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太陽落下,火紅的顏色漸漸退走,黑夜從西方緩緩?fù)淌闪艘淮绱绲奶炜铡?p> 與以往不同的是,太陽早了半個時辰退場。
不過人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即使是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人愿意去管。
不就是早點天黑嗎?這老天爺給過誰面子?大不了就是我們早點吃飯,早點洗洗睡唄,明天起來我還是我。
葉塵也發(fā)現(xiàn)了夜晚來臨的時候變早了,但他對于夜空的敏感是他人無法做到的。
他總覺得從西方緩緩申來的黑暗有些不對勁,有一種詭異卻又讓人感到正常的感覺,他盯著那片黑暗看了好半天,卻始終沒有發(fā)生什么異狀,只好作罷。
一切都還在照常運行,人們該干嘛還是干嘛,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直到黑夜徹底降臨,東方的最后一寸黑暗也被徹底吞噬,所有人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平時只要一入夜,最多不過半個時辰,便一定會有星星出現(xiàn),整個夜空雖然比不上明月節(jié)哪樣明亮,卻又著點點星光,大陸上,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得清楚。
而就是詭異在這個地方,今天的夜晚根本沒有半點星光。
四周如同染上了墨汁,漆黑一片,在大陸上如果不點上蠟燭,根本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終于出現(xiàn)了恐慌。
清水村的村民也不意外。
“哎,你說今晚怎么就這么黑呢?”
“不知道呀?!?p> “我跟你們說,今天比平常還要早天黑了好久!”
“怎么可能?!?p> “他沒有騙人,我也看到了,那太陽還沒有到東邊那座山,就直接不見了!”
“是啊,我估摸著好像是早天黑了半個時辰?!?p> “這么邪門!”
清水村的空地上,大部分的村民都從自家點了蠟燭過來,就算是周圍再黑,也被這些燭光照得明亮。
葉塵和江顏紫也都在這,不過他們都只是站在一旁聽著,沒有參與討論。
葉塵站在一旁,一手環(huán)胸,一手輕輕撫摸著下巴,皺著眉頭,像是在沉思。
這體內(nèi)究竟是什么鬼東西,怎么什么詭異的事情都和它有關(guān)?
沒錯,他感受到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又有了躁動。
這種躁動很小,就跟使用了開花和洞察他人想法的能力之后那力量的躁動,甚至比那還要小,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墒撬揪蜎]有使用任何能力。
這躁動是憑空產(chǎn)生的。
葉塵是那力量的主人,它任何的一點動靜他都可以感知到。
所以葉塵根據(jù)之前那力量的躁動規(guī)律,便判定這兩者之間存在這某種聯(lián)系。
那些怪異的能力,引起了那神秘力量的躁動,這可以理解,畢竟那些能力每次都是他自己主動使用的。
可明秋城城主千金司徒蘭出嫁,這事與血魔門有關(guān),今天夜晚的詭異,不知原因,卻都引起了體內(nèi)的躁動。
這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在不知道那力量是什么,以及它真正的作用之前,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好在他還可以完美的克制這神秘的力量,但他不知道這力量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突然失控。
想到這,他不由得對明秋城愈發(fā)好奇與急切。
看來,計劃必須得提前了。
“你在想什么呢?”江顏紫這時把腦袋伸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剛才她看見葉塵一直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什么問題。
可現(xiàn)在見他眉頭已經(jīng)松下,便想問問。
葉塵微微一笑:“我啊,我在想我們可能需要提前計劃了。”
“嗯?計劃?去明秋城嗎?”
“沒錯,我覺得我們明天就可以動身了?!?p> “啊?為什么?那個司徒蘭的婚轎不是兩天后才啟程嗎?”
“可我們不一定要等她動身我們才動身嘛。我們可以先發(fā)致人!或者事先將情況調(diào)查清楚?!比~塵嘴角微微一揚。
“好啊好??!那我們要是搞定了兩天后就不用去了吧?!?p> “自然?!?p> 就在葉塵與江顏紫談話的時候,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躁動的更加強烈了!
雖然沒有對秋明城那樣劇烈,卻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猛然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黑暗的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抹血紅!
紅色之下好像有什么要緩緩出來,他體內(nèi)力量的躁動也愈發(fā)劇烈。
葉塵的眼睛微微瞇起,死死地盯住那片暗紅色光。
“你們看!那里!”這時一個村民也發(fā)現(xiàn)了天空的異樣,指著那片血色喊道。
眾人的目光隨著他手指向的方向望去,卻看到他們無法相信的一幕。
“怎么可能!”
“我去,時間末日了嗎?”
“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好像就在剛才!”
