而知恥后勇,奮發(fā)圖強。
宗門大會結(jié)束之后他便立刻閉關(guān)破境,厚積薄發(fā),當天晚上就突破到了游山境,
并且之后勤修劍術(shù)道法,實力提升一日千里,與天山宗里許多早已經(jīng)邁入游山境初期的師兄切磋,未嘗一敗。
就連這一次挑戰(zhàn)云隱宗的同境劍修展飛,他也未曾落入半分下風(fēng)。
只不過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個心結(jié)。
那便是宗門大會時的兩次極為憋屈的“慘敗”。
如今,他的道心已經(jīng)更為堅毅,他堅信一些言語,已經(jīng)不會在干擾到他的心神。
天可憐見。
讓他在這次月牙島之行又一次的遇見了讓他一生唯一有過兩次失敗的家伙。
所以,他在看到丁原的第一時間,便決定挑戰(zhàn)對方,哪怕他才剛剛經(jīng)歷一場戰(zhàn)斗,真元體力都不在全勝之時。
他相信自己,
他,瓊松,瓊?cè)实膬鹤樱?p> 絕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敗在同一個人手里。
……
然而,當真正與眼前這個家伙交手的時候,他還是再度感受到了……吃了屎一般的難受。
這個名叫丁原的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與他正面交手。
只不過如今,這家伙所施展的騰挪道法,比起上一次,要高明了無數(shù)倍。
以他的速度,居然追趕不上對方。
而且,那家伙全副武裝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很是滑稽,
卻仿佛跟個龜殼一樣,哪怕他偶爾一兩道離體劍光成功襲擊到對方,也根本傷不到對方,完全沒有絲毫建樹。
最要命的,還是那家伙時不時的一次“反擊”,令瓊松一度感到崩潰。
……
就像此時,
瓊松長劍橫于胸前,恰著一道指訣,正蘊量著他所修習(xí)的最強劍術(shù)——【飲江劍訣】,
看著瓊松周身靈光奪目,劍氣凌然,丁原也不猶豫,抬手便是一記【木息】奶過去。
瓊松忍不住渾身一顫,一股暖洋洋的氣流游遍全身,隨著而來的,是一陣說不出的舒爽感覺。
原本正在蓄力的劍訣戛然而止,伴隨著瓊松沒忍住的一道低沉的喉音。
瓊松:……
丁原:……
圍觀群眾:???
場面可以說是相當尷尬了。
就這么再度幾回合下來,瓊松已經(jīng)被丁原的木息術(shù)奶的開始懷疑人生了。
而周圍圍觀著兩人戰(zhàn)斗的七大門派的弟子們,各個表情豐富。
天山宗這邊自然是氣氛一片低沉,其余幾大門派看這熱鬧則看的歡聲笑語起來。
與云隱宗眾人所在的位置離得較近的正劍門弟子們覺得有趣,首席弟子張恒忍不住向展飛幾人拱手笑道:
“貴派師弟這戰(zhàn)斗方式,實在是太過不同凡響,張某佩服。”
展飛也一直樂呵著,笑著回道:“張師兄你有所不知,我們丁師弟,可還沒有用出他的殺手锏呢,不然這天山宗瓊松早就敗得一塌糊涂了……”
展飛自然是指的丁原那讓他深受其害的嘴炮功夫,張恒幾人聽到此話,卻以為是丁原另有攻擊絕技,
只不過這也算是驚才艷絕的瓊松居然完全無法逼迫他使出全力。
一時間,正劍門這邊數(shù)人心情復(fù)雜。
之前宗內(nèi)長老便告訴過他們,這云隱宗丁原天賦卓越,艷冠一代,黃天國同輩之中只怕無人能及。
此時看來,長老誠不欺我啊!
他們在心中發(fā)誓,
日后,絕不要與這云隱宗丁原爭強斗狠。
……
戰(zhàn)斗很快便結(jié)束了。
哪怕瓊松心中再如何不甘,也不得不承認,以他的實力,完全奈何不了丁原。
再一次被丁原一道木息術(shù)奶的腿腳發(fā)軟,瓊松一個心神不穩(wěn),直接跌落到島邊的沙灘上。
天山宗眾人連忙上前將其接住,
看著瓊松滿臉羞憤,眾人紛紛出言安慰。
“小松師弟,你已經(jīng)盡力了?!?p> “想開一點,不是你太弱,而是對手實在太強了!”
“不過話說,小松師弟,方才那云隱宗的家伙用的是什么道法,盡能打斷你的劍訣蓄力?”
“……”
……
這時候,丁原才舍得將【金盾】與【火甲】撤去,露出一副瀟灑挺拔的身姿和一張俊逸非凡的面容。
感受著系統(tǒng)里飄起的一連串敬服之意,丁原樂的不行。
再度獲得了一大波敬服之意倒是其次,主要是他發(fā)現(xiàn),如今的他,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雖然只是在逃跑和防御方面有所特長,但也可以讓他應(yīng)對很多危險了。
而且之前一直被自己嫌棄的【木息】道法,如今也被他挖掘出了新的“潛力”。
這下子,這些門派的弟子里,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找自己的麻煩了吧?
丁原這般想著,忽然心有所感。
抬頭向遠處的小山包望去,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一席紅衣迎風(fēng)獨立,隔著夜幕,與海岸上空御劍飛行的丁原遠遠的對視著。
丁原有些愕然的發(fā)現(xiàn),
一直以來不茍言笑的唐漁,此時,精致的鵝蛋臉上竟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