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天歌看著四周密閉的空間,大喊,沒有人回應。想動一動自己胳膊,卻沒有絲毫反應。
看到這里,戈天歌明白了,自己又被陳秋隕關進了這個密閉空間。而陳秋隕肯定又掌控了自己的身體。
“哈哈哈哈,真刺激?!蓖蝗?,陳秋隕的聲音在這個密閉空間中響起。“他真的把我當成了那個被他召喚出來的‘偽神’。我敢打賭,他要是知道了真相,都不用我出手,自己就把自己氣死了?!?p> “只可惜,這一次不是通過硬幣召喚過來的,沒有損失你的身體,也就不能發(fā)揮任何一丁點實力。”
聽著陳秋隕的語氣,戈天歌可沒有聽出任何可惜的情緒,有的只有高興,無與倫比的高興。
“來來來,本大爺這次發(fā)發(fā)善心,也讓你感受一下這無與倫比的快樂?!?p> 隨著陳秋隕這句話結束,戈天歌猛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能夠接受自己身體所帶來的所有感覺。只不過,現(xiàn)在的自己更像是居住在自己身體內的一個幽靈,只有被動接受各個器官傳來的感覺的能力,而沒有支配整個身體的能力。
戈天歌清楚的看到,陳秋隕操控著自己的身體,慵懶地坐在一個破敗不堪的座位上,眼神有種說不出的蔑視感。仿佛劉何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甚至,戈天歌能夠感覺到,陳秋隕還在傳遞一種“只要是為了復活我,就算是犧牲掉全世界也是應該的”情緒,或者說是理念。
在注視了許久之后,陳秋隕開始操控著戈天歌的身體開始了對話。
“這次做的不錯,想要什么恩賜?”
陳秋隕說話時聲音很輕,眼神并沒有看向正在自己面前單膝跪地的劉何,他的樣子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仿佛為了讓自己降臨,犧牲這么多人是一件根本不值得悲傷的小事。
聽到自己主人的話語,劉何立馬變得無比興奮,當下就想把自己頭抬起來。然而,就是這么一抬頭。
無數(shù)低語聲立馬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似乎有數(shù)以萬計的人群在自己的耳邊哀嚎。并且,自己的眼前的光亮也變得暗淡,夜視中似乎有無數(shù)不可名狀物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自己!似乎只要自己有任何的動作,那些不可名狀物就會像保衛(wèi)主人的瘋狗一樣,將自己撕碎,然后吞噬!
不可直視神!
劉何突然想起了從自己踏入這個詭秘世界一開始就知道的道理。
劉何急忙閉起了眼睛,然后快速地將自己頭低了下來,神態(tài)也變得愈發(fā)卑微,仿佛像是一個在向神明懺悔罪行的囚徒。
“不敢......不敢奢求?!?p> 劉何的語氣因為恐懼而變得有些斷斷續(xù)續(xù)。似乎剛才的沖擊對他已經產生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呼,回來了,都回來了。裝逼的感覺是那么地令人陶醉?!本驮趧⒑握\惶誠恐的時候,陳秋隕那賤兮兮地聲音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戈天歌的耳邊?!昂俸俸?,無論世界怎么變化,這群狂信徒就是這么容易欺騙。”
聽到陳秋隕這么說,戈天歌不由地想翻一個白眼給他。
戈天歌清楚地知道,陳秋隕在與劉何對話的時候,很明顯在引誘劉何將自己的頭抬起。并且,戈天歌還知道,為了能夠營造出一種漫不經心間就能影響他人心智的效果。陳秋隕雖然目光停留在其他地方,但他的注意力卻是死死地釘在了劉何身上。
甚至,為了加強效果,陳秋隕還分出了一部分小人,一部分在劉何的耳邊不停地呢喃,另一部分小人則是直勾勾地看著他。至于眼前的燈光的變暗,完全是陳秋隕私下讓一部小人拿東西擋住了那個能透光的窗口所造成的。
“唉,被騙了啊。”戈天歌有些不忍心看下去,現(xiàn)在這個局面,就像是陳秋隕精心安排的話劇,只不過,觀眾和主演都是劉何自己而已。
“對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标惽镫E的聲音再一次出現(xiàn)。
“什么事情?”在戈天歌明確了陳秋隕此次附身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之后,只想盡快結束這場鬧劇,沒想到陳秋隕似乎又想出了什么好玩的點子。
“你不是要變強嗎?這個是機會?。 贝藭r的陳秋隕就像是給人魚公主售賣變身藥劑的老婆婆,聲音中充滿了蠱惑的味道。“他是賞金協(xié)會的高層,又是曾澤那混蛋的狂信徒,手里肯定有很多資源!”
“哪又怎么樣?”戈天歌沒有明白陳秋隕給自己說這些干嘛,不明白陳秋隕到底在策劃些什么。
“蠢!”嘲諷起戈天歌來,陳秋隕一向是簡單明了且快捷?!澳阒恢溃儚娛切枰Y源的?當然,你或許可以從加洛那頭狗熊,或者是林恩那里獲取一些資源,只不過,他們給你的東西你敢用嗎?”
“不......不敢。”
戈天歌說的是實話,雖然加洛大人和林恩大人都對自己提供了一定的幫助,但是戈天歌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生命并不是很在意。更確切地說,任何人的生命在他們眼里都不夠重要。他們給自己提供幫助,或許只是在等待什么,或許只是希望在某個關鍵的節(jié)點,讓自己成為他們的試驗品。
“那就對了!”陳秋隕一邊繃著臉,一邊用輕快地話語大聲說道?!八?,所有的資源就應該找他要!”
說著,陳秋隕控制著戈天歌的身體,將頭轉了過來,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單膝跪地的劉何身上。
“他是曾澤那混蛋的狂信徒,所以他肯定不會欺騙你!”陳秋隕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得意的表情了,嘴角已經微微上揚。“所以,咱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把你打造成曾澤的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希望?!?p> “什么?!”戈天歌不解。
“沒事,看我表演!”陳秋隕的聲音充滿著興奮。
說完,陳秋隕控制著戈天歌的身體,緩慢地站了起來,然后一步一步走向了單膝跪倒的劉何。
隨著陳秋隕的臨近,劉何的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因為興奮。
走到劉何面前之后,陳秋隕緩緩地在劉何面前蹲了下去,然后將頭放在了劉何的右耳處,輕輕說道。
“以后你就是我的眷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