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喝酒。喝酒解決不了我的頭痛,也解決不了我的煩憂,最多讓我浪費時間和吐苦水。于是,我把它們?nèi)舆M了垃圾桶。
我去了跑步。運動確實能緩解頭痛,出了一身的汗,感覺還是挺舒服的。跑步,我是沿著海岸線跑的,微微海風與浪潮,加上夕陽的美好風景,感覺身上的壓力少很多。另外一個原因,我需要鍛煉,讓身體結(jié)實起來,以便能應(yīng)付將要到來的戰(zhàn)斗。
跑完步之后,我隨便跳入了海里,游了個泳。雖然這種運動方式并不妥,而且還是處于冬天的寒風之中(這里是亞熱帶的南方的冬天,并不像冬天的冬天,而且一年比一年的冬天來得熱,可能是由于全球氣溫上升的影響吧),但我的心情妥妥的。
泳完泳,我直接濕漉漉地跑了回賓館,換上新買的衣服。
此時,黑幕也降臨了。
我打開了手機,發(fā)現(xiàn)有6個未接電話,是滕格泰的電話,上次西北之旅我存有他的電話。大概是因為我運動當兒沒有看手機。6個同一個的電話說明事態(tài)的緊急性。
于是,我作了回電。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信號并不是很好,里面還傳來的風聲,我想滕格泰可能在大西北的室外。
“喂?”
“你好,滕格泰?!?p> “我正想著回到客棧在打你電話呢?!?p> “有什么事嗎?”
“……”
電話信號斷斷續(xù)續(xù),聽不清他說什么。之后就掛了。
再過了十多分鐘,滕格泰的電話又打進來,信號變得好了很多,也沒聽見風的聲音了,我想他應(yīng)該回到了客棧或者找到了暫時的遮蔽地方。
“聽到嗎?喂?”滕格泰道。
我掛了電話,并回文字信息:現(xiàn)在不方便接聽,發(fā)信息交流。
“好的,這樣也行?!?p>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阿如溫查斯嗎?”滕格泰繼續(xù)發(fā)文來。
“是上次西北之旅我認識的其中一人嗎?”那邊的人的名字太長,我還是無法從名字推斷其人。
“她是赤那的情人,赤那你總記得吧?”
“這個倒沒有忘記。”
赤那是塞外狼的首領(lǐng),在與安長空為首的夜使者幫派決戰(zhàn)中身亡了。
“她要過去海陽城找你——海陽城是我告訴她的?!?p> “她找我為何?”我不解。
“還記得嗎?赤那有給過你一個狼首的吊墜,她就是為這個而來的?!?p> “她是要拿回去嗎?”
“不,她找你是為了完成赤那的承諾:就是帶你去找你想得到的一個消息!那吊墜就是為了得到這一消息的信物。她說赤那答應(yīng)過你的條件,現(xiàn)在由她來完成,說塞外狼的人從來都不會食言的!現(xiàn)在她是塞外狼和女獵族的總首領(lǐng)?!?p> 一條消息?這現(xiàn)在對我多么的重要,現(xiàn)在我正是多么需要得到那么一條消息??!
“那好,叫她來找我吧!”我欣然回道。
“她已經(jīng)在飛往南方的飛機上了。我等下就發(fā)給她你的電話,同時也會發(fā)給你她的電話,方便你們聯(lián)系?!?p> “很好?!蔽一匦畔⒌?,“非常歡迎她的到來,現(xiàn)在她是我的救世主了!”
“你工作還順利嗎?”
“還可以。”
“那么先這樣了,我還有事情要做?!?p> “好的,再見!”
“巴呀兒太!”
