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風在第三期節(jié)目的表演越發(fā)精彩,在節(jié)目組的編排下,陸森風在演唱的同時,又配合其他演員完成了魔術表演,美輪美奐的場景更替讓觀眾如癡如醉。
節(jié)目導演滿意于呈現(xiàn)效果和收視率,準備提前和陸森風敲定第四期節(jié)目的時候,接到了陸森風臉上掛彩、腿部骨折的消息。
打著石膏回到家的陸森風第一時間給夏梔子打了電話,讓她不必自責和內疚,這是意外,如果非說有錯,是飛車黨的錯,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電話那頭的夏梔子聽到陸森風做完全身檢查,其他并無大礙后,稍稍放下心來。
“你的選秀之路戛然而止了,真遺憾……”夏梔子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陸森風。
“沒關系,從小到大,我參與過的電視節(jié)目太多了,我很清楚以后還有更多更好展現(xiàn)自己的機會,我其實最近很想休息一下了。”陸森風自己倒是看得開。
一開始他只想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好了,如今因為受傷不得不中止比賽,他心里也沒有生出很多遺憾。
當周一孟有余得知陸森風受傷的消息后,放學后第一時間去了醫(yī)院。孟有余拎著果籃,看著臉上掛彩的陸森風,沒忍住笑了出來。
“對對對……對不起,本不應該笑的,可你這臉上傷得也太搞笑了吧?!泵嫌杏嗫偸怯惺裁凑f什么。
陸森風滿臉黑線,他自己也清楚孟有余為什么會笑出聲來。
其實陸森風腿上的傷并不嚴重,即使打了石膏,他依然可以坐著輪椅去臺上唱歌,只是臉上的傷意外劃痕太過滑稽,所以才不能登臺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到了醫(yī)院以后就一再叮囑夏梔子不用來醫(yī)院看望他了,看著孟有余如此夸張的笑,陸森風深知自己的決斷是沒有錯的。
“夏梔子當時就見到你狼狽的模樣了吧?”即使過了好久,孟有余臉上還是保持著奇異的笑容。
“當時滿臉都是血,她都嚇壞了,她應該不會料到在醫(yī)院處理完傷口后,我是這么一副模樣。”
“大明星,你的臉不會留疤吧?”
“應該不會吧,只是擦傷……”陸森風的語氣猶猶豫豫起來。
“怪不得夏梔子跟我說,你一再叮囑她不要來醫(yī)院看望你,原來是為著你的臉。”孟有余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陸森風的臉說道:“你可小看我們夏梔子同學了,她才不是那種只看臉的女生呢?!?p> “如果有一天,你在籃球場上摔個嘴啃泥,你肯定也不會樂意沉香看見?!?p> “那倒是?!泵嫌杏啾硎举澩??!半x期中考試那件事時間久了,我這才能慢慢跟沉香說上話,我自己決不能傷到臉,又讓我和她好長時間不能聯(lián)系上。”
“你就整天沉香長沉香短的。”陸森風搖搖頭。
“誒,不是你跟我提起她的嗎?”孟有余表示不服,“難道天天嘴里念叨你們家夏梔子,你就開心啦?”
“什么我們家夏梔子?”陸森風笑著反問,但心里一陣暗爽。
“你就安心養(yǎng)傷吧,夏梔子我?guī)湍愣⒅??!?p> “謝謝您嘞。”
孟有余不知道的是,在陸森風受傷期間,陸森風和夏梔子幾乎保持每晚一個電話的頻率。聊天內容包括康復情況、學業(yè)進度,以及一些兩人之間嬉戲打鬧。
在受傷期間,陸森風終于有了真正自己的時光。休息的時刻,他也在認真思索,自己到底是要走上演藝的道路,還是趕緊將精力專注于學業(yè)上,做個普通的大學生。
他是真的喜歡唱歌的感覺啊,但真正能靠唱歌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人畢竟只是鳳毛麟角。
他細細盤算起這些年自己在唱歌這條路上花費的時間精力,以及獲得的成績。
一開始只是在唱歌的方面表現(xiàn)出異于同齡人的天賦,后來是父母的期待與引導,自己有了一次次的舞臺表演經(jīng)驗,雖然期間他也曾感知到累和煩,可看到自己的舞臺作品后,他就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以前自己幾乎參加的都是兒童類表演節(jié)目,如今第一次參與青少年選秀雖取得了場外人氣的肯定,但仍不能得到有力的證明,去說明自己是適合這條路的。
要選擇唱歌這條演藝的道路嗎?他在心里認認真真地問自己。
在陸森風還在思索要不要選擇演藝道路的時候,已有專業(yè)的演藝公司開始選擇起陸森風。
陸森風的母親接到了幾家演藝公司的致電,通話內容大同小異,大致意思是,從選秀節(jié)目看中了陸森風的潛質,想要進一步商談了解一下。
陸森風看到自己母親接電話時的笑臉,仿佛預感到自己的人生道路似乎要朝著某個明確的方向邁上一大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