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將五枚種子收好,看著空空如也的木鼎,一愣,足足三捆黃豆植物,三十六斤,只換來了五枚米粒大小的種子,不可思議。
不死心的張青,一把抓起木鼎,倒扣放置,“嘭嘭”一連串的悶響傳出,木鼎震動,如黃鐘大呂一般在他耳畔響起,難以明其意。
掀起木鼎,張青看向倒扣處,真空空如也,一層不染,沒有多出一枚種子,真五枚,不是多五枚。
“好吧,看來育植師是真的不講科學(xué),三十六斤變五枚種子,可以,這很符紋?!睆埱嘀匦聦⒛径Ψ湃爰埾渥永铮蚶硪环螅_定沒有遺漏,紙箱子被塞入床底。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新知識的出現(xiàn)。
一分鐘后,夜里靜悄悄,明月高高掛。
……
十分鐘后,夜里依舊靜悄悄,明月照樣高高掛。
沒有新知識出現(xiàn),張青也沒有得到他成為育植師學(xué)徒的信息。
張青也不知道這些,因?yàn)樗缫讶胨耍舆B不斷的熔煉種子,不斷壓榨著他的體力和精神。
當(dāng)張青躺在床上時,濃烈的昏沉感襲來,他再也壓制不住,直接昏睡過去。
太陽高升。
睜開眼睛,張青看下手機(jī)已經(jīng)上午十點(diǎn)。
他揉了揉發(fā)脹的腦門,凝神靜心,準(zhǔn)備查看新的知識。
“咦,沒有?”他發(fā)現(xiàn)腦海中沒有新出現(xiàn)的光點(diǎn),這意味著沒有新知識出現(xiàn),對于這種情況的不解,不由讓他疑惑。
回想昨夜熔煉過程,符紋沒毛病,種子也出來了。
“對!種子,也許問題在種子上,熔煉出種子,不等于成功,也許是壞種?!睆埱嘧屑?xì)回憶昨夜的熔煉過程,甚至實(shí)驗(yàn)筆記都一一查看,他確定符紋沒有出錯。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唯一就是答案。
種子,一定是種子出現(xiàn)問題。
張青拿出放有種子的小盒,將種子一粒一粒拿出來檢查。
熔煉之后的種子和張青認(rèn)識的黃豆種子差距很大,普通黃豆種子,顏色泛黃,直徑約5mm,而這種熔煉后的黃豆種子,大小就小了許多,僅僅米粒大小,顏色偏向青色,像一塊小翡翠,泛著閃光,如同一件小巧的藝術(shù)品。
張青拿出放大鏡,用鑷子將種子一粒一粒的捏到放大鏡下,透過鏡面觀察,種子沒有出現(xiàn)損傷。
排除種子,張青一下子蒙了,符紋沒有出錯,種子也完好無損,條件都符合了為什么還是沒有晉升為育植師學(xué)徒。
他心里猜測一一浮現(xiàn),傳承知識出現(xiàn)錯誤或者有缺,不屬于藍(lán)星的知識不能出現(xiàn)藍(lán)星上,又或者只是黃豆植物不能熔煉種子或藍(lán)星的植物不符合育植師知識體系。
不管是那一種猜測,張青都好受,他只希望黃豆植物熔煉出現(xiàn)問題,其他的猜測如果屬實(shí),證明育植師不能出現(xiàn)在藍(lán)星上。
熔煉種子出現(xiàn)問題,他還可以繼續(xù)蘊(yùn)養(yǎng)木鼎,換一種植物再次熔煉,最多不過晚點(diǎn)成為育植師學(xué)徒。
張青打算好好梳理一下,也許梳著梳著他就通了。
他拿出《育植師,一個神奇的職業(yè)》這本書,打算找找里面有沒有記載類似的情況。
沒有。
下一本《我的誕生——奇妙的育植師》,沒有。
“果然我的記憶,沒有錯。”五本書都被張青翻找了一片,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的,他對著五本書發(fā)出無奈的吶喊。