電話掛了。我想他最后一句是“再見”的意思。
之后,他也信息發(fā)了一個電話號碼到我手機。
如果阿如溫查斯能為我?guī)硪粭l從鬼神信塔的消息的權(quán)利(或者說是愿望吧),那么我想得到怎樣的消息呢?毫無疑問,我心中有了堅定的答案。
在運動的揮灑中過了一天,阿如溫查斯電話終于來了。我讓她轉(zhuǎn)到了文字交流,文字交流對她那邊人還是有點困難的,但她也畢竟有過的九年義務(wù)教育的經(jīng)歷,也不算是障礙,只是某些錯別字特別多而已,以下的對話內(nèi)容我進行了必要的糾正。
“你好,龍先生,我是阿如溫查斯。”她寫道。
“你好,阿如溫查斯?!蔽覍懙?。
“相信滕格泰已經(jīng)向你說明了我的來意?!?p> “是的?!?p> “我們什么時候見面?我現(xiàn)在在海陽城的城市公園賓館。”
“我們暫時還不能見面。我目前受到了暗黑勢力的監(jiān)控,暗黑勢力你知道的,這和赤那的死有很大的關(guān)系,因為夜使者幫派和暗黑世界有很大的牽連……”
“這個我知道……但我還是想帶你走,除非你放棄赤那對你的承諾。”
“我不會放棄,我需要它,比任何時候都需要。”
“那好,你想一個我們能見面的機會和時間,我在海陽城并不會呆太久,也許幾天就要回去了,族內(nèi)還有很多事情等待我的處理……”
“我想這要除夕過后才可以……”
“兩天后是除夕了,這個倒沒關(guān)系?!?p> “讓你不能在家鄉(xiāng)過年,我非常抱歉?!?p> “這個沒關(guān)系,回去或許還能過個晚年?!?p> “我們是要回西北嗎?”
“當然,我們首先回那里,因為阿信在那邊,我不知鬼神信塔是不是在那邊,但這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到消息?!?p> “阿信?”我有點想不起這個名字能代表什么。
“就是赤那臨死前叫你帶著狼首吊墜去找的人,他是鬼神信塔的內(nèi)部高層之一,和赤那有很深的交情,他們是發(fā)小。他能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條消息?!?p> “好,我除夕之后會聯(lián)系你,然后我們再去找他?!?p>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p> “再見!”
“巴呀兒太!”
別看看這是短短十數(shù)句對話,其實還是耗費不少的時間,因為對方打字實在太慢而且錯別讓我不易理解和翻譯。但就是這個意思應(yīng)該不會錯,我和她會再去大西北,得到一條我想要得到的消息。
和她聊完了天,我便在我賓館房間尋找我的包,但包翻了個遍,并沒有找到那個狼首吊墜!
它不會丟了的,因為這是一件比較重要的東西,重要的東西我不會隨便亂放。我想起了,它應(yīng)該在海陽城郊外青靈山的青靈寺里面,我的很多東西都暫放在那里。
我要回青靈寺一趟。
回去之前,我收拾了行囊,往里裝了必要干糧和兩瓶水,充電寶也是充滿了點,然后退房,駕駛摩托車前往青靈山。我打算在那過完剩余的2天。
到了那里,一進信佛閣的配套臥室,便看到了吳晴,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她示意我做到床上。
我拿起了手機,向她發(fā)了文字信息:
“你一直在這里?”
“偶爾過來,今天有事,所以來這里找你?!?p> “在暗黑世界有我的定位,你不知道?”
“我沒有這種權(quán)限?!?p> “有事你可以手機發(fā)個信息呀……”我不解。
“這件事非常重要,最好當著你的面……”
當著我的面發(fā)信息?這相當有趣。不過看她嚴肅的神情并不有趣?;蛟S,她也害怕她的手機落到了別人手里,給人利用吧。
“好吧,有什么事?”
“在調(diào)查暗黑世界的事情有了很大的進展,阿蓮有給了我一個地址,這個地址她不能確認是不是黑暗世界基地的地址,但她確定是墨被關(guān)押的地方……”她朝我點了點頭。
墨被關(guān)押的地方,應(yīng)該和當時我被關(guān)押的地方是一個地方,我也不能確定這個地方是不是暗黑世界的地址,但是起碼這件事有了具體的顯示對我們對抗暗黑世界還是有好處的。
“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難道不是你想怎樣嗎?!”她朝我聳了聳肩,一臉不可思議,“這可是墨被關(guān)押的地方??!”
