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并不一定要過來的,”花權道,“我們擁有九匹神勇無敵的巨狼,再加上精英的我們四人組,當時并不懼怕他們四五十人的!”
我們到達塞外狼的寨子后,在安頓的房間里(當然仇七妹另有房間,她和老板娘烏仁圖雅一個房間),我們四人圍著房間內的火坑進行非正式會議(九匹狼在房間外廊子里為我們把守)。
“我認為暫時的妥協(xié)也并沒有什么不好。”滕格泰道,“起碼還能圍在這里取暖,如果打起來我們并沒有什么勝算?!?p> “難道赤那拉著我們和安長空的夜使者干就有勝算了?”花權不滿道。
“難道你怕了?”仇七妹冷冷道,吐了一口熱的煙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呀!”
“我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啦,你沒有看在眼里么?”花權辯解道,“只不過我更想為我們處境和安危著想……”
這個也可以理解的,自從花權的妹妹死了以后,他變得更珍愛生命了,或許他并不想像失去妹妹一樣失去身邊的朋友。他生氣地拿出他的打火機賣弄了。
“作出這個主觀的決定完全是出于我自私的表現(xiàn)?!蔽覈@口氣道,“你們本不該也跟著來的……”
“我們可是一個團隊,不是嗎?”仇七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況且我們答應過仇老大要保你安全,總不能讓你單身狗獨闖狼窩吧?”
我點了點頭,這是對于他們仗義的肯定。
“但我也想不通我們?yōu)楹畏且^來這里,”滕格泰道,“難道這里會比外面安全的嗎?”
這里當然不安全,而且是人是刀俎我為魚肉,相當?shù)奈kU。
“我說過這是出于我個人私心,”我道,“因為我想勝利后能通過赤那的關系從鬼神信塔那里得到一條消息……”
“你想得到什么消息?”仇七妹顯然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是關于墨的消息?暗黑救世主身份?暗黑世界組織所在地?鄭天宇教授的下落?天使愛?”花權又點燃了他的火機玩味的道,“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火坑里的炭火如何從硬黑變成赤紅又如何蛻出灰殼……
說下另外一個話題。赤那的狼山寨真的是位于高原之上的寨子,大概海拔有2、3千米,這里有下雪,所以是座雪山。我們從之前燒烤的淺山洞爬涉過來,大概有50、60公里,一路上也比較艱辛,特別是后來的爬雪山,不但要風雪暴的寒冷、高原的低氣壓還有可能會發(fā)生的雪崩,總之算是千辛萬苦到達了目的和保住了性命。所以說,這個寨子是十分安全的地方,易守難攻,因為誰想上來都不容易了,而且山的一路還安排了若干的哨站(或者說是驛站),這些哨站除了報告有可能來到的危險消息之外,當然也會為自家人提供休息、取暖和干糧。
這里叫狼山寨,這山當然叫狼山了,能叫得狼山這里應該會有不少雪狼。狼山寨并不是位于山頂,而是位于“山頸”左右的位置,這里有兩個45度角伸向半空的“山牙(像狼牙)”,在山牙之下有空間、能抵擋風雪,是個很好天然屏障,所以狼山寨就建于其下,也就像是的“狼口”空闊位置。狼山寨里有好多建筑,都是用木頭搭建的,依山而建,其實也用不了多少木頭,據(jù)聞當時建寨的時候運這些木頭上來就動輒費了好大力氣(用牛車、人力、甚至動用直升機等),不過那是夏天沒雪的當兒才動工,木頭也是從山下小片的樹林采伐的。據(jù)赤那介紹,塞外狼有千來人,但并不都在這山上,山下也有小部分,山上有八百多人。
這是這個寨子簡介。
有人敲了我們的房門,但沒有經我們的同意就推門進來了——我想敲門也只不過是意思一下,給個提醒而已。進來的當然是塞外狼的人,是個監(jiān)視并為我們和他的大王間傳消息的小頭目,房間外面也有不少他負責把守小卒。他丟和一個小布袋和丟下一句:
“這是狼王給你們的,手機信號增強器,便于更好的通訊交流,龍三飛你也必須交給我你的電話號碼手機保持開機狀態(tài)。”
我給了他電話號碼好讓他回去復命。他走了。
我們打開布袋,里面幾個所謂信號增強器,增強器是一個小圓平面金屬圓貼,圓貼上面有像收音機小拉伸天線,還有一張說明書。就是用這個圓貼貼在手機背面,拉出天線,手機藍牙連接圓貼設備,圓貼上一個顯示小燈變綠說明通訊正常了。我們試了一下,還真管用。
過了不久,一個未知電話打進了我的手機,我接通了,是赤那:
