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回到府中還未消停多久,現(xiàn)在腦子里都還是一團亂麻,別說柴紹了,他都快要被方晨牽連到掉腦袋了。
幸運的是,臨走之前,李世民給了秦瓊一句話“若他想要個莊子,那就盡力滿足他,但決不允許他離開長安!”
好吧,這個臭小子終于可以離開翼國公府了!
“爹!”
秦懷玉撞門而入,手里捧著一個大盤子。
秦瓊驚道:“懷玉,你這是作甚?”
秦懷玉笑道:“這是那潑...方晨叫人做的菜,請爹嘗嘗?!?p> 說罷就放在了一處案牘上,請秦瓊過來坐下。
罩子掀開,香味撲鼻,讓人瞬間食欲滿滿。
可秦瓊不敢吃,心道:這臭小子不會想毒死自己吧?嗯?等等......
“懷玉,你叫他什么?”
秦懷玉腦袋一縮,當著秦瓊面,絕不能喊那家伙潑皮,不然會讓爹覺得自己有失風(fēng)范。
“算了,我知你想說什么,但你必須要記住,今后絕不能這樣稱呼,否則必是大禍!”
“是,孩兒知道了!”
教訓(xùn)了秦懷玉一下,秦瓊就對桌上的東西起了興趣。
“你剛才說,這是那臭小子叫人做的?”
秦懷玉連忙點頭“是的,都是方晨口授,由府中廚子做成。”
“胡鬧!”
一個皇子,去做庖廚之事,你絕對是我秦氏一族的克星!
來不及多說,秦瓊立刻讓秦懷玉帶路,要是不制止那臭小子,絕對又是一個大問題。
到了后廚,方晨端著一盤藕片和一只荷葉雞吃的不亦樂乎。
“喲,糟老頭,一只雞都不夠吃嗎?”
秦瓊屏退下人,立在方晨身邊開口道:“你怎么行庖廚之事?”
方晨眉頭一皺,放下手中雞腿,反問道:“我是君子嗎?”
秦瓊腦回路頓時暫停了一下,脫口而出“不是?!?p> 方晨就沒在搭理他,反而撇下另外一只雞腿遞給秦懷玉“快嘗嘗,味道還算勉強。”
秦懷玉早就餓了,接過后偷瞄了秦瓊一眼,立刻開始跟雞腿作戰(zhàn)。
撕咬和吞咽的聲音,從兩小口中發(fā)出,讓秦瓊也有些腹中饑餓,“咕嚕~嚕~”
方晨指了指一旁,笑道:“還有呢,你也吃唄?!?p> 秦瓊老臉一紅,竟然肚子開始叫喚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該怎么勸他?他可是皇子?
我到底......咦,這味道當真不錯,嗯,好吃!
三人排做在一起,一人對著一只雞,除方晨多出一盤藕片外,都吃的十分開心。
輕易將一整只雞吃了個干凈后,秦瓊轉(zhuǎn)頭盯上了方晨那邊的藕片,張嘴問道:“這是藕?”
方晨點頭“是啊,我跟伯母那要來的,不多,別跟我搶?!?p> “咔擦~咔擦~”
秦瓊不自覺咽了口水,上前兩步奪過,并強詞奪理“老夫池子里的藕,怎能讓你一人獨食!”
“哼!”
方晨知道,搶不過這個糟老頭,算了,就當是尊老愛幼吧。
說來也是有意思,方晨一直叫秦瓊糟老頭,秦瓊一直自稱老夫,可按實際情況來看,秦瓊今年不過將近五十之齡歲,正直壯年?。?p> 他比李世民大個十幾歲左右,戰(zhàn)亂之時四處奔波,等到安穩(wěn)下來之后,才重新組建了一個家庭。
不然你以為一個瓦崗寨的土匪頭子,秦瓊能沒有家室嗎?
