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閉上了眼,元?dú)饧磳⒏珊浴?p> 待到動傷精元之時,就是他隕落之時。
他的生命或許還剩下幾秒鐘。
但在這個時候,陣眼的那股吸力卻突然止住,不在像之前那般吸收魏武體內(nèi)的元?dú)狻?p> 他頓時癱倒在地,幾近昏厥。
“這是……怎么回事?”他扶額撐著那柄長刀,有些艱難的緩緩站起,看向了四周。
而四周卻是一片黑暗,根本沒有一點(diǎn)動靜。
“有人嗎?”魏武的聲音此時有些沙啞和無力。
但回答他的卻是來自一片黑暗的沉寂。
為什么?剛才自己明明就快要死了,難道不是被人所救嗎?這周圍為什么會沒有人?
魏武擺了擺頭,讓自己強(qiáng)行保持清醒,不停的環(huán)顧著四周。
又過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沒有人?那么是這陣眼的問題?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吃力的轉(zhuǎn)了一個身,有些黯淡的眼睛望向了那個泉眼。
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即使是吸收了自己那么多的元?dú)?,還是無法感到一丁點(diǎn)的元?dú)獠▌印?p> 魏武此時終于不再堅(jiān)持,扶住刀,緩緩的盤坐在了地上,拿出了好幾枚丹藥,全部送入最終,開始納氣吸元。
時間再次過去半個時辰。
他的雙目慢慢睜開,恢復(fù)了一種靈動的光亮。
“唉,耗費(fèi)了這么多丹藥……”魏武神情有些復(fù)雜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些丹藥可不是之前那些復(fù)元平氣丹,雖說這些丹藥也都是用來恢復(fù)自身元?dú)獾模善涔πs遠(yuǎn)非復(fù)元平氣丹所能比擬。
功效奇好,價(jià)格自然也是極高,魏武也是花費(fèi)了許多元石才購來,珍貴不已,一口氣在這兒全部用完,雖然不比自己的命珍貴,卻也是讓人肉痛。
“呼……”魏武再次吐出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有些忌憚的看著那個泉眼,甚至都不敢靠的太近:“這究竟是個什么陣眼?那書上可沒有記載會發(fā)生這種情況?!?p> 劫后余生,使他現(xiàn)在后怕不已。
“吸天地之間的元?dú)狻褪且驗(yàn)檫@個才沒有主動來吸收我的元?dú)鈫???p> 魏武微瞇了瞇眼,一手撫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他眉頭卻還是緊鎖:“可是,為什么我沒有死?周圍不可能有人,那么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恢復(fù)的那一瞬間,他就用自己的神魂力加上元?dú)獬車鷶U(kuò)散,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
“還是說,這個陣眼真的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可這泉眼卻沒有絲毫的元?dú)獠▌?,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啊……”魏武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他開始回憶那本古籍上的內(nèi)容:
一眼為引,聚天地元?dú)?,勾四極……
“一眼為引,指的就是這個泉眼,匯聚天地之間的元?dú)??!?p> 他抬眼望向了那蒼穹之下似有若無的一層光屏。
“這個陣法變得更加雄厚了,莫非……”
此時魏武在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以這個陣眼為聚集元?dú)獾拈_口,怪不得感受不到一丁點(diǎn)的元?dú)獠▌??!?p> “那么,我的那些元?dú)猓藭r應(yīng)該在……東青嶺!”
他再次掐動法決,御起那柄長刀,朝東青嶺的方向飛去。
因?yàn)樗宄瑬|青嶺那邊,或許才是破陣的關(guān)鍵。
此時山下的村子,還是一片寂靜。
而明秋城XC區(qū),街頭躺著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他微微瞇了瞇眼,看向東方喃喃自語道:“這算卦的也不怎么賺錢啊,看來老夫還是明早就去好了……”
說完他又緩緩閉上了眼。
明秋城西郊,一個雄美的建筑坐落于此。
“徐崢,明早你隨我一起去看看,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一個中年男子對著閃爍的符紙說道。
而符紙那邊卻傳來略帶欣喜的濁音。
“門主,切莫著急,依我看,此時沒有這么簡單……”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何處此言?”
“門主,無需多問,明日撥我數(shù)十名弟子,魔珠一事定能成功。”
他沉吟了片刻,最后答應(yīng)道:“好,那明日就待長老捷訊,如能成功,本門主定親自為長老設(shè)宴慶功。”
………
魏武已經(jīng)趕到了東青嶺,這里果真有元?dú)獠▌?,說明了這卻是有一個陣眼。
他御刀而落,停在了陣眼數(shù)米開外。
雖然知道了這個陣法與那個泉眼完全不同,卻還是留了個心眼。
“這里只有我之前體內(nèi)元?dú)庖话氲牟▌??!彼⑽欀?,抬眼看向前方,那是一座極高的峰頂。
“有意思,以這里的地理位置來隔開這兩個陣眼嗎?”
他的心中很明確,既然這里只有自己的一半元?dú)?,那么另外一半,一定就是在西青嶺。
“現(xiàn)在我要么把這座山的山頂給毀去,要么就動用那件東西?!蔽何涞拖铝祟^,似在思索。
“不能毀去這山,否則,會嚇到這里的村民,要是山石的碎片若是滾落下去就糟了?!彼D(zhuǎn)眼望向了山下的村莊,否定了自己的第一個想法。
若是他想要?dú)ミ@座山的山頂,自然不會很難,別說是山頂,就算是這一整座山,給他一點(diǎn)時間,他也能毀去。
只不過那樣做的話,會傷到村民們。
所以他選擇了第二個方法,雖然對他的身體有極大的損害。
他再次拿出了之前的那個布囊,從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陣盤。
他身上的寶物不多,這個陣盤便是他最珍貴的寶物之一,還有他那個布囊,其實(shí)也是一個劣質(zhì)的空間儲物袋,也是他最珍貴的一樣。
他開始催動那個小巧的陣盤,使其緩緩飛到了青嶺的山頂。
他打算以這個陣盤為媒介,將西青嶺山頂上的那個陣眼里的元?dú)?,全部送入這個陣眼,如此這個陣眼就會直接報(bào)廢,而泉眼不斷的吸收元?dú)猓坑晌鬟叺年囇畚?,如此一來,西陣眼也會被破?p> 而他,只需要將真正的主陣眼給破壞,這個陣法就不再存在了。
只不過這個方法所需要的的時間實(shí)在是太久,這個陣法不知已經(jīng)吸收了多少年的元?dú)猓F(xiàn)在一次性轉(zhuǎn)過來,自然是有極大的難度。
而他必須在一旁維持陣盤的運(yùn)營,否則到時候一個疏忽,損壞的就既不是東陣眼,也不是西陣眼,而是他的陣盤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空之下,陣法的光亮似乎也正在暗暗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