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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你的大限

019 別過來!

我能看到你的大限 湮土 2046 2020-03-07 20:05:04

  為了不打擾卿九,白澤留白落寒在房間里照看著,自己走出門去。

  鐵衣娘娘已經(jīng)到了朝聞道。

  這是白澤始料未及的。

  不過溫玉牙對(duì)自己的態(tài)度卻很曖昧,本來就搞不懂自家那便宜爺爺身上到底有什么狗血故事。

  白落寒起初認(rèn)為鐵衣娘娘是自己的祖母,而且想必外界的很多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

  但問題是白澤真不知道自己和這個(gè)女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很顯然若仁之前說的沽酒從無女眷是扯淡,現(xiàn)在他所了解的信息,只有白扶朝,也就是他的祖父,這是板上釘釘?shù)年P(guān)系。

  后來白澤向天下公開的遺囑中,明明白白地寫了這一點(diǎn)。

  唯獨(dú)沒說白澤的身世。

  鐵衣娘娘溫玉牙是白扶朝的妻子,自然而然也就被認(rèn)作是白澤的祖母。

  盡管和溫玉牙只有照面幾句話的交流,白澤卻在她的話里聽到了很矛盾的兩句。

  ……

  “見了祖母,還不下跪?”

  “讓我看看當(dāng)年的小弟弟長(zhǎng)大沒有,姐姐我可是惦記好久?!?p>  ……

  但凡是哪個(gè)大腦正常的奶奶,都不可能對(duì)自己的親孫子說這種話吧。

  而白澤身上的封云令牌也暗示著這件事肯定不是表面那樣簡(jiǎn)單。

  目前了解封云令牌真實(shí)含義的人只有白落寒,她也知道自己不是鐵衣娘娘的孫子。

  可能還有別山月,不過他的目的白澤暫時(shí)還搞不清楚。

  據(jù)說在白扶朝隕落那日,溫玉牙帶著沽酒所有門人離開了棲云峰,投奔靜庭司。

  其實(shí)與其說是所有,倒不如說是臣服于她的人,那些不愿和她走的、對(duì)白扶朝忠心耿耿的,盡數(shù)被她趕盡殺絕。

  鐵衣娘娘宣稱是清理門戶,沒人敢說什么。

  丫的。

  腦殼痛。

  白澤搖著頭走著,轉(zhuǎn)個(gè)彎不小心一腳踢到個(gè)什么東西。

  低頭。

  前面一米遠(yuǎn)那只大白鵝栽栽愣愣地趴在地上掙扎

  嘴里發(fā)出刺耳的鳴叫。

  它這一叫不要緊,僅僅幾秒鐘,白澤周圍就呼啦啦圍了一圈的人,個(gè)個(gè)盯著他,目光不善。

  雨無正匆匆趕來,先是對(duì)著白澤抱歉地笑笑,然后把白鵝扶了起來。

  沒錯(cuò),就是扶。

  白鵝那雙小眼睛死死地扎在白澤身上,翅膀扇動(dòng),在地上擺正身體,四平八穩(wěn)地站住。

  雨無正這才起身。

  圍成一圈的那些弟子心里很忐忑。

  這只白鵝那可是岐黃峰的祖宗,能在別山月腦袋上拉屎的存在。

  他們每天輪轉(zhuǎn)四班,專門保護(hù)這只親爹,一刻都不敢離開,生怕它有個(gè)三長(zhǎng)兩短掌門直接讓他們殉葬。

  白澤雖是朝聞道的客人。

  可客人也不能踢爹??!

  “散了吧,都散了吧。”雨無正在中間打著哈哈,“這里有我?!?p>  弟子們一人朝著白澤丟了一記眼刀,各自散開,繼續(xù)暗衛(wèi)的職責(zé)。

  白澤看著腳下這只鵝,頓時(shí)有點(diǎn)哭笑不得。

  “閣下可以給本座解釋解釋嗎?”

  雨無正剛想開口,那白鵝忽然飛了起來,和白澤平視著。

  “我叫覓酒,你誰啊?!?p>  白澤:???