“你想我去營救她?”我淡淡地回復信息。
“難道你不想?”她仍然不解。
“我想,但她目前離開那里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件好事……她目前的病情并不好……”
“別傻了,在哪里只會讓她的病情惡化,救她出來的話,或許還能在美好公司得到暫時的治療延長生命……我明白暗黑世界的手段,也略為了解暗黑救世主的性格,就算到時你找到了天使愛給他,他也絕不會還給一個完整的墨給你,甚至連你也會被干掉!”她臉露怒容,顯然對我的懦怯表現(xiàn)相當?shù)牟粷M意。
或許她是正確的。
“但那里應(yīng)該戒備森嚴,危險重重,也不熟那里的環(huán)境……雖然你有所謂線人阿蓮作內(nèi)應(yīng),但營救墨顯然是相當困難的,搞不好……我不想搭進更多犧牲進去……”
“阿蓮有給進去的路線圖,還有鑰匙!”
“營救墨的計劃,我想還是從長計議的好,還有十四天的期限,這個不急,你可以先將你得到地址、路線圖和鑰匙給我,我會將它們給公司,讓仇老大分析和籌劃……”
“你都說了不想無辜的犧牲了……總有一些人先作探路者,去一探虛實……這些我暫時不會給你們?!?p> “你想自己去?”
“當然,我去最好了。我是暗黑世界這邊的人,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的,阿蓮也是,就算出了什么差池,也能糊弄過關(guān),難道不是嗎?”
我無法反駁,缺乏反駁的依據(jù)。
“我阻止不了你干什么事,但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至少兩天后或者再往后一點時間再行動……”
“等什么?等了你找到天使愛再和暗黑救世主談判嗎?但我聽,他是個不喜歡談判和被威脅的人,和他做交易,輸家必定是你,不但是你,而且你可能把全世界的命運都搭進去了!這個是我所不能容忍的,我去救墨,是想為你減少一個潛在的威脅,更重要的是為這個世界的光明與美好爭取一點主動權(quán),否則暗黑救世主得逞的話,世界將會淪入永無止境的黑暗!”她顯然的情緒相當?shù)募?,緊緊握著拳頭,就像拳頭里面是暗黑救世主似的。
“我沒有你那么偉大,我只想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混蛋,你這個廢物!”
她甩了我一耳光,將我扇倒于床上。當我起身時,不見了吳晴的蹤影。
我向她發(fā)了信息,但沒有回復。再發(fā)時,已經(jīng)發(fā)不出去了,我想她已經(jīng)將我拉進了黑名單。
但是,我覺得不能放任她這么去,要阻止——就算阻止不了,也應(yīng)該找人幫助她。我不能阻止她,也沒有能力去阻止她,而且反而暴露她(我身上裝有定位裝置系統(tǒng)?。?。那么找人幫助她吧,得找信任得過的人,不會把她的身份暴露,畢竟公司可能還存在內(nèi)鬼(從西北恒安制藥廠那兒得到的我公司制藥廠的藥物就是很好的說明),誰會是合適的人選的呢?我想冷雪應(yīng)該算一個。但是,冷雪雖然戰(zhàn)斗能力強,但是偵查能力是比較差的,這2、3年他都沒發(fā)找到吳晴的確切下落(當然有碰到過,那是美好世界和暗黑世界碰撞的時候),他現(xiàn)在又如何找到吳晴呢?但靠他一個恐怕不行。
那么還有誰值得信任呢?我想仇老大是值得堅實信任的一個,而且是最有可能找到吳晴下落的人,因為他有調(diào)動各種資源力量的能力,而且他是我們的老大,我們不信任他誰還能信任誰?
于是,我發(fā)了信息給仇老大。他知道我目前的情況,自然也是用信息回復我的。
但我只是有保留地向他匯報了關(guān)于吳晴的情況,只說我需要他的力量找到吳晴,阻止或者幫助她要做的事情。
他問我是什么事情。
“她不是暗黑世界的人嗎?”他不解道。
“她不是別人所想的那樣,她的身份比較的復雜——我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所以也無法告訴你……你只需相信我就行,別問太多!”
