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二改，大幅去除生物專業(yè)名詞
籠罩在耶和華溫暖的圣光中，阿瓦爾因為幸福顫抖不已，同時也惶恐不安于自己有眼無珠，羞愧難耐。
“我仁慈的天主??！請原諒我的愚鈍和無知！我愿意傾盡所有償還我的過錯，以此洗刷我與生俱來的原罪！”
“不必如此我的兄弟，”馬什掛上慈悲的表情，籠罩在圣潔光輝中的臉如同精心打磨過的白色大理石雕像，光滑的不似活物，卻讓阿瓦爾更加癡狂。
“凡人無法窺見我們的本質(zhì)，這并非汝的過錯，在這片滿是罪孽的土地上汝依然心懷主的榮光，這便是汝靈魂純潔的證明。”
“圣哉！圣哉！”
阿瓦爾感動得痛哭流涕，匍匐在地上，親吻馬什的腳背，那是過去國王加冕時必備的流程，是教會代替神放牧地上的黃金年代。
那美好的時光是如此的遙遠(yuǎn)，以至于阿瓦爾只能從典籍和垂垂老矣的長輩含糊的言語中領(lǐng)略一二，就像是學(xué)者透過凝固在琥珀中的時間揣度遠(yuǎn)古的模樣，縱然竭盡全力，也難以企及那宏偉景象的萬分之一。
他從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天主的使者會降臨到他的身邊，帶來遙遠(yuǎn)過去的光明，如果可以沉浸在這種榮光中，就算是下一刻獻(xiàn)出生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在神的注視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需要害怕了！
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主的國度，沐浴在永恒的光輝和榮耀中。
狂熱爬滿阿瓦爾的眼瞳，淹沒了疲憊和理智，他就像是猝死前的人，壓榨身體和精神中最后的涓滴力量，唯一的不同之處在于神力彌補了這些勞損，讓牧師不至于當(dāng)場猝死。
“阿瓦爾，你可知道？主的敵人已經(jīng)在這片土地上發(fā)展出爪牙，狡猾地將你們蒙騙，很快他就要揭開這片土地之下的封印，釋放可怖的獸神，讓災(zāi)禍降臨人間！”
阿瓦爾的表情悚然，隨后立刻變得視死如歸。
“我將為主獻(xiàn)上我的生命，尊貴的使者?。≌埜嬖V我屬于我的天命！”
“我的兄弟，主必將牢記你的虔誠?！瘪R什將散發(fā)圣光的水涂抹在阿瓦爾臉上，就像用圣油洗去凡世的原罪。
“你且聽好了，下一個無月之夜時，也就是后天晚上，封印的力量會降至最低，賊人和惡徒也將犯下罪行，你必須要在此之前揭露他們的真面目?！?p> “那么我們的敵人是誰呢？”
“那卑劣的外鄉(xiāng)人！”
外鄉(xiāng)人？好像眼前的……咳咳咳！
阿瓦爾立刻掐滅大逆不道的想法，困惑地請示：“您是說馮世先生一家嗎？”
“然也！”
牧師聞言更加疑惑：“主??！我并非質(zhì)疑您的偉力和洞悉一切的智慧，只是想請您寬容我的愚鈍。
馮世先生幫助我們許多次，也打壓了假借主威嚴(yán)肆意妄為的騙子，我們都認(rèn)為他是一個虔誠的人，只是生在了野蠻的國度，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皈依于天父的座下，難道這一切都是假象嗎？”
馬什船長聞言嘆息，肅穆地聲音中多出幾分悲涼，讓阿瓦爾不由落下淚來。
“我的兄弟，是你們的良善害了你，那邪魔正是利用了你們的寬榮奪得到你們的信任，那霍普斯金只是一介小聰明的匪徒，被邪魔利用了。
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惡徒也并非鐵板一塊，惡魔和魔鬼更是心懷鬼胎，又怎么會精誠合作？”
“您教訓(xùn)的是！”牧師毫不懷疑，他不過是需要一個理由罷了，這個理由來自天使，他自然全盤接受。
