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洛離靠著車窗瞇眼休息,一睜眼就看到白墨淵滿臉是汗,神色痛苦。
她抽了兩張紙巾遞過去:“你怎么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現(xiàn)在也不是演戲的場景啊?
“沒事?!?p> 白墨淵的聲音很虛弱。
金黎嘆了口氣:“我們家先生身體不好,又跑這一趟,累著了?!?p> 洛離懵懂,這到底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在演戲?
白墨淵緊抿著唇,原本淡粉的唇已經變得蒼白,那汗水也不是假的正密密麻麻的往外冒,怕是真病了。
“金助理,藥在哪里?”
金黎把車子開得飛快,那藥哪里是能隨便帶出來的,最好的藥就在身邊,偏偏先生不取,他能怎么辦?
“洛小姐,你在前面的路口下吧,我抄近道送先生回去,不順路?!?p> “不用,我跟你們一起回去?!?p> 她不能用完人掉頭就走,再說關于這病,是真是假她也想弄弄清楚。
回到白家,聽說白墨淵身體不舒服,都亂了套,傭人們出出進進的不知道在忙什么,白夫人閑著沒事逮著洛離就開罵。
“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敢讓阿淵陪你返親,他姓洛的也配?阿淵要是有什么事,你洛家一門也賠不起?!?p> 洛離乖巧地站在那兒:
“不配?!?p> “讓我爸賠,我媽,我姐一起賠?!?p> “你......”
白夫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氣撒不出來,這野丫頭在這兒給她捧哏呢?
她用手指戳了戳洛離的腦門兒:“你是個死人嗎,還不去送藥?”
洛離心說,您再嘰嘰哇哇叫喚一陣,您兒子那口氣拖都被你拖沒了。
想著這么說,有些對不起剛幫了她的人,忍下。
洛離轉身去廚房取藥,聽說各種藥都熬上了,前前后后得喝好幾碗。
白夫人氣得捶打著胸口,去后院跟老爺子說這邊的情況。
剛才的情形,在電梯里的男人看了個真切,電梯的門關上,白墨淵收回了視線。
“先生,我看還是早點取了吧?!?p> 金黎接著道:“再等下去,我擔心東西臟了?!?p> 他更害怕先生的身體撐不住了,雖然這里也沒什么可眷戀的,可是每次看到先生如此隱忍著痛苦,他就心如刀割。
白墨淵斜睨了金黎一眼,聲音里透著不悅:“你是干什么的?”
金黎:“.......”
所以,他不僅不能動手,還要護著那小惡霸不被外人欺負?
“是?!?p> 知道自家先生的脾氣,金黎不再說什么。
回到房間,金黎打開了隔間,將阿白放了出來。
阿白跳上了床,伸出一只前爪,金黎取過一只白玉碗接了小半碗血。
白墨淵接過來喝了下去,他伸手揉了揉阿白的耳朵。
“辛苦了?!?p> 阿白將臉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脖子,跳下床回到了后面的隔間里。
洛離端藥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金黎的影子,只能硬著頭皮過去喂大佬喝藥。
白墨淵一張臉蒼白,眸底泛著紅,嘴邊有一點鮮血,因為臉太白顯得有些突兀。
洛離心底一沉,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