“很好,你的行事風格已經(jīng)開始向我靠攏了!”
“我想這應(yīng)該是贊美,沒人會嫌棄自己的?!?p> “那你要我阻止或者幫助的是什么事?”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
“她想要去營救墨!”
“那我們應(yīng)該幫助她!”
“你是這么認為的?”
“那我還需判斷這件事的難易程度,”他改口了,“如果事情太困難,那么我們應(yīng)該阻止她!但是,干我們這行的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生命危險,并已習慣了這種風險點,沒有冒險是辦不成事……當初我招募她入公司的時候,也是看重她過人的膽識!”
“無論如何,請將風險降到最低,我不想有人再為了一個生命而犧牲更多的生命,這樣并不值得。”
“我明白了。但我們目前應(yīng)該找到她?!?p> “那你該怎么做?”這問題我發(fā)現(xiàn)有點出格了,于是刪掉了這句,改為“你打算怎樣幫助她?”
“首先動用情報科的資源和眼線找到她,再派人幫助或者阻止她?!?p> “你打算派誰去?我們公司還存在內(nèi)鬼的,這是你說的,萬一讓這些人知道吳晴的身份,那對她將相當?shù)牟焕?p> “這個明白。你有什么人選么?”
“我認為花權(quán)和冷雪是比較合適的人選?!?p> “我也認為由你們隱翼組的人來做這件事比較合適,仇七妹應(yīng)該還算上一個——”
“不,仇七妹,我另有安排,我想讓她暫時代替我做隊長,處理隊內(nèi)的事務(wù)。”
“這個沒問題,我會通知她的。”
“但是,我想兩個人去幫助或阻止她應(yīng)該還不夠,因為我們不知道要面對多大的暗黑力量……”
“美好忠義團你聽說過嗎?”
“沒有?!?p> “它是保衛(wèi)美好世界的神秘力量,直接受命于我,對我保持絕對忠誠,簡單地說他們是一群沒有靈魂的戰(zhàn)斗機器(雖然有點對他們不是很尊重),這是我為對抗暗黑世界而組織暗力量,我想我應(yīng)該抽出12人的一小隊,供冷雪和花權(quán)調(diào)遣?!?p> “這樣很好?!?p> “這件事我會幫助你去處理的,你放心等著你除夕夜的手術(shù)吧?!?p> 我找到了那個狼首吊墜,我把它藏在了青靈寺燒得黑和布滿灰塵的佛像底座后面。為了讓它更好地記住,我用繩索重現(xiàn)連接了它,并戴于脖間。
除夕。
除夕的白天,我也是開著摩托車到處逛逛,街上自然有不少的活動,但大多數(shù)的都是處于準備階段,開始的時間應(yīng)該是人們吃完團年飯之后。
往年,我還是會回到家鄉(xiāng)。
白天,和家人準備各種用品和各種食物,例如春聯(lián)、鞭炮、食物等。進行大掃除,祭祖,貼對聯(lián)等干不完的事情。晚上更加精彩,吃完的年夜飯,領(lǐng)了壓歲錢,如果討厭在家看電視節(jié)目的話,可以約朋友出去到熱鬧的鎮(zhèn)上去耍。
但這些都是童年的回憶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開心過過年了,自從我的父母親出車禍之后,甚至那以后都不怎么過年了。兩個哥哥也是外出很遠的地方工作,在那里安了家,有了家庭。自然,也是各過各的了。對我而言,這天也只不過是365天之中的普通的一天,沒有哪一天顯得特別的特殊,連生日也一樣。
我想,目前我的處境,對他們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我就在這里東逛西逛的過了白天,到處碰到臉上掛著喜悅的人們,但他們對于我的情緒產(chǎn)生不了什么影響。
我在等花權(quán)或者其他隊友發(fā)來的信息。
入夜之后,蘿莉妹發(fā)來了信息是一個定位和一句話附帶的“新年快樂”。出于更好的理解,她繼續(xù)發(fā)文來:
“過來吧,時間緊急!”
