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要喝就喝
本來韓珩是不想換的,不過想到上次唐樂那么著急的進(jìn)屋,也就順勢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吧,我去換一件衣裳。”
“唐夫人,不知我可否借你的房間一用?就換件衣裳就好。”韓珩接過衣裳站了起來。
唐樂不疑有他:“你去吧?!?p> 說完,唐樂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灶屋,準(zhǔn)備舀一些姜湯出來給孩子們喝一點(diǎn)兒。
鄭秀媛見她進(jìn)灶屋里忙活去了,兩個孩子也還在屋里還沒出來,就跟著進(jìn)了灶屋幫忙。
“唐妹子,你這么快把晚飯都做好了?”
唐樂揭開鍋蓋,一邊兒舀著姜湯,一邊說:“嫂子,待會兒叫滿銀大哥也過來一起吃吧,今晚上我熬的皮蛋瘦肉粥,剛好都過來嘗嘗鮮?!?p> “對了,你這會兒正好去喊一下鄭叔和嬸子都過來,我再炒兩個小菜就夠了?!?p> 皮蛋還是唐樂這段時間才包的,因?yàn)閾?dān)心時間來不及,她還是放在空間里調(diào)了時間才讓皮蛋提前熟了的,包蛋的料還是她空間里的廢草料,可比外面那些草木灰好多了。
正好今晚上熬粥,她就拿了幾個出來準(zhǔn)備嘗嘗。
“那怎么使得?”鄭秀媛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回去就做,時辰還早,你滿銀大哥待會兒回來了正好趕上,也不著急?!?p> 唐樂把姜湯舀起來,讓鄭秀媛幫忙端了兩碗就往外面走:“嫂子,這是剛熬好的姜湯,我們端出去給孩子們喝點(diǎn)兒好暖暖身子?!?p> “一會兒就在我家吃,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唐樂不容她拒絕的說道。
到了堂屋就跟問荊說:“問荊,你幫我去喊一下鄭叔和嬸子,還有滿銀大哥,叫他們都過來一起吃晚飯。”
“是?!眴柷G點(diǎn)了頭就要轉(zhuǎn)身出門。
鄭秀媛有些急了,連忙放下手中的姜湯,說道:“問荊公子,你就在這兒,快過來喝一碗姜湯,我去喊就是了?!?p> 問荊被鄭秀媛拉住,轉(zhuǎn)過來就聽到唐樂說;“對,問荊,那你先過來喝一碗姜湯,嫂子去喊也行?!?p> 問荊絕對是最聽話的人了,唐樂叫他去他就去,叫他不去他就不去了。
不過,姜湯嘛,他正準(zhǔn)備拒絕,手里就被塞了兩碗熱乎乎的姜湯。
“你拿去,你一碗,孟公子一碗,你們要喝就喝,不喝就倒了?!碧茦钒呀獪剿掷?,就又進(jìn)屋去準(zhǔn)備再舀兩碗出來。
問荊看著手中的熱乎乎的姜湯,一時間鼻子有些酸。
從來都是主子們淋了雨受了寒要喝姜湯的,他們做下人的從來都沒有奢想過哪天能有這個福分。更何況,給他熬姜湯的,很可能是未來的王妃。
這樣想著,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問荊把手里自己的那一碗姜湯個給喝了個干干凈凈。
一下子,身子暖了,心也暖了。
孟陽從剛才回來就回房間去了,估計(jì)是以為唐樂又不會給他晚飯吃,干脆就沒有過來了。
問荊進(jìn)去的時候,把手里的姜湯給放在桌上:“孟公子,這是唐夫人熬的姜湯,讓你喝?!?p> 孟陽哼了一聲:“無事獻(xiàn)殷勤?!?p> 問荊不算是會說話的,直接就把唐樂的原話給說了出來:“唐夫人說,要喝就喝,不喝就倒了?!?p> 孟陽是能想象得到唐樂說這話時的表情的,他正準(zhǔn)備拒絕的時候,卻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問荊已經(jīng)放下姜湯準(zhǔn)備退出去了。
“有我的晚飯嗎?”孟陽忍不住問了出聲。
問荊就站在門口,說道:“有吧,唐夫人叫鄭家人和李家的都過來吃晚飯了?!?p> 瞧瞧,瞧瞧,問荊這是說的什么話?
什么叫‘有吧’?還讓他們都去吃晚飯,這邊就給他送一碗姜湯過來,還說什么要喝就喝,不喝就倒了的話,一點(diǎn)兒誠意都沒有!
孟陽心里吐槽個不停,等問荊離開之后,還是端起桌上的姜湯給喝了個底兒朝天。
而正在屋里換衣裳的韓珩,此刻站在唐樂屋里的梳妝臺前,神色變幻莫測。
他的衣裳已經(jīng)換好了,此刻,他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把形狀奇特的匕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這把匕首,有著黑色的外殼,外殼上還有凸起的麒麟圖案,刀把兒上還鑲嵌著一顆綠色的寶石。而拔出來的匕首本身和鋒刃卻是波浪形的,流光溢彩。
韓珩現(xiàn)在幾乎可以確定,唐樂,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他躲避殺手的時候跟他有過魚水之歡的那個女子了。
因?yàn)檫@匕首原本的主人,就是他。
他還記得,當(dāng)初他要離開之前,把這把匕首留給了那個女子,說是如果她想找他,可以拿這把匕首去京城。
可是這幾年過去了,她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連這把匕首也都沒有出現(xiàn)過。
直到前段時間,他收到消息說他的浪人匕首出現(xiàn)在這個縣城的當(dāng)鋪里過,他才巡著消息過來探聽一下虛實(shí)。再加上后來又遇到了糖糖,他就越來越覺得這個消息是真的。
難道,唐樂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女子?糖糖,真的是他的孩子嗎?
聽到屋外的聲音多了起來,韓珩不敢逗留太久,連忙把匕首放回唐樂的梳妝臺上本來的位置,就拿著剛換下來的衣裳出了房間。
一大家子人都到齊了,唐樂和鄭秀媛開始從灶屋里一樣一樣的往外端著飯菜。兩個孩子就坐在座位上還討論著白天學(xué)堂里老師授的課。
韓珩坐了下來,看著有說有笑的糖糖,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說,唐樂就是當(dāng)初那個女子,她見到他,為何不與他相認(rèn)?當(dāng)時他看不見,那個女子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他的容顏的。
而且,糖糖都這么大了,她一個人把孩子帶大,在村子里還得了這么差的名聲,為何都不愿意來找他,讓他們父子團(tuán)聚呢?
還有,他們現(xiàn)在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了,她為何還能裝作不認(rèn)識的樣子,一口一個韓公子的叫他,不把當(dāng)年的事情說清楚呢?
腦子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不停的往外冒,韓珩看著忙活的唐樂,一時間心里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