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院打點滴,子凜連觸碰她的手都不敢了,他甚至害怕他會不小心把她碰碎。
胸悶氣短。
是了。
就是這個詞。
他深有體會的感受著這個詞所表達的感覺。
實在是難受?。?p> 矢時乖乖的睡著,可那被子上好像都布滿了陰氣,導致在夢里她幾乎是在一種詭異冰冷的環(huán)境中在極速奔跑。
她好像在躲避什么。
好像是那團源源不斷涌過來的寒冷。
子凜見她嘟囔不安,額頭冒出細汗,附手上去,卻是冰冰涼涼。
他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別……好……冷……滾……不要……”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是子凜似乎明白了,她好像很冷。
要找被子來!
于是他噠噠噠的跑出去買了三床被子,然后非常輕柔的矢時蓋上。
于是矢時的夢境變成了自己被一大堆厚重的冰塊壓著,不僅寒冷至極,還特別壓抑。
難以喘氣。
眼見情況不對頭,子凜趕緊把被子又給扯下來。
這次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把耳朵貼近矢時的嘴巴,試圖聽出來她在說什么。
可除了別走、冷之類的話,他實在是聽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幸虧夢里的矢時因為陷入困境而心覺困窘,主動伸手去尋求幫助。
她撈到子凜的手臂,他的溫度從指尖直擊心底,感覺似乎好了一些。
為了增多受熱面積,她翻身側躺,將子凜的手臂死死抱著。
這下她終于安分了,睡得踏實了。
可子凜卻異常燥熱起來。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實在是有些羞/恥,他覺著有些口/干/舌/燥起來。
被死死抱住,他幾乎是以一種極其不舒服的姿勢弓腰站著,臉距離矢時的臉可謂是近在咫尺一詞的實時體現(xiàn)。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只覺得自己像個猥/瑣大叔。
矢時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很辣了,手臂麻痹,幾乎廢掉的子凜非常貼心的去買吃的。
“你不疼嗎?”
他回來時正好見到矢時在望著窗外發(fā)呆,那條套在病服里的淤青手臂異常扎眼。
矢時回頭看他,然后眼光落到那盒精致包裝的蛋糕上。
子凜了然,將草莓蛋糕單獨拿出來,然后用勺子輕輕弄下一點奶油,然后非常自然的遞過去喂矢時。
矢時不說話,不張開嘴巴,眼神冷淡的看著他。
“你在打點滴,不太方便自己拿著吃,還有你手上的傷挺嚴重的,不要逞強。”
“……”
矢時很想反駁說:我沒有逞強。
畢竟比這老火的傷似乎也沒少受,而且那么多年還特別頑強的生活了下來。
即便是忽略矢父對自己的暴打,單是在死神殿的時候她受過的訓練也絕對不止這一星半點。
只可惜現(xiàn)在這具身子實在是太脆弱了,如果再強壯一些,她絕對可以一個人單挑那幾個猥瑣男人,且毫發(fā)無損。
她張開嘴巴欲言又止,最后輕嘆一聲,略顯憂愁的含住那個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