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內,珺王正于書房閉目養(yǎng)神,一名侍從走了進來,腰間配著流光劍,
“王爺。”程玥道。
“何事?”珺王身形未動,眉目未睜,一張俊臉冷若冰霜。
“相府果真多了一名侍女,今日在城南,為了那名侍女落了李尚書的面子?!背太h道。
“可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樣?”珺王依然冷道。
“正是江南時帶著的那名女子。”
終于,珺王睜眼,浮著笑意,眸露寒光,
“查。將那女子查得一清二楚?!蹦艿蒙蛐呛忧嘌?,此女子可是不一般。
“是。”程玥領命而去。
圓月高掛,舞榭亭臺,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絢爛的燈光與柔和的夜色相互交映,處處寫著京都的繁華熱鬧。
一輛馬車“踏踏”而來,停在了莫府門前,掀簾下來之人正是莫長聞,一身便服,面色凝重,楚湘玉、莫東霓和莫西風三人早早在苑內候著,見莫長聞下了馬車,忙迎進府中,四人直入書房,屏去了所有下人。
“爹爹,如何?”莫東霓盯著莫長聞,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噴薄而出的答案,不但莫東霓如此,莫西風和楚湘玉也是如此。
“半月前,來京的海上發(fā)生了一起海賊劫船,當夜火光沖天,整條船盡數(shù)燒毀,經(jīng)確認,正是許家商船?!蹦L聞深嘆。
房內死寂無聲,對于這樣的消息,該用何語言來表達心中的震驚,悲慟。莫東霓與莫西風緩緩走出書房,莫東霓撫著手腕上的南海珍珠鏈,小時戴在脖子上,長大了便戴在手腕上,粒粒珍珠被養(yǎng)得圓潤發(fā)亮。
“大哥,你說,舟姐姐可還活著?”莫東霓問。心里卻知曉,整條船都燒著了,又是在海上,舟姐姐能逃到何處。但莫東霓不愿接受許晚舟已故,想要莫西風告訴自己不一樣的答案,即使編造也無妨。
夜風拂起,西風無言,擁了擁莫東霓,
“勿憂,一切有我在。”莫西風沉聲道,轉身,袖中已拳頭緊握。來京海上向來平安無事,怎突然會有海賊劫船?莫西風年紀尚輕,但也知曉其中的彎彎繞繞,絕不簡單。
如晚舟這般聰穎的女子,若是遇到海賊劫船,定會想盡辦法與海賊談判,絕不會輕易喪生,由此說明,從一開始,那海盜便已起了殺意,在上船之時已經(jīng)斷了許家上上下下的生路。
莫西風躺在床上,腦海里全事許晚舟的音容笑貌,這一頁夜,注定難眠。
翌日,天才灰灰亮,許晚舟早已醒來,正坐在床邊,看著屋內由一片漆黑變得灰亮,屋內與屋外一般,安靜極了,靜得足夠許晚舟腦袋清醒,思前想后,
終于下定決心一般,迅速洗漱,便推門而出。
“晚舟去哪?”李嬤嬤起得更早,手里端著膳食,見到許晚舟,便迎了上去。
“去相爺處?!痹S晚舟淡淡道。
“往日不都是相爺下朝回來再去么,今日為何如此早?”李嬤嬤不明。
“學習?!痹S晚舟依然淡若秋水。
李嬤嬤更是聽不明白,望見許晚舟面浮疲色,忙道,
“那先用了膳再去罷?”李嬤嬤勸道。
“嬤嬤先吃,等去了相爺處回來再用。勞煩嬤嬤給晚舟留飯了?!痹S晚舟望了下又亮了幾分的天邊,“時間不早了,晚舟先過去。”道完,抬步便往外走去。
“走慢些。”李嬤嬤追在身后喊,“快去,若姑娘跟相爺吵起來,勸著些?!庇肿屒嚓栕妨松先ゲ欧帕藥追中摹?
凡言俗語
許晚舟終于清醒了,這才是真正的許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