“收到!”
她發(fā)的地址是一個較偏僻的郊區(qū)位置,偏僻得連地圖上的村名都沒有,依靠手機的導航還真的不知能不能到達具體的地址,那里的網(wǎng)絡(luò)信號不知好不好。
導航顯示58公里。我想開摩托車的話,估計一小時左右,如果是花權(quán)來開的話大概會縮短很多的——這當然是題外話了。
穿過市區(qū)張燈結(jié)彩擁擠的鬧區(qū),開到無路燈郊區(qū),暗黑在兩邊蔓延,車燈如劍一樣破黑暗而入。一路上,道路兩旁的村莊偶有煙花的綻放,其實心情并沒有顯得緊張或者惆悵,反而優(yōu)點小興奮。于是,我讓摩托車發(fā)動機的咆哮來得更猛一些!
差不多一個小時,我到達了指定位置,周圍是荒野,有些小山嶺,田野還有一片吹的沙沙作響甘蔗林。周圍難見村莊發(fā)出的光,很遠天邊很遠的一角偶有煙花的綻放。
我正四下尋找他們的蹤跡,準備發(fā)信息給蘿莉妹。
一輛吉普車發(fā)動機響了,亮起了車燈,照在我身上,然后開始離我越來越近。
走下來的是蘿莉妹,她將我拉進了車的后座,和她并排而坐。開車仍是那個帶著黑色亮光硬帽檐帽子的司機,我甚至忘記了他是叫“小陳”或者其他什么的,甚至連他的面容也記不住,總之基本上都是他作為司機帶我們進出公司的。
吉普車在黑暗之中行駛,我左右不安的往兩邊張望,但外面是漆黑的也沒有什么好看的。這讓蘿莉妹看在了眼里。
“你是緊張了嗎?關(guān)于手術(shù)?”她發(fā)文過來慰問。
我看著她,給了她一個微笑,然后埋頭手機:
“不是,我緊張的小摩托而已!”
“那輛摩托自會有同事幫你處理和保管的?!辈恢浅鲇诎参窟€是看懂了我的小玩笑,她回敬了一個天真的傻笑。
“你們計劃在哪里做手術(shù)?”
我以為她會給出“到了你便知道了”之類的話,但她還是比較“具體”的回答了,也許長路漫漫,是為了打破一路的沉默或者她已經(jīng)和我許久沒有見面了,有許多話要對我說也不一定——雖然只是通過文字的方式。
“原本我們打算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下密室,對你進行這個小手術(shù)的,我們有足夠設(shè)備和人員保證你及我們的安全的,讓暗黑世界的人找不到或者不敢過來。但是,我們仔細分析了一下,因為你腦袋里裝了敵方的定位裝置,還是讓你在手術(shù)的過程中處于移動狀態(tài)比較好,這樣也許引起不了暗黑世界那邊的人的懷疑……”
“所以,你們又準備在車廂里對我動手嗎?”
“不是,在飛機上?!?p> “直升飛機還是普通飛機?”
“普通公司私人飛機?!彼砹艘幌滤呐脱b的裙子然后繼續(xù)發(fā)文,“先搭吉普車去一個中轉(zhuǎn)站,然后乘坐那里的直升飛機,再去停放我們手術(shù)用的飛機軍方飛機場(我們現(xiàn)在和軍方有合作關(guān)系,這個可以利用),最后我們將在空中、在飛機里幫你完成手術(shù)……這樣的周折,能有效地甩掉暗黑世界的人?!?p> “手術(shù)多長時間?”
“這個很難說,要看酒壺和老黃(老黃主要是對你體內(nèi)的裝置進行分析并反映)的研究結(jié)果,可能3個小時或者更多……”
“那飛機將飛往何處?”
“主要是軍方航線,或者多在空中盤旋,他們制定了相關(guān)航線……我并不是很清楚……”
我的腦袋閃過一個想法,于是便發(fā)文道:
“有沒有可能改變航線?”
“你想去哪里?”
“我想我手術(shù)之后,飛機到達的地點是上次西北之旅的地點——風解城的聚風鎮(zhèn)!”
