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止太受沖擊了!
“老師,今天在楊家,你就知道真相了?”
楊絮棠點頭。
“可是你卻沒有說。”
“不能說。”
“為何?”
“第一,這事兒到底發(fā)生在楊府內(nèi),我父親不愿跟吳赫交惡,哪怕被欺到頭上,也會先忍。以我父親的為人,他一定要等吳家踩到他的底線上,他占盡天下道理才動手。到底,鳳帝是從啟幼帝手里禪讓得的帝位,算天下之主?!?p> “第二,宋行正雖然是兇手,但吳赫是幫兇。宋家也承受不了跟吳家有殺子之仇這樣的結(jié)果,不然你祖父也不會就這么算了。”
“第二,我也想知道吳赫到底想做什么?”
宋行止呆若木雞,她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身體又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他根本什么就知道,他根本什么都明白!
那前世,她到底錯過了什么?以他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軟禁她?那他豈不是心甘情愿被她軟禁?
行止發(fā)現(xiàn)她壓根就沒有了解過他,那十年她豈不是像個丑角在他面前花樣百出,他洞若觀火,任她胡鬧肆意!
“行止,你冷嗎?”楊絮棠看她抖的厲害,“我讓顧叔加些炭火……”
“不用?!毙兄棺プ∷淖笫?,他的手溫暖熱燙,行止身體泛軟,竟又跪在他膝邊,眼淚嘩的就流出來,于是她將臉埋在他的膝上。
“……”楊絮棠被她這般反應(yīng)嚇了一跳,行止被嚇到了嗎?她素來膽子大,不至于被嚇到才是。
見她竟哭了,楊絮棠也不再追問,由著她抓著自己的左手,將他的褲膝哭濕,右手緩緩放在她頭上輕輕撫著。
宋行止哭了一會兒,吸吸鼻子,見他的手心和膝上都濕了一大片。
“我把老師弄濕了……”
楊絮棠輕聲問:“無妨,怎么突然就哭了?為你大哥哥和二哥哥……”
“才不是?!彼麄兌己貌荒膬喝?,有什么可哭的!
那她哭什么?
為自己哭還是為他哭?還是為那混亂的十年而哭?
行止拿出帕子,給他擦手和膝。他的手指勻稱修長,骨節(jié)分明,真好看,這樣握著也好舒服呀!
老師,就好像沒有不好看的。
少年不知道,她給他擦手的模樣有多虔誠和認真。楊絮棠呼吸微微變了,輕咳一聲:“不必擦了,起來吧?!?p> “哦?!彼涡兄褂行┮酪啦簧岬乃砷_他的手。
“你也不必害怕,吳赫自會有他的結(jié)局……”楊絮棠說。
她從不怕吳赫,行止不自覺的說:“我真想把他那二十艘船給劫了?”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真的要做,就要仔細籌謀、要一舉成功,還不能讓他懷疑到你頭上?!睏钚跆恼f。
老師居然說可以!
“老師……”
楊絮棠淡淡的說:“吳赫從來越州開始,目中無人,肆意猖狂,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他需要受到教訓(xùn),越州不是他妄為的地方。”
“我雖然這樣想,我沒有人,而且二十船軍火軍糧,也要找地方安置。”行止說。
“我寫一封信給你,明天一早你去一趟青浦山,有人會幫你?!?p> “……”宋行止突然想,老師是不是早就知道吳赫是來接那二十船軍火軍糧的,他、是不是也早有打算要劫那二十艘船?
陌驕陽
行止: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大魔王! 楊絮棠:嗯……你是…… 吳赫:仗著后面有個至尊王者,冒充魔王,可恥! 行止:反派可以杖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