  原來鵝還不僅會(huì)飛哦。

  雨無正有模有樣地朝著白鵝覓酒施禮:“尊上,這是掌門請(qǐng)來的客人,還請(qǐng)尊上勿怪。”

  覓酒繞著白澤飛了兩圈,羽毛刮著他的臉。

  然后落在肩膀上,一只腳指著白澤。

  “他踢我!”

  白澤滿臉黑線,朝著覓酒就伸出手去。

  雨無正驚呼一聲:“白掌門不可!”

  一團(tuán)白毛球徑直從白澤肩膀骨碌下去:“啊啊啊啊啊啊……你還扒拉我!”

  “這到底是咋回事?”

  白澤沒了耐心,卻見雨無正迅速地和自己拉開了距離。

  “呵呵呵,那啥……”雨無正陪著笑,“白宗主自求多福,我就先下去了哈哈……”

  一抬腳比煙溜得都快。

  速度倒是讓白澤嘆為觀止。

  覓酒重新掙扎著站起,翅膀叉腰看著白澤,扯脖子喊了起來。

  “別!別!別過來!”

  白澤挑眉看著它,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道:“今天就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然而。

  就在他俯身的一剎那,異變陡生。

  右側(cè)一股罡風(fēng)突然凌厲殺來,那種精煉程度,絕對(duì)是重圓期的巔峰一擊。

  白澤的后背瞬間就滾下冷汗。

  他踏著巽字訣,移形換影。下一瞬一道幾近實(shí)體的光刃就擦著他的衣服掠過。

  是別山月!

  他立即反應(yīng)過來,這種級(jí)別的攻擊即使在朝聞道也只有別山月這種老妖怪才能使出,剛剛那一道光刃可是絲毫未留手,直接沖著擊殺白澤去的!

  嘛意思?

  就因?yàn)閯?dòng)了你的鳥?

  別山月的身形出現(xiàn)在白澤和覓酒之間,白澤此時(shí)才明白白鵝剛剛在喊什么。

  別!

  姓別的就一個(gè)。

  現(xiàn)在別山月的眼神和不久前大殿之上截然不同,帶著無邊的殺意,看得白澤心里直突突。

  “白掌門這是何意?”

  白澤輕咳一聲:“路過……就路過而已……別掌門信嗎?”

  覓酒抱著別山月的腿:“別!就是他,他扒拉我!”

  “白掌門可是驚到了覓酒?”別山月看著白澤,神色稍微緩和了些。

  “不小心踢了一下?!卑诐赡笾∧粗副葎澅葎潱缓蠊笆中卸Y,“是外輩沖撞了覓酒尊上,還請(qǐng)尊上不要怪罪?!?p>  眼下這情景,如果白澤不服軟,別山月大有一巴掌扇過來的可能。

  該從心,那還是得從心。

  在他身上還有別山月想要的東西,只要他先退一步,別山月是不會(huì)怎樣的。

  “呵!”覓酒從別山月背后走了出來,一腳踩在白澤腳上,“你敢說你就只是踢了我一下?”它伸出一邊翅膀,分開兩根羽毛,比劃著白澤剛剛比劃的長(zhǎng)短。

  白澤笑容和藹:“是的尊上,就只是不小心踢了一下。”

  “雨無正呢?”覓酒四處擺著腦袋,“雨……”

  “方才已經(jīng)走了。”白澤不慌不忙地說道。

  再看別山月的臉色已然是好看了許多。

  別山月心里門清,他知道覓酒的脾氣,既然白澤沒什么惡意,那他也就不必認(rèn)真追究。

  方才他趕來,白澤的的確確沒打算做什么不軌之事。

  “你!”覓酒氣的吱哇亂叫。

  別山月淡淡一笑:“看來是個(gè)誤會(huì),那白掌門請(qǐng)便?!闭f著,他就把覓酒拎起,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覓酒還想說些什么,就見別山月沖著它的小腦袋輕聲說了幾句,頓時(shí)一反頹勢(shì),興奮激昂起來。

  靠。

  今天還真特么見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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