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瀕死回響
副標題：骰娘用大失敗推遲了一個小時的更新
五河琴里表情僵硬了片刻，搖搖頭，無奈地說：“伍德曼卿，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就我個人而言，魔法少女顯然比精靈的力量更加安全，至少從現(xiàn)階段來看，這兩種我們都只有使用權(quán)的力量體系里，我更偏向魔法少女。
而且……”五河琴里的目光變得犀利：“我這邊也有一些問題想詢問卿，不知道是否麻煩？”
“當(dāng)然當(dāng)然，回答淑女的問題是紳士的職責(zé)?！蔽榈侣行┩媸啦还У鼗貞?yīng)，但熟悉伍德曼的卡蓮·諾拉·梅瑟斯明白，伍德曼認真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五河琴里直插中心，“卿早就知道精靈是始源精靈以人類為素材轉(zhuǎn)化的吧？”
“是的?！蔽榈侣纯斓爻姓J，好像這是餐后閑聊一樣，讓五河琴里有些泄氣，喃喃自語：“這就解釋的通了，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拯救精靈，而是在幫助遭受精靈災(zāi)害的人類?！?p> “這倒是有些不準確，嗯，想必五河你其他的問題也和始源精靈有關(guān)，那就讓我們從頭說起吧?！蔽榈侣鲃酉蛭搴忧倮锖碗[藏在背后的馮世·系統(tǒng)分享隱秘的過去。
“我和DEM社的那位維斯考特主管是來自同一個村落的魔法師，那時我們過著與世隔絕的幸福生活，有一天我們返回村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同胞們被不知何處來，也不知為什么的人屠殺一空，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村莊被燒成火海。
在我們因為恐懼和仇恨不知所措的時候，維斯考特提議創(chuàng)造一個沒有人類，專屬于魔法師的世界，我們當(dāng)然同意他的提議。
接下來是枯燥乏味的研究時間，我們從普通人視為神話傳說的典籍中抽絲剝繭，還原其中的術(shù)式。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終于從中改良出一種足以改變世界的魔法，【精靈召喚術(shù)式】?！?p> “那就是……”
“沒錯，那就是一切的開端。
通過召喚精靈徹底改造這顆星球的生態(tài)，制造出富含鄰界這種適合魔法師生存的環(huán)境，當(dāng)今包含隨意技術(shù)興盛在內(nèi)的異變都是建立在精靈出現(xiàn)的基礎(chǔ)上。
只不過我們的目標出現(xiàn)分歧，我不同意維斯考特利用精靈復(fù)仇人類的打算，因此我從DEM社脫離并成立拉塔托斯克保護精靈。
所以DEM社一直視拉塔托斯克為可恥的小偷，我也是維斯考特眼中不可原諒的叛徒，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嘗試殺了我吧。”
伍德曼的話非但沒能消除五河琴里的困惑，反而激起她的好奇心，明知道接下來的問題不合適，但五河琴里還是義無反顧地提出。
“為什么您會選擇拯救精靈這條路呢？”
伍德曼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問：“這是你的問題嗎？”
“當(dāng)然……”五河琴里意識到伍德曼的潛藏含義，不由有些氣惱，伍德曼打了個哈哈，以解釋轉(zhuǎn)移五河琴里的注意。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guī)椭`的原因非常單純，單純到任何一個合格的成年人都認為我腦子有問題?！?p> 五河琴里果然沒再關(guān)注伍德曼剛才地冒犯，好奇地等待答案。
“因為我愛上了始源精靈，或者說澪?！?p> 五河琴里的沉默震耳欲聾，伍德曼的答案卻是出乎她的意料，但一想到佛拉克西納斯本來的戰(zhàn)略，五河琴里意外地發(fā)現(xiàn)伍德曼的回答很合理！
既然佛拉克西納斯的方針是通過談戀愛封印精靈的靈力，那因為愛上精靈和同伴分道揚鑣不也很合理……個鬼啦！
那可是為了滅族之仇報仇雪恨的同胞誒！如果有人殺了哥哥自己一定會發(fā)瘋??！
“為什么會選擇放棄報仇啊？”面對伍德曼的凝視，五河琴里連忙解釋：“當(dāng)然我作為受益人沒有資格質(zhì)問，但我還是很好奇，所以……”
“因為愛上澪讓我意識到其他人是無辜的?！蔽榈侣鼣偸?，“說到底，沒有隨意領(lǐng)域時期的魔術(shù)師再怎么孱弱，也不可能隨便讓幾個拿槍的村民毀滅自己的村莊，而且一個都逃不出去。
那一定是有預(yù)謀有組織的半軍事行動，它是為了滿足少數(shù)群體的利益組織的屠殺和搶劫，搞不好還有叛徒當(dāng)內(nèi)應(yīng)。
普通人不管從起始到結(jié)束都沒有能力參加這種事，也沒有渠道以此獲利，而且之后也沒有人再來尋找我們，不然我們幾個小孩子也不可能獨自活下來并成立財團。
當(dāng)然，被仇恨點燃的我一直忽視這點，直到愛上澪才讓我正視當(dāng)年的兇案，也許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像個人吧，成立拉塔托斯克也算是我微不足道的贖罪。”