“你們看,那片紅色變得更大了?!?p> “好像是有什么要出來了!”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葉塵卻是感知到了。
來了!
然而,縱使他做了無數(shù)種猜測,卻還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種情況。
遮擋那東西的黑云徹底散去,高掛在天空中的,是月!一輪血紅色的月!
明月節(jié)明明已經(jīng)過去,可是月今天卻再次出現(xiàn)!
而且看上去,似乎比昨天還要大了一點。明月節(jié)的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楚輪廓,可是現(xiàn)在,不知是不是天空變得空曠的緣故,這輪血月顯得格外清晰。
血月的出現(xiàn),染紅了一小半片夜空!
大陸在沒有星光的情況下,裸露著血月之下,四周,似乎被染上了一層暗紅,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氛。
葉塵瞳孔一縮,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眾人早已被嚇的炸開了鍋,不由得靠近了一些。
“不是吧,明月節(jié)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
“這不是重點吧?重點是這月變成了血紅色??!”
“這看起來有些瘆人……”
“真的是邪門!”
“這得死了多少人才能紅成這樣?”
“不要自己嚇自己。”
“就是,不吉利!”
葉塵這時已經(jīng)緩了過來,開始思索。
這血月和這神秘的力量有關(guān),血魔門和明秋城似乎也與它有間接和直接的關(guān)系,那血月和血魔門以及明秋城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卻是葉塵無法想出來的,因為一切事情似乎都與他體內(nèi)的力量產(chǎn)生了關(guān)系。
明秋城外郊區(qū)的某處。
一個巨大宗門坐落在此,所有的檀木建筑都是血紅色,整個宗門聞上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在宗門口處,掛著一塊巨大門匾,明目張膽的寫著三個血紅色的大字——血魔門!
在宗門的試煉之地,數(shù)百魔門子弟聚集在了一起,皆是仰頭望著那輪血月,面露興奮與些許癲狂之色。
“這一定是血魔大人在庇佑我等!”
“桀桀,看了我血魔門將要崛起了!”
“好漂亮的血色!”
“是啊,快向血魔大人祈福!”
“對,向血魔大人祈福!”
“請血魔大人賜福!”
“請血魔大人賜福!”
這時,從宗門內(nèi)府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皺著眉頭,神色凝重的望著那輪血月。
“快看,是門主大人了!”
眾人一聽,急忙轉(zhuǎn)過身,果然看見了石梯之上的男子。
“拜見門主大人!”
所有人單膝跪地,作揖齊聲喊道。
不過那中年男子根本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取出了一枚符紙,快速掐動一道符決。
只見符紙閃了一下。
“徐崢,你在搞什么!?”那男子沉聲對著符紙怒喝。
“門主,大事不好了!九幽血魔珠的血煞之氣正在不斷流失!”
“原因呢?我要原因!”
“血月,是那個血月在搶奪!”
“媽蛋,徐崢你是不是在玩我?!我不是給了你一個中介陣法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魔珠不知什么原因,最近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我已經(jīng)多次早到了陣法反噬!”
“我去你娘的……”
就在這時,血月從天空之中消失了,消失的過程不過只是幾秒鐘。
符紙那邊的徐崢?biāo)闪艘豢跉狻?p> 若是真的惹惱了那個宗主,他可承擔(dān)不起。
他的符紙再次響起。
“徐崢,九幽血魔珠怎么樣了?”
他急忙查看,發(fā)現(xiàn)魔珠的暗紅不再那么透亮了,就連其下的黑霧也變淡了幾分。
“門主,魔珠的血煞之氣被吸收了不少?!?p> “嗯?大概需要多少人?”
“多則兩百,少則一百?!?p> “很好,立刻將它給我補全!”
“可是,我們魔門殺人需要理由??!不讓會有天道反噬的,宗主你又不是不知道……”
“嘟……嘟……”
“操,門主了不起?。??實力比我高了不起??!比老子年輕了不起??!比老子……靠,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我自己都要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
“兩百人,我他娘的當(dāng)個長老怎么就這么累?。繛榱四?0多年沒修煉了?!?p> “不行,到時候任務(wù)完成了得要兩個血煞果才行。”
“等等,兩百人,好像可以辦。”
徐崢頓時目光一凝,充斥著血色的眼看向前方。
“不過,理由法則之類的,桀桀,找司徒軒不就好了嗎?”
“看來不需要多久了啊……”
他隨即從內(nèi)閣閣門踏出,并不顧忌現(xiàn)在是夜晚。
渾濁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司徒軒,快出來,給老子起來辦事!……”
不食堂堂主
此章解釋一下,第一段你沒有看錯,的確是從太陽東方落下,之前的章節(jié)也沒寫錯,這是在我這部小說中的設(sh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