“尊貴的使者啊！我應(yīng)當(dāng)如何是好？在明天當(dāng)眾宣布真相嗎？”
“不可，那只會給予邪魔借口，他準(zhǔn)會說你才是被惡魔附身的人，到那時霍普斯金的結(jié)局就會在你身上重演。”
阿瓦爾悚然，忙不迭追問：“那可如何是好？”
“你先這樣……再這樣……”
“……”
“……”
“……這可真是稀奇?！彼S爾旋轉(zhuǎn)，隱藏在灰色織物下，勉強可以被歸為眼的東西捕捉一道身影。
若是常人看見她，必然會失去理智，只求用全部的生命和精力完成源自堿基序列的任務(wù)。
但在塔維爾眼中，那不過是無數(shù)蠕動著的血肉綴合物，時不時向外噴吐鮮活的生命，將灰色的石塊附上血管的紋路。
祂，或者說她，是莎布尼古拉斯，是孕育萬千子嗣的黑山羊，是諸神的母親，也是祂們的妻子，在諸神存在的世界中，所有生命都是她的分流，期間區(qū)別也不過是血脈濃厚的程度。
“……你是來找我孕育后代的嗎？”
“雖然我不介意現(xiàn)在來一發(fā)，但并不是?！?p> “啊，那想必是那個枯萎的種子了？他現(xiàn)在還好嗎？”
莎布尼古拉斯將姑且可以稱為雙手的血肉放在兩個球形的生物反應(yīng)器前下方，用不耐的意志震動空氣。
“不大好，老實說他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把來之不易的身體送個一個人類，這是愛情嗎？雄性直立猿和雄性直立猿之間的那種？”
“……人類可不像你，除了吃就是生，那種感情應(yīng)當(dāng)叫做友誼，或者兄弟情也可以?！?p> “無法理解。”
塔維爾的視線跨越時光，駐足在那些被干癟的尸體，逃跑的神祇，以及曾經(jīng)空虛的自己身上，不由點了點頭。
我想也是。
當(dāng)然，這是不能說的，祂可不想重新構(gòu)建承載意志的載體，尤其是因為流失大量物質(zhì)導(dǎo)致載體損毀這種可笑的原因。
“總而言之，我會再度給予他健康，我既然允諾他的愿望，就一定會遵守諾言?！?p> “啊，那就麻煩你了，你也知道我不怎么會撫養(yǎng)和人類孕育的后代，我家羊崽子一出生就能活蹦亂跳，那種半死不活的孩子卻頑強掙扎的孩子還是第一次遇見，實在是不想放棄呢?！?p> 雖然這么說，但莎布尼古拉斯話語間的煩躁和不耐格外濃郁，就像是教導(dǎo)孩子做數(shù)學(xué)作業(yè)的親媽，只恨自己家的崽不能回爐重造
塔維爾欲言又止，他總覺得莎布尼古拉斯是在嘲諷他那被狗咬死的兒子，但以往這位尊貴的生殖女神并沒有表現(xiàn)出這種程度的心眼，不好妄下定奪。
就當(dāng)她是在夸自己經(jīng)驗豐富好了，畢竟和同行比起來，被祂寵愛的人類存活率一向很高。
“啊對了，既然正事說完了，我們再來億次吧，?！?p> (???豐)？？
╭(°A°`)╮！
你不要過來?。。。?p> ——分?(???)?割線——
“回神了，丫頭，回神了！”
馮世輕拍阿比蓋爾的臉蛋，小蘿莉柔軟的臉蛋手感很好，像是布林布林的布丁，每次拍上去都會輕輕晃蕩。
“嗚呶嗚呶嗚呶！”阿比蓋爾發(fā)出不滿的聲音，忽然驚喜地大喊：“教父，我厲害啦！”
“嗯嗯！”馮世一邊應(yīng)和一邊挼搓阿比蓋爾的蘿頭，全無對對本教圣女的尊敬。
好在單純的小阿比不在意這些，傻芙芙地笑著，然后遭到了馮世的靈魂拷問。
“阿比呀，老板有沒有告訴你打開門的方法啊？”
“誒？”
“沒有？那你問問？”
“唔……”阿比蓋爾閉上眼，沒一會就睜開眼，奇怪地問：“教父，什么叫‘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后再撥’呀？”
馮世：“……”
他還是去問食尸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