五河琴里聽到刺耳的譏笑，嘲諷伍德曼的虛偽，那笑聲飛快遠去，很快一點不剩。
走了？
五河琴里暗自思量，她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聊天平臺。
為了打破這可悲的想法，五河琴里主動詢問：“那您是否認為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方針需要針對馮世進行調(diào)整？”
“主要方向不需要，只要那位神使和我們的方向相同，我們依然只需要為五河士道提供幫助，幫助更多精靈。”
“如果……”
“那我們要盡量保護精靈，或者說魔法少女的力量不被濫用，同時保護精靈和魔法少女的權(quán)益，拉塔托斯克的目標以前是這個，以后也不會改變?！?p> “我明白了?！?p> ——縮地ing——
佛拉克西納斯醫(yī)務(wù)室隔壁休息區(qū)，五河士道沉沉欲睡，靈魂潛入的自殘式救援消耗了他太多心神，等脫離夢境時五河士道全身都在幻痛。
血勇過后一地雞毛，夢境中的痛苦集中爆發(fā)，如果不是馮世先生一直在往他身體里注入什么涼絲絲的東西，五河士道懷疑自己非得活生生痛死不可。
【別幻想了，就算你活生生痛死，琴里的靈力也會讓你再活過來?！?p> 被扎心的現(xiàn)實刺痛，五河士道眼角不禁滲出些許淚光，他仿佛看到過勞死的悲慘未來。
【這么悲秋傷春，看來你還挺有精神的，有沒有興趣做腦筋急轉(zhuǎn)彎？】
不等五河士道婉拒，馮世·系統(tǒng)直接問：【你會為了一個愛你的人與全世界為敵嗎？】
五河士道扶額，痛苦地呻吟：“到底是為了什么我愛的人才會與全世界為敵??？”
【比如為了你制造了足以毀滅地球文明的大災(zāi)難？】
【五河士道靈感（難度35）：1d100 = 2，大失?。。?！
古樹：大失敗的懲罰是
1、4、7：真士的記憶開始復(fù)蘇
2、5、8：五河士道陷入沉睡
3、6、9：該大失敗暫且擱置，后續(xù)需要腦力活動的判定補上
10：意外情況（1：大成功；2：大失?。?p> 骰娘：1d10=1
古樹：復(fù)蘇了多少內(nèi)容的記憶？
骰娘：1d10=71
古樹：那么，五河士道是否恢復(fù)了關(guān)于崇宮澪的記憶（難度29）
骰娘：1d100 = 83，成功】
“……”
五河士道無力回答馮世·系統(tǒng)的問題，短短幾個月時間，數(shù)次和死亡擦肩而過，兩次暴擊靈魂的傷痛擊穿了隱藏在五河士道體內(nèi)那堪稱稚嫩的封印。
恐怕封印的主人一開始也沒想到五河士道會走上這刀刀見血的“邪門歪道”吧？馮世·系統(tǒng)的提問像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令搖搖欲墜的封印破碎，泄漏內(nèi)存的記憶。
大量的記憶不管五河士道死活地涌入少年幾道裂痕的靈魂寶石，馮世·系統(tǒng)只得讓五河士道進入清醒夢，輔助五河士道全力梳理流入的記憶，并拆解自己的靈魂寶石作為原料，加大修復(fù)靈魂寶石的力度。
五河士道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和妹妹崇宮真那過著普通又幸福的生活……
【等等，我的妹妹不應(yīng)該是琴里嗎？】
某場將空間震后，他在空間震留下的廢墟中撿到一個奇怪的美少女，初見時她不著片縷，不會說話，沒有過去的記憶，更沒有親人和朋友，并且美麗和完美得不像人類。
出于復(fù)雜的心態(tài)，自己將少女搬回家，跨越失敗就會社會性死亡的精彩辯解，終于說服妹妹收留尚且沉睡的少女。
睡醒后的少女僅僅通過電視、書籍和網(wǎng)絡(luò)，用了僅一天的時間學(xué)會日語，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熟練正常人說話的習(xí)慣，僅僅從言語已經(jīng)無法察覺到異常。
雖然對少女異常的能力感到驚嘆，但兄妹倆沒有因此感到恐懼，而是盡心盡力照顧少女，幫助她學(xué)會如何在人類社會生存，并且給少女取名澪，少女喜悅的接受這個名字，為自己冠以崇宮的姓氏。
【那是始源精靈？這是誰的記憶？！】
少女就此成為兄妹兩的家人，逐漸和自己暗生情愫，妹妹也樂見澪成為另一種意義上的家人，唯獨覺得哥哥配不上澪，但積極為兩人的感情出謀劃策。
終于，自己和澪走到了約會的那一天，驚心動魄的曖昧終于走向驚心動魄的逃命，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黑衣人們追殺澪，莫名其妙的男人幫助自己和澪。
可最終自己還是沒能帶澪逃走，槍響的瞬間，自己義無反顧地推開澪，黑暗到來前的最后，崇宮真士只記得澪悲凄的嚎哭。
如果按照那些人所說放棄澪，自己大概什么事也不會有，可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這個選項，只是很對不起真那，希望他們不會為難真那。
【真那……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五河士道猛地坐起，劇烈的喘息，心臟被子彈打成爛肉的觸感如此真實，大量失血的低溫如此熟悉，可五河士道發(fā)現(xiàn)這些痛苦并非無法忍受，因為靈魂的傷口已然愈合。
“馮世……先生？”
無人回應(yīng)，五河士道發(fā)現(xiàn)手指上的戒面寶石暗淡無光，滿是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