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途中順利了不少,也沒了刺客刺殺,可能就如梅公子所說,他在暗中保護。
只是這梅公子明明是朝著蕭斂的性命去的,怎么到頭來反而成了保護蕭斂?
歸客鎮(zhèn)是俞國和夏國的交界處,不對,現(xiàn)在歸客鎮(zhèn)也是屬于俞國了,誰讓夏國被俞國所滅了呢。
“殿下,我們在這歸客鎮(zhèn)暫住一晚吧。”
馬車停下,項軻的聲音傳來。
“好。”一路上未說話的蕭斂發(fā)聲了。
然而當小扇下車后,蕭斂卻是抱著卓輕下車的,項軻不解:“這......”
蕭斂最后看了一眼卓輕,然后把卓輕抱給項軻,項軻連忙接著,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是卓輕,卓輕什么時候死的,自己竟絲毫不知情,項軻滿臉懵!
“厚葬?!?p> 蕭斂說完這句話后,徑直走向了安身的客棧。
可項軻卻不解,此人不是殿下的一個侍女嗎,有必要厚葬嗎?但是人家是殿下,咱也不敢違背命令。
到了客棧,蕭斂沒吃一點東西,要了間上房,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去了。
到是小玲和小扇點了一桌子的菜,最后要離開夏國了,一定要吃一頓好的,更何況又不是自己付錢!
“小玲,你說蕭斂是不是喜歡卓輕?”小扇可是親眼看到卓輕死后,蕭斂親了卓輕,還那么悲傷。
“蕭斂不是拿卓輕當姐姐嗎?”小玲反問。
“可我感覺他倆關(guān)系不一般?!毙∩鹊馈?p> “就算再不一般,如今也陰陽相隔了?!毙×釤o奈。
“什么是喜歡呢?如果蕭斂和卓輕不算的話,那師姑為了‘他’一直守著桃林算嗎?”
小扇問小玲,看著蕭斂和卓輕這般,不知為何,小扇在替蕭斂心傷,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小玲聽到后卻笑了,果然雖然長大了,性子也變直爽了,還是什么都不懂。
“夫人對他那是愛,很深很深的愛?!?p> “愛是什么?”小扇迷惑,愛不就是喜歡嗎?
“等你遇到愛你的人就知道了?!毙×嵝π?。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小時候師父也說過差不多的話......真是搞不懂,什么愛來愛去的,如此麻煩。
夜幕降臨,小扇習慣性的打開窗戶看天上的星星,可這歸客鎮(zhèn)的天空竟沒有一顆星星,可能是被烏云遮住了吧。
這時候一陣冷風吹來,要入冬了,風也涼了,小玲走過來關(guān)上窗戶,房內(nèi)瞬間暖和不少。
“看這天氣,怕是要下雨了。”小玲給小扇端了杯茶。
小扇接過,抿了一口:“怪不得今晚沒有星星?!?p> “如果有個男子愿意陪小姐看一輩子的星星,那就是愛你的人了?!毙×嵴{(diào)侃道。
可小扇卻當真了:“真的嗎?”
“真的?!毙×崂^續(xù)調(diào)侃。
小扇笑了,隨后鉆進被子里,準備睡覺。
見狀,小玲熄了燈,其實也沒變多少,在小玲眼里,如今的小扇還是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說不了兩句還是會害羞臉紅。
細雨無聲無息,落在屋檐上,聲音很輕,就像小曲一樣,伴著入眠。
梅公子則躲在不遠處,時刻盯著這邊......
雨漸漸大了起來,聲音大的有些吵鬧,甚至還有響雷,此時又有一黑衣人不顧大雨,在屋檐上輕功翻越,此時正趴在蕭斂房間的屋頂上。
此人的動作被梅公子盡收眼底,梅公子抽出一支箭,握緊了弓,箭搭在弦上,瞄準前面的人。
可誰知那人突然回頭,朝著梅公子所在的方向看去,之后突然跳下房頂,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梅公子微微皺眉,此人難道發(fā)現(xiàn)了我的蹤跡?
就在梅公子剛剛放下弓箭,想繼續(xù)守著的時候,喉嚨突然被一把匕首抵住,此前梅公子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作為第一箭手,聽力和視力都是一等一的,怎么可能會有人在自己身后,自己卻一點不曾察覺,而此刻確確實實有人拿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嚨,而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別動?!焙谝氯送{道。
“你是誰,怎么發(fā)現(xiàn)我在這的?”梅公子問道,但確實不敢動。
那人卻慢慢把匕首拿開,緊接著慢慢摘下黑色面罩,只見一個秀氣公子的模樣,但梅公子卻從來沒見過他。
“鄙人盛書軒,是個書生?!睍幮Φ?。
書軒笑了,可梅公子卻笑不起來,此人的底細完全摸不清楚,不在掌握內(nèi)的人,最是危險。
“我不信。”
書生,誰信你!?
“還挺聰明,比某些人聰明多了。”書軒依舊是一副笑臉,某些人,可不就指的是小扇嗎。
梅公子覺得此人簡直是在愚弄別人,這武功,說是書生,誰能相信?
“你有什么目的?”梅公子板著臉,手里的弓越握越緊。
誰知書軒直接拿走了梅公子的弓,然后放在一邊,道:“梅公子,緊張什么?”
直接抽走了弓!剛剛自己明明緊握在手中,可剛剛好像一瞬間沒了知覺,手里的弓就被拿走了,恐怖感霎時像梅公子襲來。
“我只是覺得好玩,跟著一個人而已?!睍幙吭跇渖?,悠哉道。
“九皇子?”梅公子試問。
“誰要跟著你的九皇子,我要跟著的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睍幮靶?。
書軒自第一眼見到小扇的時候,就知道她不是凡人,因為從她身上,書軒可是感受到了妖的味道!
“那你剛剛在九皇子的屋頂上做什么?”
誰知書軒突然靠近梅公子,嚇得梅公子差點掉到樹下。
“噓,不該問的,別問。”
之后一眨眼的功夫,書軒便沒了蹤影,梅公子甚至不知道書軒何時離開的。
要不是因為此時自己手里的弓確確實實被擺放到對面的樹叉上,梅公子都有些懷疑自己剛剛那是做夢了,怎么還有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人?
這一夜梅公子不安寧,蕭斂更不安寧,一整晚燈都開著。
蕭斂坐在床上,用被子捂著腦袋,雷雨天,蕭斂最怕的就是雷雨天了。
雖說而是在夏國受欺負時倔強不服軟,但是心里害怕,有一次便是在雷雨天,電閃雷鳴,自己卻被夏國那幾個皇子綁在樹上,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