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粗诐?。
目光極為真誠。
其實在白澤身上有一點,是極為吸引恪海的。
在他和若仁交手的時候,眼見著白澤對若仁說了些什么。
緊接著若仁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就陡然發(fā)生了變化。
那提升恪海都看在眼里。
直至最后徹底擊敗自己。
他要的是能讓他變得強大的師尊,而不是褚孤生那種蠅營狗茍之輩!
“我想變強?!?p> 白澤依舊沒有說話。
“如有謊言,筋骨寸斷!”恪海豎起了三根手指,對天發(fā)誓。
對于修士而言,天打雷劈是渡劫。
筋骨寸斷才是真正的毒誓。
“我可以讓你變強,甚至是可以站在我面前擊敗我。”白澤說道。
“可你要想清楚,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恪海堅定地點點頭。
“那好,我現(xiàn)在只問你一句?!卑诐烧酒鹕恚叩姐『I磉呏币曋碾p眼,“你愿意做我的弟子嗎?”
“我愿意。”
白澤立刻看到恪海的頭頂上出現(xiàn)了屬于自己弟子專屬的標識。
元嬰八階/金丹二階
玄級靈根,靈根數(shù)值4036/5400
和若仁是相差無幾的,但是恪海要早于若仁進入修道一途,年齡也更大。
倒是沒什么特性。
也對,要是隨隨便便任何人都有特性,那修道一脈還不得亂了套。
像卿九那種另類,若是再多幾個,閬中修道界將會面臨多么大的劫難?
交接儀式完畢,也就意味著恪海脫離了朝聞道,成為了沽酒宗的一員。
當然,單方面的,還沒有被天宗認可。
不過白澤可不管那么多,他不相信別山月會因為這樣一件事制裁自己。
畢竟自己的手里可還攥著他心心念念的封云令牌。
收恪海入沽酒白澤也不是一時興起,之前在第一眼看到恪海時,他就覺得這個人身上一定會有故事。
因為有故事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
因為心境不一樣。
如今恰好是驗證了他之前的想法。
恪海來自于北邙關(guān),褚孤生和靜庭司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相信他肯定有參與。
因為褚孤生作為一關(guān)之主,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親自出馬。
所以說在恪海那里,說不定能探聽到北邙關(guān)與靜庭司之間的秘辛。
白澤有預(yù)感。
這顆來自天宗的棋子會很有用。
卿九鼓著腮幫子,抱臂坐在白澤身邊。
她搞不清楚師尊為什么要收這么一個人。
算了。
雨我無瓜。
從主位上跳了下去,卿九跑跑顛顛地出了修煉大殿,順道大著膽子在恪海背后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卿九沒輕沒重,恪海直接被拍了個趔趄。
望著卿九離去的背影。
白澤不禁瞇起了眼。
這瘋丫頭遲早也會是個大麻煩,別看她現(xiàn)在修為不高不思進取,等再過一段時間,她的修為慢慢提升,保不齊會給自己捅出多大的簍子。
但是這件事最終還是落在白落寒身上。
所以目前白澤并不擔心。
恪??粗诐?,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當做什么。
“去后山找若義,他會安排你的住宿?!卑诐蓴[了擺手,示意恪??梢噪x開了。
恪海深深地望了白澤一眼。
“弟子……明白。”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白澤依舊站在原地,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走到后山。
恪海遲疑地左右張望著。
這個沽酒宗……
未免也太破了些吧?
即使是在北邙關(guān),他的住所都不曉得要比這里好多少倍,更別說內(nèi)門弟子的住宿環(huán)境。
無奈地搖搖頭。
白澤也沒說清楚到底在哪找若義。
恪海邁開步子就在青磚矮房間逛了起來。
迎面走來一個面容稍顯猥瑣的弟子,這種面相不好的人放在平時恪海一般不會主動去結(jié)交,但萬一這就是師尊所說的若義師兄呢?
修道一途都是一樣。
先入師門者為長,后入師門者為幼,這也就是為什么白落寒卿九衛(wèi)索還有恪海都要叫若仁師兄的原因。
來人正是衛(wèi)索。
衛(wèi)索看見一個陌生人出現(xiàn)在沽酒后山,自然是來了興趣,還沒等恪海動作,他直接湊了過去。
“這位道友,你是……”
“見過師兄?!便『R?guī)規(guī)矩矩地拱手施禮,叫師兄總歸是沒差的。
可他顯然沒想到自己這一叫居然讓衛(wèi)索眉開眼笑起來。
“你一定是新來的弟子吧!”衛(wèi)索熱絡(luò)地攬住了恪海的肩膀,“我呢,名字叫做衛(wèi)索,保衛(wèi)的衛(wèi),上下求索的索?!?p> “按輩分,你是該叫我一聲師兄?!?p> 因為衛(wèi)索是白澤最后收的弟子,這幾天沒少被卿九還有其他師兄欺負。
總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端茶倒水,或是洗衣送菜。白澤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權(quán)當做沒有看見。
恪海尷尬地被衛(wèi)索控制住。
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恪海,是今日新入門的?!便『@蠈嵉鼗氐?。
這里不是北邙關(guān),他也不是什么掌座首徒,褚孤生死后他見到了所謂的人情冷暖。
旭日身側(cè)是趨炎附勢。
黃昏見證真正的信徒。
所以在白澤的地盤,他沒有資本再像以前那般維持著北邙關(guān)的尊嚴。
連化神五階的若仁都可以打敗自己。
他的驕傲,已然被磨去了棱角。
“我看你骨骼驚奇,印堂發(fā)亮,出身一定不凡?!毙l(wèi)索大肆夸贊道。
恪??嘈α藘陕?。
也沒打算辯解。
小路上忽然傳來了若忠的呼喊聲:“不好了!山腳出事了!”
衛(wèi)索和恪海對視一眼。
迅速朝著山腳掠去。
在半山腰,衛(wèi)索抬起頭就看到從山下升起了漫天的黑煙。
是山腳的村落著火了?
見狀二人也不敢怠慢,道門負責著庇佑范圍之內(nèi)的百姓的安危,村落要是出了事,那就是沽酒宗的失職。
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恪海來不及想,衛(wèi)索更是沒那個腦子。
“小心!”
余光掃見旁邊地草叢里撲出一條黑色大犬,直直地咬向衛(wèi)索的脖子。
“萬流歸宗!”
恪海大喝一聲,頓時是雷動十方氣勢,呼嘯之音貫穿山林。
那條黑色惡犬瞬間就被恪海擊飛,撞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落在地上痛苦地嗚咽著。
“多謝?!毙l(wèi)索心有余悸,剛才若不是恪海及時出手,那黑犬的牙可就要插在他的頸項上了。
他的護體罡氣還沒來得及展開。
被咬上。
幾乎就是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