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雪中。
丁原現(xiàn)在有點慌。
被一只又大又胖牙又長的兔子追著跑,怎么辦?
在線等……挺急的。
雖然這只大兔子看上去并不是特別的厲害,跑的時候一身肥肉一鼓一鼓的,
如果讓那些天仙門的那些女修遇到了,說不定直接要圈起來當(dāng)寵物養(yǎng)……
按理說這雪靈兔本應(yīng)該是作為練氣九層的丁原的經(jīng)驗寶寶。
可難就難在……
丁原雖然修為不低,但他……
不會用啊。
鬼知道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是怎么想的,
修行三年就學(xué)了個初級身法“云游步”?
總不能靠步伐將這只兔子恍死吧?
又不是打籃球……
而且他現(xiàn)在一把武器都沒有,練氣境又不能做到真元離體傷人,要想解決這只雪兔,
只有肉搏……
回過頭,望了望那只兔子半米長的門牙……
算了,
還是跑吧……
然而在這片雪地上,又被狂風(fēng)阻礙著身形,他發(fā)現(xiàn),哪怕他施展出云游步,也不能跑的有多快。
反觀那只雪兔,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一蹦一蹦的,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以丁原練氣九層的修為,竟一時不能將那畜生甩開。
“還好像我這種沒什么存在感的,外邊的畫面應(yīng)該切不到我身上來,不然丟臉丟慘了……”丁原這般想著,滿是悲憤。
當(dāng)真是……
人到異世被兔欺……
……
要不……
許久之后,丁原心中忽然一動,停止逃跑,忽然轉(zhuǎn)過身直直的盯著那只雪兔。
雙眼放光,一身正氣。
兔子似乎被他這突然的陣勢嚇了一跳,也愣在了原地,猩紅的眸子滿是不解的眨了眨。
像這種妖獸往往都開啟了一些靈智,
這只雪兔以前便常常聽長輩們說起人類有多么多么可怕,見到了一定要避的遠遠的……
然而今天遇到的這個人類,似乎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
好欺負的味道……
兔爺還沒來得及跑,這人類反而先逃之夭夭了?
好奇心比較重的它一個忍不住便追了上來。
然后,這人類突然不跑了?
難道是有什么陷阱?
早就聽說人類奸詐惡毒,莫非這人是故意引誘他到這個地方再突施毒手?
人類真是狡猾!
啊,這人類張嘴了,
難道是什么從嘴里發(fā)出的暗器?
“啊,我要死了。”
兔子此時被嚇的不輕,下意識就要拔腿開溜。
呃……
這是?
“這位兔兄,可否聽在下講一講道理?”
只見丁原向這雪兔拱手說道:
“你我素昧相逢,又沒什么恩怨,何苦對我追著不放?
若是因為在下不小心闖入了兔兄你的領(lǐng)地,那在下也及時道歉離開了,你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更何況,兔兄你也不過是吃素的,這樣一直追著在下跑,又有什么用?
既不能讓我成為你腹中餐,反而白白浪費力氣。
何苦來哉?”
雪靈兔懵的吧唧一下嘴巴。
這人類在說什么?
看他眉飛色舞的,似乎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可問題是,兔爺聽不懂啊!
……
算了,看這人類似乎真的很弱小的樣子,
就讓兔爺把他嫩死吧。
“咕咕……”
伴隨著一道很沒有威脅力的叫聲,這只雪靈兔一躍而起,張開利爪,臃腫的身子迎著風(fēng)雪向丁原撲去。
丁原見狀,趕緊使出云游步橫著躲開,一邊在心中罵罵咧咧,
這畜生,還沒完沒了了。
……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陣凄慘的叫聲。
原來丁原方才站著的地方,后邊是一根突出來的鋒利冰刺,那雪兔原本撲向丁原,被丁原閃開之后,臃腫的身子落到了那根冰刺上面,直接被貫穿。
雪靈兔“嘶嘶”叫著掙扎兩下,很快便一鳴嗚呼。
臨時之前,它只有一個念頭:
“兔爺居然上當(dāng)了!
啊,人類,果然陰險狡詐……”
……
“哎!”
丁原看著雪靈兔的尸體,一臉痛惜。
看吧,這就是不講道理的下場……
“只可惜……這應(yīng)該算是它自己自殺的,居然不算我的分數(shù)。”
丁原看著腰間那枚白色令牌上面的數(shù)字還是0,有些郁悶的這樣想著。
……
……
天山宗道場之上,
張樹清看著光幕里的情景,滿是激動的向其他宗門的幾個長老傳音道:
“你們幾個老家伙快看,那就是傳說中的聲波絕技,
修到高深處可以直接依靠聲波對人的元神發(fā)動襲擊。
那雪靈兔肯定就是被云隱宗小子的聲波絕技摧散了靈智,這才想不開直接自殺了!”
“可怕……”
“不過,為什么這小子有如此本事,干脆不直接一劍將那雪靈兔宰了,反而要大費周章呢?”
正劍門長老姚常對丁原始終抱有一絲敵意的懷疑。
張樹清冷哼一聲:
“姚老頭,你這就不懂了吧。
云隱宗弟子可是最喜歡藏拙,當(dāng)年唐漁一劍把你們正劍門李浩然斬的臥病三年之前,你們不也沒想過她會有那么狠?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
那家伙從昨夜的道戰(zhàn)開始都沒有動用過一次武器,甚至連手都沒有動過。
你們不會真覺得能和唐漁坐而論道之人會本事低微吧?”
姚常神色陰晴不定,也知道張樹清說言確實合理,無法反駁。
幾個老家伙心情復(fù)雜。
云隱宗有如此人物,只怕數(shù)十年過后,又是一個唐漁那樣的狠角色。
……
……
與那幾個“眼力極高”的長老們不同,各宗門的弟子們看著光幕里的畫面,純粹當(dāng)做笑話在談?wù)撝?p> 他們甚至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天山宗的長老要將畫面固定在這樣一個奇葩的人身上。
實在是逗樂了大伙兒。
……
只有云隱宗這邊,氣氛詭異。
此次隨行的師弟師妹們相顧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
穿著一身白裙的寧莜師妹,卻是目泛異彩的看著光幕中丁原的身影。
對于從其他宗門傳來的那些哄笑聲,寧莜一直不以為意。
這些俗人,又如何懂得丁原師兄的心懷?
丁原師兄宅心仁厚,寧可不要分數(shù),也不愿傷那雪兔半分,所以才刻意逃離。
又怎是這些人口中的軟弱無能?
只可惜,
那只雪兔最終還是因為它自己的兇戾枉死。
丁原師兄那般心善,一定會對此很自責(zé)吧?
看……
丁原師兄此刻臉上正滿是悲傷呢,
好想進去給師兄一個擁抱,安慰一下他。
丁原師兄將那雪兔的尸體解下來了,一定也是想讓其入土為安吧。
……
不過……
師兄撿雪地上的樹枝做什么?
生火……
……
嗯?
怎么烤起兔肉來了?
……
寧莜心中一陣凌亂。
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