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日出后八小時
流浪漢的中心房屋區(qū)里,馬洪剛剛起床,作為流浪漢的首領(lǐng),馬洪的房屋雖然是用木頭搭建,從外部看著除了大一些,比其他流浪漢的小帳篷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有人進到內(nèi)屋的話,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兩室一廳與馬洪的身份相比不相搭調(diào);
從木門進去,一個不大的客廳,左右兩邊各有一個房間,左邊是馬洪的寢居室,右邊是個小書房,一排靠著木墻放著的大書架,放著密密麻麻的書;
客廳內(nèi)有著喝茶的茶具,一幅山水畫掛在正中央,馬洪自己住著的寢居室內(nèi)還有一個不大的衛(wèi)生間;
而流浪漢馬洪,正坐在書桌旁手里拿著一本舊皮書,專注看著;
相比與流浪漢的身份,馬洪更像是一個享受著生活的小資階層,每日起來后的讀書,吃飯,在流浪漢的大本營里巡邏,處理流浪漢們經(jīng)常爆發(fā)的沖突,分配城中倒出來的生活垃圾;
在夜里的時候,天氣涼爽,所有人最活躍的時候,馬洪還會將大家聚集在一起,講述從書本上學(xué)習(xí)到的一些知識,最近馬洪還有普及所有人認(rèn)字的打算;
在所有人領(lǐng)地內(nèi)人的眼里,馬洪是一個優(yōu)秀的首領(lǐng),帶給的他們食物和知識;
可以說這片流浪漢領(lǐng)地的祥和跟團結(jié),完全是以馬洪為中心,少了馬洪,便與其他流浪漢領(lǐng)地經(jīng)常爆發(fā)沖突也相去不遠(yuǎn);
可今早馬洪一直有一件煩心事,自己的早餐按理說早就按著自己排下的班次,由人送來,可現(xiàn)在離吃飯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小時,馬洪還沒有吃上自己的飯;
這時,馬洪門外一陣嚷罵聲由遠(yuǎn)漸近,其中領(lǐng)頭罵得最歡實的是張三的聲音;
馬洪將書倒扣在桌上,三步并坐兩步走到門口;
只見張三和其他兩個流浪漢,壓著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流浪漢娃娃過來,那娃娃看著只有十四五歲那么大,松拉著身子,臉上還帶著些怒氣;
馬洪指著來人,詢問著張三
張三便講今早發(fā)生的事講了一邊,自己是昨天給馬洪送飯的,本來今天該送飯的人應(yīng)該去張三哪里取餐盤,可那人昨晚遲遲不過來;
到了早上,自己乏困的不像樣子,本打算自己把飯送了,剛一出帳篷,朦朦朧朧的看到兩個人向著堡壘走出,沒看到是誰.張三便急忙將餐盤遞了過去;
正等張三還沒睡著,遠(yuǎn)處衛(wèi)兵們兇狠的聲音傳來,出去一看,那個那餐盤的小子正被衛(wèi)兵們圍在一起,肩膀上還被戳了個窟窿;
“嘿,我這才知道這小子想進堡壘里,被衛(wèi)兵揍了一頓“張三指著雷多說到
馬洪聽了張三的講述,對事件的經(jīng)過有了大致的了解:
“今天本該送飯的人,沒有到你哪里去取餐盤;你準(zhǔn)備自己送得時候,太久沒睡,認(rèn)錯了人;然后這個人想進堡壘,被差點打死在外面?“
“行,先把這個人扔到客廳里;“馬洪對著張三說道“飯你拿了嗎?“
“拿了拿了“張三說著便一陣小跑,從自己的帳篷里將餐盤端了過來,一杯乳白色的液體,和兩個雞蛋;
“嗯,行你們先回去休息“
“那..這小子?“張三問道
“不是告訴你,先仍在客廳里?“
張三訕訕一笑,指揮著兩人,將雷多仍在客廳的一角,三人隨后便離去;
馬洪端著餐盤,走進書房,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剛才沒有看完的書,似乎雷多的存在并沒用影響到他;
雷多和瘋子,今早到了堡壘外之后,瘋子拿出玉佩后,被衛(wèi)兵們認(rèn)出是城主,衛(wèi)兵們便急忙的將瘋子接到的城中;
雷多在后面大喊著瘋子,自己還在這兒,忘了你說的話了?
瘋子被衛(wèi)兵背著,對雷多的話沒有一點反應(yīng),活像一個熬了幾天幾夜沒有睡過覺的人,瘋子哪有的寧靜趴在衛(wèi)兵背上熟睡了起來;
剩下雷多在外面在怎么解釋自己和瘋子的關(guān)系,衛(wèi)兵們都以審視流浪漢和撒謊者的眼光看著他
在警告了雷多幾次未果,雷多聲嘶力竭的喊著瘋子,終是擊中了衛(wèi)兵的敏感神經(jīng);
“城主,是你這個廢物叫瘋子的嗎!“
一個衛(wèi)兵長槍直刺雷多的肩膀,惡狠狠的說道“再說一句,要你的命!“
疼痛讓雷多在地上失去了直覺,再次醒來之后,只看到自己躺在一個房間里,正對面,正有一個人看著書;
“這...這是哪兒?“雷多身子虛弱,輕聲的問道;
馬洪聽到雷多的聲音,坐在那里看完了最后一頁,端起乳白色的液體手中搖晃的走到雷多面前蹲下;
“喝一點“馬洪將杯子遞給雷多
雷多嘴角干裂,奪過杯子喉嚨上下一動,將杯子喝了個底凈兒,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這是牛奶,堡壘里面才有的東西“馬洪微笑著靜靜看著雷多的雙眼
“你受的傷不重,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是誰?這是在哪兒“
馬洪站起身子,坐在客廳的茶桌旁,示意雷多做到自己對面,一邊泡著茶,一邊回答著雷多的問題
“我叫馬洪,這兒是堡壘外“
“馬..洪?“雷多緩緩站起身子,有些懷疑的看著馬洪
“你說這是堡壘外,那你剛給我喝的牛奶不是只有堡壘里面才有的東西?“
馬洪拿起茶壺給雷多和自己倒了一杯茶,伸出手再次示意雷多坐下;雷多捂著傷口,坐在了馬洪對面;
“你今天早上和另一個人去堡壘,那個人是堡壘的城主?“馬洪端起一杯茶問道
雷多想到這里,心氣一上來,傷口卻隱隱作疼,只能低聲怒說道:
“一個瘋子!一個言而無信的瘋子!“
“那他是不是城主?“
說道這里雷多心里便多了份莫名的傷感,與自己朝夕相處了一個月的瘋子,自己討厭他想著遠(yuǎn)離他,還不停的在山里找著其他洞穴;
可那瘋子突然成了堡壘內(nèi)至高無上的城主,這種身邊人突然和自己處于兩個隔著十萬八千里的階層,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
雷多心里更不好受的可能是,那瘋子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至于自己沒能進堡壘,好像沒有這個難受;
“是的,那些衛(wèi)兵看到他的玉佩和臉之后,說他就是城主“雷多情緒低落,機械式的回答;
馬洪給自己又到了一杯茶,語氣忽的正經(jīng)起來“你可知道,群林堡,已經(jīng)一年沒有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