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蒼松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不生氣。”
兩人冰釋前嫌,外面打更的已過子時。
過了半晌,他又道,“今晚皇兄是實在擔(dān)心你,你打也打了,氣也消了……不愿進宮也可以,不過你要告訴朕,這件事,你可有把握?”
顧殊迎上他認真的目光,鄭重點頭。
秦蒼沉吟片刻,敲了敲少年的后腦勺,“好,你盡管放手去做,你哥哥他們皇兄給你搞定?!?p> 他知道少年的本領(lǐng),人中之龍,總是要肆意翱翔的。
顧殊一夜好眠,醒過來時便聽到了一陣脆耳的鈴聲,他疑惑偏頭,只見昨天還空蕩蕩的床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銀色的小風(fēng)鈴,風(fēng)鈴做工簡單,最中間吊了一個金色的小平安福,床榻一動便能聽到叮叮當當?shù)穆曇?,既清脆又悅耳?p> 顧殊手指碰了碰,一大早心情就很好。
等到他去找顧二的時候,昨天還斬釘截鐵不讓他跟著男人今天默不吭聲等著他一起出發(fā),同行的又多了一位——楚青。
楚青是奉命來保護顧殊的,至于是奉誰的命,不言而喻。
一連三天過去,案子終于有了眉目。
雖然顧殊每天都在街上大搖大擺的晃,但幕后之人卻能按捺住性子,一連設(shè)了好幾個障眼法都被他們金蟬脫殼。
今天,顧殊在街上閑逛時,偶遇了一位老朋友。
那位老朋友一如既往的喜歡多管閑事,顧殊看過去的時候,小書生正在賣身葬父的攤子前和一群兇神惡煞的街霸爭論。
顧殊在此時加入“戰(zhàn)局”,和小書生重遇,后者喜不自勝,最后兩人有說有笑的,經(jīng)過一個拐角兩人突然被蒙了麻袋打暈,之后就沒了記憶。
顧殊迷迷糊糊睜眼,頓時一陣齜牙咧嘴,后腦勺疼的不行,估計都得起臉盤那么大一個包。
手腳被繩子粗魯捆住,他動動手腳,驀地擰眉,綁他們所用的繩子十分粗壯,還綁了野豬扣,越掙扎只會越緊。
伸手不見五指,他轉(zhuǎn)頭,就著月光看見了小書生正和他一樣被綁在凳子上,歪著腦袋,昏迷不醒。
“喂,喂,小書生醒醒!”
顧殊支著凳腳碰他,小書生哼了聲,瞇著眼睜開便見周圍都是黑漆漆的,只有一點月光灑進來。
他嚇了一跳,白著臉,“顧公子,這是哪兒啊,我們怎么會在這里,嘶,我腦袋好疼!”
“我們會不會死??!”
顧殊沉聲道,“不知道,如果你想白費力氣,就盡管說話。”
小書生哼哼幾聲,不敢說話了。
黑暗中,小書生抽泣聲斷斷續(xù)續(xù),顧殊視線掃過一圈,沒什么發(fā)現(xiàn)。
他們是被關(guān)在了一個破舊的房間內(nèi),散發(fā)著月光的窗口很小,木欄桿斷了好幾截,上面布滿蛛絲灰塵。
顧殊等啊等,直到等到月光換日光,外面還沒來人。
小書生經(jīng)過了憂心忡忡的一晚,再水靈的大白菜都有了黑眼圈。
他諾諾道,“顧公子,你父親他們會來救你的吧,就像上次我們關(guān)在大牢一樣?”
“不知道,我父親他們有事要忙,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
擼貓NG
小風(fēng)鈴番外: 冷戰(zhàn)期間某人親手做了件小風(fēng)鈴——夜半闖閨房時,掛哪里呢,窗口會不會太遠?萬一他醒過來看不到怎么辦——放桌子上,可是不會響啊——掛床頭?一眼就能看到,可是吵啊——不過這里又沒風(fēng),就算他翻身也不會有大礙吧,只要掛這里睜眼就能看見——嗯,就是這里了——唔,他睡覺可真乖——好夢…… 三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