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顧念匆忙趕去公司,莫寒瀟還在家里。
顧一辰洗著碗,淡淡的說道,“我媽咪,好像對你一丁點好感都沒有,你太失敗了。”
“小屁孩懂什么,過不了多久她自會愛上我?!?p> 顧一辰半信半疑的將目光從莫寒瀟身上轉(zhuǎn)移到洗碗池,眸子突然暗下來。
顧念回到公司找了一趟徐彤。接著在回自己辦公室的路上,她看著手機上剛發(fā)來的消息。臉蛋刷的一下變得冰冷。
她繃著臉腳步加快,走向總裁辦公室。
“莫總,我想請個假,就一個下午?!?p> 顧念面目呆滯,看不到一絲曾經(jīng)的溫情,這讓莫寒瀟內(nèi)心一震。
“為何請假?”
“去看望一個人?!?p> “男的女的?”
嗯?這還要問?顧念一臉懵道,“男的?!?p> “這假不批?!?p> 顧念急了,我都如實回答了,你還要怎樣?
“莫總,我真的有急事,希望你能批準(zhǔn)?!?p> 莫寒瀟臉色陰沉,很明顯,這假是請不下來了。
算了,顧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夢,她就坐立不安。安許銘她是見定了。不就是曠工,大不了這個月的獎金老娘不要了。
桌子上那個餐盒還沒來得及收拾,她就離開了公司。
咔嚓~
莫寒瀟手一撇,萬寶龍鋼筆就這樣被他撇斷。黑色的墨汁順著手掌紋路往下流,滴在了皮質(zhì)桌上。
視錢如命的你,居然為了那個男人不惜放棄一個月獎金,你還是忘不了他,是嗎?
莫寒瀟散發(fā)出一種可怕的氣息,就連一旁的松曜都嚇了一跳。
一個藍色的鐵皮大門,兩邊圍著高高的灰色磚墻。
墻邊種了一排銀杏樹,現(xiàn)已是秋天。銀杏樹葉全黃了,涼風(fēng)吹過,嘩啦啦掉落一大片,顯得格外凄涼。
今天的天氣陰蒙蒙的,顧念雙眸透露出直射人心的冰冷。
她站在一邊等待著鐵皮大門的打開。
不知過了多久,鐵門嘩地拉開了。
一名身材高大,體態(tài)卻十分瘦弱的男人走了出來。
安許銘頂著一個寸頭,面色蒼白,但眉毛很舒展,神態(tài)安然。
他長吸了一口氣,感嘆道,“還是外面的空氣好?!?p> 顧念在遠(yuǎn)處凝望著他,監(jiān)獄果然是個可怕的地方。
短短五年,你看看你,都變成了什么樣,被摧殘的“沒了人型”。
不過,呵~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顧念走過去說道,“安許銘,恭喜你啊,終于出來了?!?p> “誰?”
安許銘通過聲音,看見了向他走來的顧念。
他睜大眼睛,滿臉驚訝,“你…不是死了?”
顧念漠視,“連我尸體都沒找到,個個都說我死了,我看是有些人巴不得我死?!?p> “念念,別這樣。我在監(jiān)獄里,也是聽外面的人說的?!?p> 安許銘很驚訝,萬萬沒想到,出獄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顧念,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當(dāng)初自己是如何坐牢的。
那時,他只知道自己去找顧念談話,眼前忽然一黑,醒來就坐在一個廢棄的鋼鐵廠里,旁邊空無一人。
他走出去發(fā)現(xiàn)周圍全是灌木叢,土地濕漉漉的,非常軟。
他扒開一層層樹枝,鞋底占滿了泥土,笨重的前行著。
只見自己突然望見了一塊空闊的草地。太陽光的照射下,草地上有個明晃晃的東西。
他好奇走過去撿起來,一看,是部表面積滿了水的手機,手機已經(jīng)無法開機了。
她翻到手機背面,突然一驚,這是顧念的手機,這個手機殼還是自己送給她的。
他拿著手機回到家。卻遲遲未見顧念。呆在家里滿是擔(dān)心。
幾天后,他的家里闖進來幾名警察,搜查了一番,找到了顧念的手機。
警察二話不說就把他帶走,自己一臉懵。
之后,警察說顧念失蹤了,通過調(diào)查顯示,顧念最后是和他在一起,再加上手機這個關(guān)鍵性證據(jù)。他被判綁架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他感到詫異,明明自己很擔(dān)心她,怎么卻成為了綁架她的罪人。他聯(lián)系律師重新申訴,結(jié)果還是失敗了。
就好像這件事定死了就是他干的。
現(xiàn)在,安許銘望著眼前的這個人,五官和以前一樣,還是那么精致漂亮,身材卻變得更加火~辣,少了曾經(jīng)的純真,卻多了一絲成熟,就連氣質(zhì)也不一樣了。
雖然變了許多,不過她安然無事,安許銘也安心了。
安許銘激動地展開雙臂去抱顧念,“念念,我好想你?!?p> 顧念很快躲開了,一臉嫌棄的拍了拍剛才被安許銘觸碰到的衣角。
這些細(xì)節(jié),安許銘都看在眼里,他突然像瘋了一樣,按住顧念肩膀瘋狂搖晃她。
瞪大眼睛說道,“顧念,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見不得我和林貝兒好,來報復(fù)我,害我坐牢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