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洛離原先的宿舍里。
洛櫻翻著手上的稿紙,星紅的眸子里翻著光。
“死怪物,畫得不錯啊。”
都說天才都是怪胎,還真是有幾分道理呢。
不過,也是因為外婆肯捧吧,過去兩年“素”每個季度的主打款式都推了洛離的設(shè)計。
她明明畫得更好,可是外婆連看也不看一眼。
現(xiàn)在怎么樣,“素”品牌和稿紙都在她手上,等她拿下“紅”設(shè)計得冠軍,她就是林城那個站在頂端的女人。
洛家的一切都是她的,錢家的也跑步掉。
紅設(shè)計是華國設(shè)計界的權(quán)威,若是能拿到獎,將來就會有進(jìn)入紅設(shè)計實習(xí)的機(jī)會,甚至說不定還能留下,從此就站在了設(shè)計界的制高點上。
洛離對這個比賽倒是不感興趣,因為除了給個破獎杯和一堆承諾,這比賽不給錢。
洛離從西苑出來,眼角余光掃過那一排單人宿舍。
‘想露臉,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p> “阿嚏?!?p> 宿舍里,洛櫻抱著稿紙打了個噴嚏,鼻涕噴在了稿紙上。
自己被惡心的,臉都變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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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后,金黎在白家的院子里訓(xùn)練阿白。
小畜生近來胃口有些好,吃得太胖,現(xiàn)在正在那些木頭樁子之間飛來飛起減肥。
洛離閑來無事,便趴在欄桿上看。
那小畜生也是玩心大發(fā),每次跳到這邊還會舉起爪子跟洛離擊掌。
主樓的書房里,表夫人扯著披肩抹眼淚。
“表舅舅,阿應(yīng)可也是您的親表外孫,您就忍心讓他去那種地方?”
一想到獨(dú)苗苗要去非洲,一去就是三年,表姑媽覺得是有人在往自己心口捅刀子。
老爺子被纏得心煩,在親孫子和表外孫之間,肯定是向著親孫子這頭。
含混其詞地安慰了幾聲:“阿應(yīng)也是溫室里養(yǎng)大的,不歷練歷練將來怎么擔(dān)得起重責(zé)?”
表姑媽一雙淚眼閃爍著希望,只是心里還沒緩過來,老爺子又接著道:
“阿淵向來是高要求的,不趁早去歷練歷練,將來怎么在阿淵手底下做事?!?p> “行了早些回去準(zhǔn)備吧,阿應(yīng)出院后就出發(fā)。”
這是擺明了,白家只能是白墨淵的,而程應(yīng)一輩子都只能在白墨淵底下仰望著。
表姑媽一顆心都涼透了,踉踉蹌蹌地從老爺子書法出來,臉上布滿了恨意。
她沒有猜錯,果然是那病秧子搞的鬼,她倒要看看想吞下整個白家,那病秧子有沒有那么大的胃口。
前院的花園里,白夫人正指揮兩個傭人剪花枝,想著兒子重新執(zhí)掌白家的大權(quán),白夫人整個人比那枝頭的花兒還顫悠的厲害。
“那一朵好看?!?p> “枝蔓留長一些,插在花瓶里才好看?!?p> “花骨朵兒也得有?!?p> “......”
見傭人們剪的差不多了,白夫人晃悠悠的名媛嗓尖細(xì)道:
“等我插好了送到阿淵房里去,他肯定喜歡?!?p> 白夫人心滿意足的從薔薇園子里出來,就看見了失魂落魄的表夫人從主樓那邊過來。
正想擺個譜,就看到洛離趴在欄桿上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