“育植師啊,育植師,你到底什么情況?!?p> “等等,育植師?!辈艅倓傉f完話,張青像是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
他抽出《藍(lán)銀花》的書,翻到最后一頁,自己寫的育植師晉級條件。
晉級條件:成功熔煉培育一枚種子。
“對,培育,光熔煉算什么育植師,不培育,算什么育植師。”找到問題所在,張青不在擔(dān)心。
他從墻壁上拿下五個特制的玻璃瓶,清理干凈,一瓶放一枚,每一粒種子被輕輕放置土層表面,在從旁邊抓一把土覆蓋在種子上方。
水杯中滿滿一杯水,張青均勻倒入五個玻璃瓶中。
大功告成,張青搓了搓手,很高興的看著玻璃瓶,期待它們的生根發(fā)芽。
他從來沒有這種喜悅的心情。
十多年來,他不斷的研究、探尋,越發(fā)確定5億多年前,一定有一種植物能更高效的提供能量,大大縮短生物的覓食時間,保證生存率。
張青知道育植師培育的植物,一定可以實(shí)現(xiàn)他一直以來的猜想。
心情大好,他準(zhǔn)備出門去看看自己租的那一畝地,最近一段日子,專注于成為育植師學(xué)徒,都有些忽視土地,也不知現(xiàn)在情況。
路過趙姨家時,張青發(fā)現(xiàn)她正和村長聊天,他對著趙姨打聲招呼,不管牛村長,便準(zhǔn)備離開。
“喲,張大才子,你這是打算去哪,不會還去弄你那什么地?!睕]等張青離開,傳來牛村長陰陽怪氣的話。
“牛村長你也在,你一大活人,不說話我還真看不見?!泵鎸ε4彘L的嘲諷,張青直接反擊道。
“小張啊,你不會說話我不怪你,你來我們村也有一年了,整天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不是待在屋里,就是亂搞土地,租給你的地都被你搞廢?!?p> 牛村長諷刺道:“剛聽趙大姐說,某人欠了三個月房租,現(xiàn)在還厚著臉皮想要不還,有手有腳不想賺錢,凈想些亂七八糟,不切實(shí)際的事?!?p> 張青好笑的望著牛村長,嘴里呵呵一聲說道:“膚淺?!?p> 感覺受到極大的侮辱,牛村長紅著眼睛,憤憤說道:“趙大姐,我以村長的身份最后告訴你一次,我們村不歡迎老賴,你必須把張青趕走。”
“村長,你看孩子一個人出來闖,不容易,要不這事就這么算了?!壁w姨面露難色,解釋道。
“不行,今天張青必須走,我說的,誰來也攔不住?!迸4彘L直接拒絕趙姨的提議,生硬回道。
“要不我給張青算點(diǎn)利息,讓他多還些。”趙姨想了想再次開口道。
“不行,張青必須走,趙大姐別說我不給你面子,這件事,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更是全村人的事,要是傳出我們村有老賴,臉都丟盡了。”
牛村長在次否定趙姨的提議,語氣不改道:“你想想張青留在村里,不是在給我們先進(jìn)文明村抹黑,有老賴的村子不可能是文明村。”
“牛村長,最后一句才是你想說的吧,出老賴不是文明村,你政績看不過去,說到底你還為了自己,別拿村里人當(dāng)借口?!?p> 牛村長一聽,臉色瞬間變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
張青看著趙姨為了自己和村長爭執(zhí),內(nèi)心感動,不想趙姨為難,開口打斷兩人對話:“趙姨別說了,房租我今天就給你?!?p> “小張,你……”趙姨看向張青面露憂色。
“就你?窮光蛋一個,有錢你會欠三個月房租?”牛村長嗤笑道。
兩人對張青的話反應(yīng)不一,顯然兩人都知道張青沒錢,只不過一人關(guān)心他,一人幸災(zāi)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