“你們大概已經用上了我的設備了,怎樣,是不是挺厲害的?這些小高科技可是華了不少錢的,塞外狼的很多人都沒錢買得上呢?!?p> “謝謝你的好意?!蔽译S便再說了些客套話。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有很多戰(zhàn)前準備工作要做呢?!背嗄侨缓髵炝藱C。
有了這個神奇手機信號增強器,我的手機上上帝之眼系統(tǒng)也就可以用了,我必須好好的充上電和能量,讓它成為一把好用的武器,在之后的戰(zhàn)斗之中或許大有施展拳腳的地方呢。
“或許,它同時也是個追蹤器也說不定。”花權若有所思道。
“這無所謂,”我道,“反正我們的行蹤都已經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了?!?p> 其實,戰(zhàn)前的準備工作,對于我們這四個外人來說,也沒有什么可做的。而且我也確定決戰(zhàn)到底哪天會到來。而塞外狼其實里里外外都有得忙的,一是準備物資(武器、藥箱、口糧等)和人員調集及訓練,二是加固山寨及防御,三是安頓戰(zhàn)士親屬及后勤工作,四是打探敵方動態(tài)消息等等,不一而談。
決戰(zhàn)真的來會嗎?什么時候會來?赤那說,就算安長空那邊沒有攻過來,這些事情準備妥當了,他也會向安長空下戰(zhàn)書的——所以,說這場決戰(zhàn)必定是會來的。
事實上,這些準備工作還是相當有必要的,例如我達到這里的第三天晚上,就有一架戰(zhàn)斗直升機前來偵探和“襲營”——對著山寨投下兩枚炸彈和一頓機槍掃射——后來塞外狼拿起了火箭炮進行了反擊,這才把這倆直升機嚇跑。燒了兩三棟房子,若干人受傷,并沒有什么損失。但這次挑釁行為,卻把赤那惹得相當惱怒,從另一層面來說,其實安長空也渴望進行這么一場決戰(zhàn),畢竟一山不能容二虎,在這片地區(qū)總要有一個人說了算的。
另外在我到達山寨的第三天,天開始不停的下雪,山下及周邊是如此(在野外散布的時候已經看到厚厚的積雪了,天氣預報也說未來會有更多雪),山上更是暴風雪。這對于我這個南方人來說,下雪確實那么一件新鮮事兒,但更多的感受是冷得活不了,更多的時候,我更愿意待在房間的火坑前,雖然赤那也允許我們可以到處走走散散心(當然是有人員跟隨的)。我還在盡量地適應這種雪天和即將到來的決戰(zhàn)。
當然,我們這邊也要多少做點事兒,畢竟我和赤那還是有合作協(xié)議的,雖然是口頭上的。但該做的事情,大多交給了赤目巨狼小天是做,例如招募“友軍”的事情。還像上次那樣,小天要招募一些狼過來,以增加這場決戰(zhàn)的勝率。它負責招募山上的雪狼。據(jù)小天說,招募山上的雪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干的就是打敗山上雪狼的首領,讓其臣服,才可以
招募他及其部下過來。雪狼相對其他狼來說更為的冷雪和殘暴,身形巨大(70斤重左右,身長可達2米)而敏捷一場,其敏銳性是在狼族之中也是領先者的,雪地上作戰(zhàn)更是無可匹敵。但是變異的小天還是完成了這個任務,打敗雪狼的首領,為我們招募到一百來雪狼群。這是小天傷痕累累的回來告訴我的,它說如果需要它們的時候,它會召喚它們來幫忙的,它們的特別會遵守承諾,而且團隊的紀律性比一般的狼要更好。
其實,自從我的手機裝上了信號增強器恢復信號之后,我也想曾和隊友商議過是否將目前消息通知仇老大的,但是我和赤那有協(xié)議,如果仇老大那邊派人過來了并不一定是好事,會增加我和赤那之間的猜忌,況且我是真想從他那里得到鬼神信塔送來的消息,不能把這事給攪和了。況且,就算仇老大派人來增援(或者說救我們于苦海)也未必來的及,畢竟戰(zhàn)爭說來就來的。
剩下的只有的等待了,等待這場決戰(zhàn)的到來,我相信這場戰(zhàn)斗不是明天也不遠了,隨時開戰(zhàn)也是有可能的。
這一天終究是來臨了。這是我來到狼山寨的第六天傍晚。那時,赤那正在宴請他部下眾頭目及我們四人,算是戰(zhàn)前的動員會,主要目的是說一些增強士氣和信心演講和口號,然后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宴中,有個放哨的小兵跑了進來,帶來了消息和一張紙條。赤那嚴肅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或者當?shù)氐乃麑τ跐h字的理解還需要一些時間),然后他大笑了起來,然后對著眾兄弟及我們道:
“這是夜使者頭目安長空送來的戰(zhàn)書,他終于伸屁股過來給我們打了!”
