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對視了,我不是十分確定他是否在看我,但我很確定自己滿眼都是他,同樣的我此刻也十分確定,自己喜歡上他了。他優(yōu)秀,帥氣關鍵是他喜歡自己,雖然自己挺俗氣的,但人們都說那些所謂的一見鐘情大都是見色起意,何況我們還不是一見鐘情呢?哪能不讓我也貪圖一下他的美色。
下午到了飯點,我和小白,磊,我們三個一起出教室門,然后就看到傅程漾站在外面。
“你們先走吧”我和小白她們說,確定心意后,我十分懂得把握機會。
“傅程漾”我走到他的身邊,拉起他的手,仰著頭看著他笑道。他對我宣示主權的行為沒有表現(xiàn)出不滿,相反的他還挺高興的,這是他后來和自己說的,他喜歡我對他的占有欲。
“走吧,我們去吃飯”然后我們吃完晚飯后就去后操場散步,不得不說的是晚飯錢還是用他的飯卡刷的,用他的原話是說“我不想兩個人在一起之后還分得那么清楚”
我不想去思考我和他的關系,那是他對我們這段關系有所承認,但我感覺有點模棱兩可,他沒有直接否認拒絕,我就裝傻,裝作不知道。
我們手牽著手在后操場逛了一圈,然后就走到了后山的亭子,坐在亭子的凳子上,一眼看過去可以看到大半個縣城,還有大片的樹林,這不是我第一次爬后山,在亭子里看風景,但這是第一次和男生單獨來看,所以很有意義。
我轉身主動的回抱著他,我的雙手圈在他的腰上,仰著頭,嘴角控制不住的上仰,我很喜歡笑,但我笑起來并不好看,曾經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和我說我笑得很憨之后,我就十分討厭自己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朝她們那樣憨憨的笑。特別是看到那個女生,我自從那次以后,看到她我都喪著臉。
現(xiàn)在我不想憋著,我想笑。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他的校服外套拉鏈是拉開的,里面就只穿著一件短袖,我整個臉都貼著他,我希望時間就在此刻靜止,然后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傅程漾的一只手在我抱著他的時候就覆在我的后腦勺,另一只手圈著我的肩膀,輕輕地撫摸著我的手臂。
“安安,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嗎?”在我們抱了沒一會之后,他把我稍微松開了一點,然后用額頭貼著我的額頭對我說道,“安安,我會護你周全,給你我的所以,以后你有我……”“你就不必那么卑微的去求別人喜歡你了”他后半句沒有說,就用嘴唇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后又把我擁在他的懷里。
我被他的告白,他的親吻弄得迷迷糊糊的,直到他把我抱在懷里,我才小聲地說:“我愿意”剛說完又擔心太小聲了他聽不見,就又加大音量,抬頭和他說:“傅…傅程漾,我不討厭你”然后就掙脫出他的懷抱,緊緊地握著他的說,然后拉著他往回走,頭也不回地說:“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山風吹在我的臉上,卻怎么都吹掉我臉上的紅霞。
他被我拉著的時候就主動扣住了我的手,然后任由我在前面拉著他走。
“安安吶,往后余生我護你周全,不會再給他們欺負你的機會”傅程漾看著我開心的朝前走,想到過往的種種,心里一陣苦澀,但又想到他回來了,現(xiàn)在他和我在一起了,就不會再給我和那些人有再次相遇的機會了,特別是那個人。
當初是他辜負了安安,使安安她背井離鄉(xiāng),獨自在外打拼,有家不能回,安安流產后身體愈發(fā)糟糕。不過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那個男人,安安就不會和自己相遇,自己也就不會愛上一個自己完全沒有可能會愛上的人了,他和感謝他的放手,但同時也憎恨他加在安安身上的痛苦。
上天讓他回到了安安的高中時代,他就不會對安安放任不管,他和安安相濡以沫了那么多年,早就對安安的性格十分了解了,哪怕是少女時期的安安。
傅程漾和我在教學樓下分開后,他回到教室從包里抽出一根煙,在堆放清潔工具的陽臺上,有些顫抖地給煙點了火,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就把煙掐滅了。自他重生以后,心里就十分惦記著安安,說服父母轉學后就立即往小城趕,從剛剛見到少女安安的那陣狂喜,覺得有些不真實,直到現(xiàn)在,他的那顆心才真正落下來。
前世安安的身體不好,大病小病不斷,于是他就把煙戒了,而剛剛,他心里的石頭放了下來,才抽了一口,當年他帶著安安輾轉于各個城市,求醫(yī)問藥,休養(yǎng)身體,最后她還是沒能抗住,先他一步去了。在安安去了之后的幾年里,他夜夜難眠,強撐著把公司事務安排好,就隨安安去了,他們沒有兒女,他也就沒什么惦記的,和父母道別后,帶著安安的骨灰來到了這個生養(yǎng)安安的小城,吞安眠藥自盡了。然后他就回到了安安十七歲的時候。
我和傅程漾在一起后,每天幾乎都黏在了一起,吃飯的時候,不再搶小白的肉了,也不再和磊哥交換對方不喜歡的菜了,因為傅程漾立志于把我味得白白胖胖的,其實我挺胖的,又矮又胖,人們都說“一白遮三丑”,但很可惜我皮膚很黃還有點偏黑,唯一的優(yōu)點可能就是胸大吧,不過這也挺困擾我的,胸大穿衣服不好看?。?p> 我缺點一大堆,優(yōu)點可以說沒有,也不知道傅程漾為什么會喜歡自己。于是在某個午后,我問他“為什么會喜歡這樣一個糟糕的我呢?”他開玩笑說:“你是上天給我的饋贈,讓我扶貧來了,如果我不收了你,你就會成為社會負擔了”
晚自習后,我在室友們的調笑下,朝站在一樓小花壇的傅程漾走去,他扒下我的書包,掛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拉著我的手,護著我走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