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那靈珠本是由儲君之身幻化而成,長久的分離之后,必將是珠毀人亡??!
金黎語重心長道:
“您若再不回去,儲君之位怕是要易主了。”
再說這三界之中,有多少人盯著那靈珠想要據(jù)為己有,以此統(tǒng)領(lǐng)靈域。
“先生,我們就剩下三日了?!?p> 三日后,是儲君登位之日,靈域三日,人間三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金黎是愁得不行,只是床上那位像是根本就聽不見似的。
白墨淵閉眼側(cè)躺在床上,朝金黎揮揮手:
“行了,你走吧。”
聲音里透著不耐煩,像是困極了似的。
“哎?!?p> 金黎嘆了口氣,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他將要轉(zhuǎn)身之際,又被白墨淵叫住了,金黎心下松了口氣,卻聽那“昏君”道:
“好好犒勞一下阿白,容它歇一歇,再取一些涎液送來?!?p> 金黎一臉懵逼,靈畜的血都不要了,要那口水做什么?
“那涎液能治她腳踝處的傷。”
“是?!?p> 金黎從不會違拗先生的命令,可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應(yīng)該只忠于先生,更不該辜負老靈王的囑托。
浴室那邊傳來聲響,金黎深邃的眼眸微瞇,耳旁傳來薄涼的聲音:
“金黎,別做自以為是的事情?!?p> 白墨淵半瞇半合的星眸里寒光一片。
金黎后背一涼,他那些剛萌芽的妄念,也逃不過先生的法眼。
他后退一步,彎腰拱手:“是,屬下記住了?!?p> 白墨淵合上眼睛,慵懶出聲:“去吧。”
浴室門鎖響動,金黎閃身沒入窗簾背后,旋即消失不見。
洛離從浴室出來,累出一身薄汗,被冷風一吹打了個哆嗦,她趕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關(guān)窗戶,大佬怕是吹不得冷風。
就在洛離快要靠近窗戶的時候,背后陡然響起一道聲音:
“過來?!?p> 洛離被嚇了一跳,就見白墨淵正看著她,一張臉又冷又臭。
“做什么?”
洛離沒好氣地問,她現(xiàn)在對這個男人是又氣又怕,氣他不知好歹,怕他再一不小心死過去。
只是貿(mào)然開口的男人,一出聲就后悔了。
洛離已經(jīng)看見了床頭那杯紅色的液體,還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是血腥的味道。
“你又流血了?”
洛離剛平復(fù)不久的心驟然緊縮,這男人身上的血管是紙糊的嗎?
她不由分手的捧過男人的臉:“快給我看看。”
溫熱細軟的觸碰讓男人心口猛地一跳,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一張小臉又湊到了跟前,鼻息間是她溫熱的呼吸,攜著女孩身上的馨甜氣味。
白墨淵本已平靜的心胡又狂亂起來,他粗暴地拍掉洛離的手。
“別碰我?!?p> 呵,還能發(fā)脾氣,看來沒事。
驚慌失措過后,洛離一顆心總算是釋然了,現(xiàn)在看到男人別扭的模樣,假裝乖巧的眉宇間流露出幾分邪肆!
“好,我不碰你!”
這男人也真是奇怪,睡夢里在她身上瞎摸,現(xiàn)在又裝出一副冰清玉潔不讓人碰的傲嬌模樣,天底下好看的男人多了,誰稀罕碰你。
心里這么想著,洛離唇邊便浮起一抹嘲笑!
一回頭,剛好對上男人陰冷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