他的小頭目振臂或舉著酒大大地附和地嚎叫了起來,戰(zhàn)斗好像使他們熱血沸騰。
“他就選擇在今晚開打,”赤那繼續(xù)道,“為什么選擇在晚上開戰(zhàn)?因為他們手上有怪獸!但是,對于怪獸我們從來沒有懼怕過,因為我們是狼,所以有的怪物在我們面前都是獵物,我們是戰(zhàn)無不勝的塞外狼!
“現(xiàn)在安長空及其部隊在山下十里之外的殘樹林等著我們——估計已經洗干脖子讓我們來啃了——現(xiàn)在,讓我們高舉酒杯,痛飲此碗,然后去喝他們血吃他們的肉!”
眾人喝了酒,摔了碗,然后就召集人馬,準備出去!
眾小頭目出去作必要的準備,散了,我走到了赤那身旁,道:
“這么急就出戰(zhàn),會不會那里有陷阱?”
“這一帶可是我的底盤,哪輪到他們撒野!”赤那笑道,“他們手里能有什么武器?飛機?大炮?還是那些實驗室里怪物?都不足懼哉,我們擁有狼野性和勇氣,這是我們戰(zhàn)無不勝的法寶!”
我看但擁有狼的野性和勇氣還是不足,但他的樣子要說服他是不容易的,況且他都跟他的手下發(fā)出了命令,絕不會沒面子地收回的,所以,我就不說話了,乖乖地會到我們的房間收拾東西,作好出征作戰(zhàn)的準備。
其實,我們四人沒有什么要準備的,也就是各自的武器再外加一把備用的彎刀,有件東西我是必須帶在身上的,就是那個白色的“保溫瓶”。仇七妹除了身上攜帶不少的暗器之外,沒有帶彎刀,于是我便好奇問她這些暗器用完了怎么辦,赤手空拳上陣嗎?她說不喜歡這沉甸甸的似鐮刀一般彎刀,用起來不便,便拿出一條長一米左右的教鞭,看起來像是一條小棍子——
“這當然不是普通的棍子了,”她道,“它其實是一把針劍,只要拉出表面的鞘,就會露出它的鋒芒來,不但可以殺人還可以殺魔鬼傀儡的——只要我將劍插入魔鬼傀儡的腦袋里去,然后得按著握柄的紅色開關,劍尖就會流出扼殺魔鬼魂的液體(其實是公司抑制魔鬼魂的藥液讓其進入休眠或者潛伏狀態(tài)),握柄里面裝著這些藥液?!?p> 這當然是一件殺魔鬼傀儡的精密利器了——老師的教鞭。
花權除了他身上那些奇怪用途的武器,也帶了彎刀;滕格泰也帶了彎刀,以及他的寶貝雙管獵槍,這次他準備了好多子彈。
小天也召喚了(也就是對天嗥叫了)他之前征服的有一百多只的雪狼團隊,它們都在狼山寨外面的雪地上集合了。
塞外狼隊伍也在集合,有騎兵,有步兵,有拿槍的,有拿火箭炮的,有拿彎刀,有拿盾牌的,有拿弓箭和火把的,算起來有八百多人,穿著鎧甲或者厚的皮革,因為這次戰(zhàn)斗的對象不但是人還有怪物,可能還有飛機大炮也說不定。
于是,在赤那的一聲令下,集結隊伍,騎兵在前,步兵在中,狼群在后,浩浩蕩蕩向十里之外的殘樹林進發(fā)!
今晚同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而且還飄著雪。
到達戰(zhàn)場的時候,對方不擺好了陣勢嚴陣以待,而且還在雪地上生開了一大堆的篝火,就像先前燃燒的星馳客棧一樣,不但能給人帶來溫暖(篝火周邊的積雪都被融化了),還照亮了戰(zhàn)場。
殘樹林之所以叫殘樹林,是因為這里之前還算是一片小樹林,而現(xiàn)在則寸草不生,不多的樹都已經枯死,而且大多數(shù)是小樹,樹干在埋沒于積雪之中,而篝火就是用這些樹干生出來的。
夜使者那邊,來的人并沒有想象中的多,大概只有五六百人的樣子,每一個都穿著特制的厚黑色制服,全副武裝,穿了防彈衣、配備軍用頭盔、手執(zhí)AK步槍、腰間插著刀、手槍或者掛著手榴彈,前面的一行隊伍還有警用的防彈盾牌;他們還開來了兩輛的坦克、一輛戰(zhàn)斗機、若干軍用運輸車,并且戰(zhàn)場上也堆砌了沙包形成一個個“堡壘”,“堡壘”之內架著重型的機槍,有五個這樣的“堡壘”。對于戰(zhàn)場的布置和準備,顯然他們提前做得更好,這就是我擔心之所在。
我們這邊人馬也分列好陣型,以九匹巨狼帶領狼群為先鋒,騎兵緊跟其后,后面的是步兵,也都是嚴陣以待。
兩邊人馬都蓄勢待發(fā),以一條冰封的小河為界分裂兩邊,只待某一方的統(tǒng)帥一聲令下。
我的目光一直在搜索安長空的蹤影,并不難找到的,在其許多將領簇擁的顯眼位置,那里擺著一張椅子桌子,還搭了一把擋雪的傘。安長空就坐在悠閑地躺在椅子上,精簡的寸頭,穿著一身精簡的黑色襯衣和緊身西褲,只不過外面搭了一件很厚貂皮落地大衣。桌子上放著一把黃金AK和一杯熱茶或者咖啡,此刻他正喝著杯子里透出熱氣的東西——這樣子,就像去馬爾代夫的沙灘上度假的樣子,愜意得很呢,哪里像是將要戰(zhàn)爭的樣子!
