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回家是為了躲母夜叉,你收拾東西出來干嘛?”
陸思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娘家,沒想在東宮門口看到了太子手提行囊,難不成他也需要躲誰?
“太子妃一人回娘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我好心讓你回家享福你又怎能忍心旁人壞我名聲?”
太子不由分說地挽起陸思的手,將她拉入馬車駛向陸府。
回到娘家,陸老夫婦得知陸思太子二人要在府中小住幾日,開心的不得了,忙命人整理房間,沒想到小兩口在這點小事上出現(xiàn)了分歧。
陸思說要打掃出兩件房,這樣方便。
太子卻說打掃兩間房出來太麻煩,他們夫妻一間就夠用了。
“我跟太子的作息時間不太一樣,這樣多少會影響太子休息,還是騰出兩間房。”陸思拉著胡海月的手臂左右搖晃撒嬌道。
“本太子不覺得有影響,況且夫妻分房睡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太子拂袖坐下,他端起桌上的茶盞玩弄,平日中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在眾人眼里卻有點壓迫感。
“太子說的在理,夫妻哪有分房睡的?”胡海月剛還被陸思軟磨硬泡地答應她,可現(xiàn)在太子都如此說,她也不好不從太子了。
“我爹有您一個妻子,睡一間房自然正常,可他注定了三妻四妾,他一個人睡得過來嗎?”陸思走到胡海月面前,剛要扶她回房,突然手腕上一道強有力的溫度將她攬入懷中。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會不會三妻四妾,這都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但是我懂先來后到?!?p> 太子將陸思橫抱在懷中,對胡海月微微點頭后徑直走出房門,回到了陸思的房間。
“看來我思兒要開始享福啦!”胡海月拉著身旁婢子的手激動地晃來晃去,見到他小兩口恩愛甜蜜竟比自己被人珍視還有歸屬感。
“放我下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陸思雙手捂住羞紅的臉命令道。
原來二人所經(jīng)之處皆有人議論,指指點點,臉皮薄的瞧見都會避開,可偏偏遇到的都是臉皮厚的指手畫腳。
太子停了腳步,他面頰緩緩貼近陸思,“夫人當真要讓我養(yǎng)那么多閑人?”
陸思別過頭躲開太子質疑的目光,她已經(jīng)收到了三本書,每本書上都說他會是未來真正的王,三妻四妾還不是遲早的事?
“當然,你們男人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說你三妻四妾都是小場面,以后那都是后宮三千!”
陸思手比劃三的手勢放在太子面前,她明亮的雙眼無意間微微睜大,認真的小模樣逗的他撲哧一樂。
“有沒有那么多女人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生在皇家有許多事我都是身不由己,我只知道你是我爭過來的,我會對你好的?!?p> 月光下,他的一雙星目柔情似水,安靜又虔誠,讓這句話聽著更像是在許愿。
聽到這句話,陸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跟他相處這么長時間,從開始的相安無事到互相嫌棄再到救命之恩...
她看到了許多,也沒看透許多,可如今這句話真的扣響了她的心弦,她決定無論哪本書上的哪個人都不再是障礙,相愛就要在一起,天經(jīng)地義。
“行,那咱倆先回去,這里這么多人呢!”陸思環(huán)視四周,趕過來看戲的下人越來越多,竊竊私語的聲音都蓋過了蟲鳴。
“咱倆都過來了留母夜叉一個人在東宮守著不太好吧,那可是你親娘的人吶!”
陸思還是不放心,如今皇后整治不了自己,日后肯定會再尋機會生事,或者向太子發(fā)難。這兩種結局她哪個都不想看到。
“沒事,我有辦法讓她閉嘴?!碧邮种刑幚碇者吇卮痍懰肌?p> “別動不動的就殺人,你以后是要當皇帝的人,可不能當暴君?。 标懰嫉芍?。
“誰說讓一個人閉嘴就一定要殺人?找到她的把柄照樣能控制的住她!”
“你倒說說她一個宮中老嬤嬤,過慣了謹慎的日子,她能有什么把柄?”陸思跟不解,往日中讀過的小說里,這種宮中的老人哪個不是老狐貍狡猾的很。
“她宮外有個五歲大的孫子最近病了,家中沒錢醫(yī)治,如今病情愈發(fā)嚴重,若再不醫(yī)治恐有姓名之憂?!?p> “所以你是想治好她孫子來收買她?這主意不錯,還是你想的周到!”陸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以示對他的肯定。
“你忙吧,我先睡了?!标懰寄闷鸨蝗熳叩酱才圆贿h的躺椅,她剛鋪好被子,轉身拿枕頭的功夫剛鋪好的被子不見了。
“干嘛?這是我的被子,你的在床上!”陸思指了指床喊道。
“夫妻這么長時間了,你還害羞啊?”太子將懷中奪來的被子重鋪回床上,又將陸思抱到床上。
“我害羞什么,害羞的應該是你,明明是你娶了個美如天仙的老婆,真看不慣你的便宜賣乖的嘴臉!”
陸思用被子將臉捂住,在那片悶熱的黑暗中,她笑了,笑容如同沒熟透的果子,青澀中不失有絲絲香甜。
很快她又重見光明,太子將被子掀開,自己快速地鉆了進去。一個響指,燈滅了。
接下來幾日,太子每日同陸幽年一同上朝,回來后一邊陪伴陸思一邊處理朝政,不懂之處便向陸幽年請教探討。
十日期限不過眨眼之間,那天早上太子特意告了假,收拾東西與陸思一同遷回東宮。
陸幽年因朝會不能來送別,只有胡海月紅著眼眶不舍地拉著陸思的手不停叮囑。
“娘,我們以后?;貋恚挥玫肽钗覀?,倒是您多保重身子!”
“好,只要你們能好好的,我老婆子就放心了!”
接二人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陸家門口,即使胡海月千般不舍最終都要放手。
二人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離陸府,直到走了很遠身后依舊能聽到滄桑的一路小心。
晌午二人回到東宮門口,見一人匆忙跑來,似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向太子稟報。
匆忙在太子耳邊說了幾句,太子秀美的眉毛也擰到一起,他神色略顯慌張,小聲道:“到書房說!”
那人陸思見過幾次,是太子的門客,難道真的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