“你到那里干什么?”
“別問,反正想在那里過年?!?p> 蘿莉妹定睛看了我許久,最后還是給了我一個甜美的微笑,然后發(fā)文:
“好的,我和相關(guān)人員溝通一下?!?p> 于是,她又往手機里不知誰發(fā)信息一通。就這樣,車行駛了大概30分鐘的路程,她才發(fā)信息給個,是一個“ok”的手勢。
于是,我發(fā)信息給了阿如溫查斯,叫她回到西北,能立即有飛機趕回西北風解城最好。比較讓人舒服的是,她沒有讓我作更多的解釋,她也愿意照辦——原本她趕過來就是為了更快地帶我離開這里的。
事情就這樣的計劃和實施,我感到滿意。
再過的20多分鐘,進入的一個軍事的區(qū)域。進去要相關(guān)的許可證明,蘿莉妹那幾份材料給了守衛(wèi)兵看了,并看了車內(nèi)的人,然后放行。據(jù)蘿莉妹介紹,在這個相對偏僻軍事基地的方圓30公里之內(nèi),都是有所戒備的,閑雜的人絕對不可能偷偷溜進來的,因為我的車牌之前有經(jīng)過上報審核,所以才能順利到達軍事基地的入口。
之后,我們在停機場上找到了那架直升飛機,然后乘坐直升飛機在空中行駛。直升飛機上坐著仇老大。他是專程過來看我的,和給我鼓勵的。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發(fā)送信息過來。但我還是大概能了解他的意思。除了讓我安心手術(shù)外,之前跟他說的事情他也會盡量做好的。
直升機的乘坐的時間并不是很長。然后到達了另一個飛機停機場(看樣子應(yīng)該像是私營的非軍方或者官方的)。仇老大沒有跟著我們繼續(xù)下去,他只是在直升機的階段過來送我一程的,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和蘿莉妹登上了這個架飛機,司機和仇老大則乘坐原來的直升機回去。
這駕私人噴氣式飛機,比民用客機要小的多,里面大概可容納30人左右(座位差不多是這么多)。其空間結(jié)構(gòu)可分為駕駛艙、工作人員區(qū)域艙和乘坐艙。乘坐艙分為了兩邊,一邊是貴賓艙(頭等艙)和普通艙(經(jīng)濟艙),我將要在貴賓艙里完成手術(shù)。貴賓艙左邊原本一張臥床改裝成為了手術(shù)臺,艙頂還配置了高強度照燈及其他設(shè)備。另一邊則放著各種手術(shù)用具、設(shè)備和用品,不一一介紹。
貴賓艙里有這次手術(shù)的主刀醫(yī)生巨貓酒壺,他和平時不穿衣服的樣子不同,今天穿了綠色手術(shù)服,戴了口罩和帽子,一雙貓眼炯炯有神。旁邊還有他的助手護士羊,在以前醫(yī)療層有見過她,長著一頭好看的的卷發(fā),還有溫順的脾性。還有前老武器專家公司武器庫的倉管黃敬遠,也就是老黃,他負責手術(shù)過程中對我頸椎內(nèi)的裝置進行評估分析。
此外,應(yīng)該還有一些讓手術(shù)順利的進行的保衛(wèi)人員,他們被安排在普通艙里。蘿莉妹也回到了普通艙里。
飛機開動了,離開了地面,上揚,顛簸,上了對流層,平滑,最后來到了平流層——這將會是手術(shù)過程中為我鋪展的軟床。手術(shù)時間我估計的話,大概和這次飛行的路程時間差不多。
手術(shù)開始前,護士羊開啟了機艙里的一個音樂播放器,播放了一些溫柔曲子的純音樂。
她讓我背朝上躺在了手術(shù)臺上,手術(shù)臺還專心為我設(shè)計了一個透氣孔,就像按摩床那樣,這又讓我回想起在玉女按摩店的美好和銷魂的回憶——當世界恢復到相安無事的時候,或者我還會回去那里進行一次愉快的靈魂接觸也說不定。
