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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超多房產(chǎn)證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就比如徐強,他一個沒什么文化也沒什么背景的人,冒冒失失跑到蒙陽,怎么就那么巧能遇到阮恒這樣一個大老板,并且那么順利的被他收編呢。

  而且按照正常的邏輯,就算收編,阮恒也不可能立刻讓他去當(dāng)打手的頭,這么一個重要的位置,不說要排資論輩吧,最起碼也得有一段時間的考察期,弄清對方的底線和人品才能任命吧?

  可是,阮恒什么都沒做,就那么順順利利的把這個位置給徐強了。

  徐強沒有太多的社會歷練,對這種事情也沒多想,他一直認為自己能夠得到這個職位是因為自己能打。

  可實際上這個世界上能打的人多了,阮恒可不是那種不挑食就什么東西都往自己嘴里劃拉的人。

  那么,這里就有所謂的因了。

  而這個因,就是……其實阮恒也是意形門里出來的人,徐強的師父馬如章也是阮恒的師父!

  對,阮恒和徐強都是意形門的弟子,而且還是親師兄弟,只是阮恒離開意形門很多年了,徐強不認識他罷了。

  而且,阮恒還不僅僅是那種普通的弟子,這個花月KTV,其實就是意形門的產(chǎn)業(yè),本錢就是意形門出的,而且也在意形門的保護之下,也正是有了這樣的一層關(guān)系,這些年來花月KTV才會發(fā)展的如此順利,而少被外人騷擾,若不是如此,光靠一個阮恒,他可沒有這么大的能耐。

  而作為回報,花月KTV里每年的利潤,有很大比例要交給意形門,作為門派里的資金。

  這是一條很隱蔽的產(chǎn)業(yè)鏈,馬如章知道,阮恒知道,徐強這樣一個比較低端的掛名弟子自然就不知道了。

  不過話說回來,馬如章這個當(dāng)門長和師父的,的確是對自己的徒弟不錯。

  得知徐強的去向是蒙陽之后,他就立刻給阮恒打了電話,讓他暗地之中照顧一下徐強。

  阮恒秉承師父的意思,這才造了一個巧遇的局,然后表示出對徐強的欣賞之意,之后……才有了徐強路上偶遇明主,并在花月KTV里混的如魚得水的戲碼。

  本來,阮恒覺得自己做的不錯。

  馬如章也的確表示滿意,認為阮恒辦事得力,有個師兄的模樣。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風(fēng)云突變,就在花月KTV里,就在自己的主場,徐強竟然被人廢掉了三肢,按照昨晚那位醫(yī)院大夫的說法,就算治好,也不會再有以前的靈便程度,練武什么的更是成為空想,也就是說,從昨天徐強三肢被廢掉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武學(xué)生命就已經(jīng)是徹底結(jié)束了。之前練了那么多年的武全都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作為一個同樣練過武的人,阮恒非常清楚這對于徐強來說意味著什么。

  阮恒極其的后悔,恨自己昨天為什么不在現(xiàn)場。

  如果自己在,這樣的悲劇或許就不會發(fā)生。

  經(jīng)商這么多年,他非常清楚在場面上,有些事情是不能硬碰硬的,該軟的時候一定要軟,該當(dāng)孫子的時候也絕對不能含糊。

  臉面?那是什么東西?又算得了什么?

  若是自己在,并且發(fā)覺情況不對,自己肯定選擇服軟,先息事寧人再說,而等之后再找合適的機會進行報復(fù)。

  可徐強……他就沒這樣的腦子,就知道不要命的硬懟,這不……出事了吧?而且一出就是這樣不可逆轉(zhuǎn)的大事,把他自己一輩子都給搞毀了。

  可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已經(jīng)無可挽回。

  就算再怎么怪他,也白搭。

  所以,阮恒昨天見到徐強的時候,連一句話都沒埋怨他,只是安慰了幾句,讓他好好養(yǎng)傷而已。

  至于馮可,則是被他以辦事不利的理由調(diào)走——這是一條好狗,用了很多年了,真的扔掉,阮恒還有些舍不得,但是現(xiàn)在沒辦法,必須要有人去承擔(dān)責(zé)任,這個背鍋俠的角色非他莫屬。

  而相比馮可,孔達生……這個老色坯才是罪魁禍?zhǔn)?,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阮恒立刻就安排人把孔達生給閹了……對,找了一個熟識可靠的醫(yī)生,塞了錢,許諾了一些東西,那個醫(yī)生就在做手術(shù)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了刀,給孔達生切斷了俗世之中的那點念想,而至于以后……阮恒也不打算再與他有任何形式上的往來了。

  這些人都處理好了,接下來,就是處理自己的時間了。

  阮恒懷著極度忐忑和愧疚的心思,撥通了師父馬如章的手機號碼。

  很快的,電話接通,馬如章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你小子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了?良心發(fā)現(xiàn)了?”馬如章打趣的問道。

  從聲音就能聽得出來,作為師父,有徒弟給自己打電話來是件很開心的事情,至少是現(xiàn)在,他還是很高興的。

  可是,馬如章越是這樣,阮恒心里就越忐忑,就越不好受。

  其實之前為了打這個電話,他已經(jīng)在心里預(yù)演過幾十遍之多了。師父問這句話的時候該怎么說,問那句話的時候該怎么講,怎么開頭,怎么委婉的把徐強的事情說出去,再怎么給自己撇清責(zé)任。

  想的很好。

  可是現(xiàn)在真的聽到師父的聲音,之前所有的計劃全都煙消云散,一丁點都想不出來了。

  一肚子的話,說不出口,阮恒嘴一個勁兒的哆嗦,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盡管馬如章看不到,他也深深的低下了頭。

  而這時,馬如章也發(fā)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因為以前阮恒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難道……他得什么病了?

  難道是家里老人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還是生意上發(fā)展不順利?

  或是……要用錢?

  馬如章的思維很活躍,瞬間就想到了這么一大堆的理由。

  可是,他還是要問,這個事兒,終究要讓阮恒自己去說。

  “阮恒,你怎么了?”馬如章問道。

  “師父,我……”阮恒猶豫了半天才終于說道:“師父,有個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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