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丁毅頭抬了抬眼皮的問道。
書生拱手說道,“小生的衣服濕了,二位兄臺有沒有換洗的衣服,先借給小生!”
“沒有!”
“小生可以出錢!”
“告訴你了沒有,廢什么話!再敢廢話,小心我揍你!”丁毅朝著書生兇道。
那個書生被嚇了一跳,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丁毅哈哈大笑起來。
儀和等幾個小尼姑頓時對他怒目相向。
“書生,你不要去招惹他,他不是什么好人!”儀清拉過書生小聲的安慰道。
“多謝師太!”書生朝儀清作了個揖,隨后小聲的問道,“師太,那位公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看他長的挺俊秀的,怎么人卻這么兇!”
“你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嗎?我跟你說.....算了,總之,你別去招惹他!”儀清猶豫了一下,并沒說出丁毅的身份來,在她看來,像書生這種讀書人,還是不要和江湖中人牽扯進(jìn)來的好。
書生老老實實的坐到儀和、儀靜他們身邊,廟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外邊的雨淅淅瀝瀝,雖然還在下,可比之前卻小了很多。儀和說的倒是沒錯,夏天一般都是急雨,這雨估計到不了后半夜就停了。
儀和往火堆里添了幾根柴火,火苗舔舐著干柴,發(fā)出噼啪的響聲。
趕了一天的路,旁邊儀清和儀琳已經(jīng)困頓的不行,對著火堆頻頻點頭打瞌睡。
儀和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倆先睡吧,頭半夜我守著!”
隨后她又轉(zhuǎn)頭對正在烤火的書生說道,“施主,你也早點休息吧!”
書生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自己找了個位置躺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儀琳和儀清兩個人早已熟睡,丁毅和于人豪那邊也是鼾聲如雷。
那書生卻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朝著丁毅他們那邊看了看,似乎對兩人打鼾有些不太滿意。不過有了剛剛的教訓(xùn),書生也沒敢抱怨,只好自己捂著耳朵。
可人一旦中途醒了,再想睡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書生在干草垛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久,終于無奈的從上地上爬起來。
他四處張望了一陣,隨后對儀和小聲的說道,“這兩人也太吵了!根本沒法睡!師太我去解個手!”
儀和點點頭,示意他自去。
那書生于是一步三搖的向大殿外邊走了出去。
書生剛離開沒兩分鐘,丁毅也從墊子上爬了起來。
看到儀和的手抓住劍柄,丁毅朝她擺了擺手,“別誤會,晚上喝多了,尿急?你來不來?”
“你這惡賊?”儀和渾身直抖,要不是打不過這家伙,她非和丁毅拼了不可。
等到儀和壓下心中的怒火,抬頭再一看,丁毅早就沒了蹤跡。
.......
出了正殿,丁毅一改猥褻的模樣,他縱身一跳,便越過矮墻。
不遠(yuǎn)處,剛剛說是出來解手的那名書生,此時卻躡手躡腳的躲在墻角,不知道在那里做什么。
丁毅心道果然有問題!
倒不是他先知先覺,而是作為后世的人,像這樣的橋段情結(jié),他不知道在影視作品中見過多少。
荒郊野嶺的,又是大雨天,一個書生孤身一人跑到破廟里來,說自己迷路了,這不是明顯有問題嗎!
丁毅慢慢的靠近那書生。
只見那小子蹲在墻角正在那里學(xué)鳥叫,
“布谷.....布谷......”
這家伙學(xué)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恐怕真會以為是一只布谷鳥在叫。
書生學(xué)了幾聲鳥叫之后,便停下來,然后兩只耳朵貼著墻壁傾聽,沒過多久,遠(yuǎn)處的山林里,也像是回應(yīng)一樣,發(fā)出了幾聲鳥叫聲。
丁毅懷疑這小子應(yīng)該是用這種方式在和外邊的人聯(lián)系。
做完這一切之后,書生轉(zhuǎn)頭準(zhǔn)備回去??伤麆傄晦D(zhuǎn)身,卻看到丁毅正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自己。
“沒看出來啊,你還懂鳥語!剛剛和外邊那個大鳥說什么了?”丁毅嘖嘖的問道。
書生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從懷里掏出一只匕首,猛地朝著丁毅刺了過來。
看他的動作十分敏捷,竟然也是個練家子。
丁毅沒料到這人會兩手,不過他早防著這小子留有余手。他向后退了一步,右手往前一抓,扣住書生的脈門,隨后左手握拳,猛地砸在這小子的咽喉上。
咽喉是人身上比較脆弱的關(guān)節(jié),很少有橫練功夫能做夠連咽喉都護(hù)住的程度。
這書生也不過是練過幾手粗淺武功,被丁毅猛地砸了這么一下,胸口立刻向風(fēng)箱一樣鼓動起來,兩只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丁毅嘿嘿一笑,把這個人往肩膀上一提,回到了大殿里。
看到丁毅提著書生進(jìn)來,儀和吃了一驚,她把劍拔出來,低聲喝問道,“你要干什么!放開他!”
“別緊張,這人是土匪,被我抓住了!”丁毅將書生扔給于人豪,說道,“把他弄醒!”
儀和自然不肯相信他的話。鬧出這樣的動靜,儀琳和儀清也醒了。
儀琳對丁毅說道,“施主,你不要胡亂殺人!你這樣亂造殺孽,死后是要下地獄的!”
丁毅十分無語,“小尼姑,你什么時候看到我殺人了?再說這人是強(qiáng)盜,我抓了他可是為了你們好!”
儀琳不信,搖頭道,“你騙人!”
儀清的脾氣十分暴躁,她抽出自己的佩劍,說道,“師姐,咱們一起上,殺了這個淫賊!”
丁毅被她一口一個淫賊,罵的也是十分不爽,這幾個小尼姑,打又打不得。他只能故作兇狠的說道,“你要敢和我動手,我就把你扒光了掛在房梁上!”
儀清聞言,頓時嚇的臉色煞白。儀琳的臉上也盡是驚慌的模樣。
之前在酒肆里,她們和丁毅動過手,知道自己等人不是他的對手,如果真打起來,就算是被殺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可要是被扒光了衣服,掛在房梁上,那簡直比殺了她們還難受。
幾個小尼姑暗念佛號,心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無恥淫邪之徒!
被他一嚇,這三個小尼姑,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