可惜的是,那時戰(zhàn)亂頻發(fā),妻小死了。
如今的秦氏,嚴格意義上來講,屬于二房轉(zhuǎn)正。
不要問這么一大把年紀,怎么生出秦懷玉和秦懷道的,人家可是練武之人。
更何況,老夫少妻可是古代的標配,難道你還指望秦瓊這把年紀不去找個年輕漂亮的當正室不成?
吃的盡興,就連秦氏過來了三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伯母,您怎么過來,要是還想吃,我給你送去就好?!?p> 方晨趕忙起身相迎,畢竟一女子當家主事實為不易,更何況秦氏往日待他不錯,讓他很是敬仰。
“夫人,別理那臭小子,你可曾吃過,這里還有。”
還沒等方晨走到秦氏面前,秦瓊已經(jīng)搶先一步走了過來,拉著秦氏到一旁。
也虧是方晨準備的多,整整七只,最后被吃的一干二凈,甚至讓秦瓊和秦氏還有些意猶未盡。
或許是黃酒做料,讓秦瓊吃的十分痛快。
方晨自己,也就吃了三分之一,就有點飽腹了。剩下的?哼,沒有剩下的,那糟老頭根本不嫌棄口水,拿過來就往肚子里吞。
倒是秦懷玉,吃的比方晨多出不少。
許是被方晨的驚異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秦瓊笑道:“災(zāi)荒年餓出來的,我這府上也不是什么大戶,浪費總歸是不好。”
方晨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法子那倆廚子已經(jīng)會了,算是我對你們的報答,畢竟在你府上這么久,飯食也是有些花費的。至于我和柴紹見面的事情,你問好了嗎?”
秦瓊陷入了沉寂“你是說,報答?”
方晨點頭“吃穿住,我可都是在國公府上啊,且不說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光是您給我一口飯吃,我就該回以報償。我方晨,不欠人!”
秦瓊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別扭,他可沒想到,這臭小子會想這么多。
“柴紹明天會來?!?p> 方晨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哦?是嗎?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先說好,我可不會因為他把姓氏給改了,我娘起的,我打算一直用!”
秦瓊搖頭“他還沒這個膽子,好了,你快去休息吧?!?p> 一語雙關(guān),秦瓊想告訴方晨,其實你后臺很高,高到讓人仰望,而方晨的理解卻是,柴紹還要看平陽公主的面子,所以不會過多為難自己。
“好的,那個荷葉雞,你找個管事吧,長安生意不錯!”
對于秦瓊,方晨除了囚禁的不滿之外,還有一些感激。
自己冒失來到大唐,若是還按照之前的行事風(fēng)格,只怕性命堪憂。
誤打誤撞進入了翼國公府,也讓他對于大唐有了一個些許認知。
少了不說,光是秦懷玉口中,方晨就能知道這大唐勛貴的基礎(chǔ)情況。
結(jié)合自己記憶中的歷史,方晨決定,保命要緊,不參與朝堂了。
再說,他也沒那種本事,嘴上活兒可不利索。
“這大唐,最亂的時期就是李世民年老之后,而自己還無法避讓。唉,武則天??!惹不起還能躲不起?要個莊子,待上一陣子就離開。我想想,嗯,去澳洲不錯,那里雖然狂野了一些,但是活的自在。憑自己野外生存的本領(lǐng),輕松建個生活點??!”
說不定,還能給一群土著當國王呢!
帶著紛亂的思緒,方晨回到屋中,躺在床上,等待明天與便宜爹柴紹見面。
夜中鳥聲不絕,蟋蟀作響更讓暮色重新煥發(fā)出了生命力。
秦瓊房中,一時嘆氣,一時又發(fā)笑。
秦氏拉著秦瓊問道:“老爺,您這是怎么了?”
秦瓊目光回轉(zhuǎn)到秦氏身上嘆氣道:“老夫小窺了那個孩子啊!”
秦氏不自覺的贊同道:“別看往日里他與你斗嘴厲害,可打心底確實個好孩子,沒啥壞心思,只是喜歡依照自己的性格辦事。”
“正因為如此,才是麻煩,你可不要忘了,他是什么身份!”
“兩更天了,老爺還是早些休息吧,我為您更衣?!?p>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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