護士羊大概給我打了麻醉針,于是我在溫柔的音樂之中漸漸的“睡”去,或者醒過來之后世界會變得相當?shù)牟煌恕?p> 我睜開了眼睛,大概是因為頭痛的原因,麻醉劑的作用顯然已經(jīng)褪去。另外,我的頸椎還有點痛,脖子圍了幾圈繃帶。
我并不是躺在飛機的手術(shù)臺上,而是床上,周圍有簡陋的木質(zhì)布置,半開的窗戶有黑夜的布景,還有呼呼的風聲。這里大概是一間木屋,是客?;蛘咂胀裼梅课?。
我看到了蘿莉妹、酒壺、老黃和滕格泰看過來關(guān)切的臉。
“這里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我嘴巴有點干裂。
蘿莉妹遞過了一礦泉水。我喝了。
“這里是大西北的風解城的一間客棧,我們剛到達這里不久。”滕格泰道,“現(xiàn)在是凌晨1之后的大年初一?!?p> “我……”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四下尋找我的手機的下落。
“放心吧,你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闭f話的是酒壺,它捋著自己的幾條長須笑道,“我已經(jīng)在你的頸椎里那個小玩意兒增加了另外一些小裝置,這裝置的作用就是左右原來那個竊聽裝置……”
它拿出了一個小裝置,上面有兩個按鈕,一個綠色一個紅色。
“這是要遙控器,可以控制我裝進去的那裝置?!本茐氐溃鞍醇t色按鈕就可屏蔽竊聽器的功能,相當于掩住了竊聽器的‘耳朵’,綠色按鈕可恢復竊聽功能。目前我已經(jīng)按了紅色的按鈕,你可以看見這個按鈕的燈亮著。”
酒壺將這個遙控器放在了我手上,它大概和車鑰匙裝置差不多大小。
“記住,這個裝置可是我專門為你而設(shè)計的!”老黃摸著鴨舌帽帽檐得意道,“當然其實我可以讓你頸椎里原來的裝置全完的失效,但為了你能更好地利用這個裝置,同時不引起暗黑世界的人的懷疑,之后,遙控器在手,你想讓他們聽就聽,不讓他們聽就不讓他們聽,這像是諜戰(zhàn),非常有趣的游戲!”
“那我腦袋里裝置呢?”我道,“你有辦法也搞掂它嗎?”
這時候大家都沉默而嚴肅了,想說話但說不出來。
“我也是說說而已?!蔽揖徍鸵幌職夥?,強裝歡顏,“其實,我也知道,暗黑救世主能放我出來,這玩意兒也絕對不會那么簡單的……”
“這個我和老黃再研究解決的方案,畢竟我們拿了你的腦部掃描圖,說不定以后會找到方法的?!本茐匕参啃缘牡?。
“那就拜托你們了!”我握著的酒壺和老黃的手,臉上掛上自信的笑容,“感謝你們的今晚送給我的新年禮物!”
蘿莉妹在一旁不斷地看著她的手表及手機內(nèi)容,臉上并不是太好的顏色。
“你怎么了,蘿莉妹?”我道。
“在你昏迷的除夕向新年過渡的這段時間里,全國有幾個地方出現(xiàn)了‘年獸’,也就是魔鬼傀儡!”蘿莉妹道,“這些‘年獸傀儡’身形和破壞力的相當巨大,并不好對付,現(xiàn)在公司、政府及官方都在派力量和它們激戰(zhàn)呢!”
“這顯然是暗黑救世主向人間送來的‘新年禮物’了!”酒壺咬牙切齒道。
“那你們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們處理和幫助的,你們不必在這里陪伴我?!蔽业?,“我在這里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恕不能和你一同前往戰(zhàn)斗了!”
“我知道,”蘿莉妹撫摸著我的臉,“滕格泰都告訴我們了,你安心去做你的事情吧,滕格泰會在這邊幫助你的?!?p> 滕格泰點了點頭。
蘿莉妹、老黃和酒壺離開了,外面等著他們的車的發(fā)動機響了起來,直至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