喝了一口杯子里東西,安長空還點了一支雪茄,吐了口煙,摸著左手閃亮金戒指,然后叫人拿來了一個小喇叭,看來是有話要說了:
“赤那兄弟,你讓我就等了!”
“我知道你想死,但也不用這么著急嘛!”以赤那這龐大體型及洪亮如鐘的聲音,想要讓對方聽到是說的話是很容易的事情。
赤那嘲諷完了,他的部下就附和著,就像唱歌和聲似的,總會帶來美妙的效果。
“戰(zhàn)前我可不想多說廢話,”安長空道,“只是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你不是很想看一下你的弟弟嗎——現(xiàn)在如果不給你看的話,恐怕你以后都沒有機會了!”
安長空示意身邊的人,于是一大幫人從后面搬來了三樣東西,像是棺材的樣子——不,是我在制藥廠的實驗室見過金屬盒子!他叫人打開了盒子們,里面當然躺著三個赤裸的人(兩男一女)或者說實驗品,身上插著各式大小的管子(插在腦袋、心臟、P眼等地方),和上次差不多,只不過他們的的胸膛上多了一條拉鏈,從肚臍一直咽喉位置,拉鏈拉頭在咽喉的位置,就像他們是穿著一張人皮衣的什么東西似的。這些人體樣品不知是死是活拉,立在那里,身體布滿冰渣,沒有血色,我想人已經是死的了,只不過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死的東西在其軀體呢。
這么遠的距離想要看清這三具人體的面目并不容易,赤那目光在其上面游離,最后目光停留了中間那一具上面。他的目光沒有觸動,沒有悲傷,有的只是仇恨。
“如果你想以我弟弟的尸體來要挾我的話,你就想錯了?!背嗄呛暗?。
“他們是尸體?”安長空笑道,“他們現(xiàn)在可是我寶貝兒了,是我的兒女,我的研究成果,他們是有生命的神(或者隨你說是什么怪物或者魔鬼吧),我馬上就讓你見識一下他們有多么的可愛了!”
安長空叫三個穿著長白褂戴口罩的人往這些實驗人體通往腦袋的管子注射了一些黑色液體,
不久后就有所反應了:這三個人張開了眼睛,赤紅的眼睛,這當然是魔鬼魂的癥狀了!然后這三實驗體吐了口很大涼氣,像是復蘇的樣子了,睜著大大的眼睛察看著對面的人,然后又怒吼了一聲,這吼聲當不像是人類發(fā)出的。當然大家都在期待他們變成不是人的樣子,除了赤那之外。
然后,這就發(fā)生了:實驗體開始膨脹,先是肚子開始,像是十月懷胎的快進版,肚子里似有什么在游離,在肚皮上鼓起一條一條的凸痕。肚子大到在盒子里撐滿空間的時候,便往胸膛再往咽喉上發(fā)展,將咽喉撐得和腰一般的粗,最后到了嘴里,將兩臉頰鼓了起來,像青蛙的樣子。我想,他們肯定是要吐出什么了——
但是安長空并沒有讓這發(fā)生,他叫人拉開了三個實驗體身上的拉鏈,然后一些帶血的小黑狀物如潮從拉鏈開口處傾瀉而出,活蹦亂跳甚至可以說兇猛異常——細看之下,這些小東西,像小魚一般,數(shù)不清有多少,傾瀉下來的時候,一條條落在積雪上,往雪里鉆,過了不久之后,都找不到這些小魚了!三個實驗體剩下是一張撐破的皮囊,里面的骨頭也斷了,甚至可以說是被啃過了沒看見多少,奇怪的是,這三個實驗體的血呢?當然有少量殘留的血跡,但我想,血可能被剛才那些小黑魚喝了,包括被啃的骨頭和內臟及所有精華!現(xiàn)在,這三實驗人體可以說是真正的尸體了,而且是不全尸體,但他們的腦袋還尚好,眼睛還是保持著赤紅!
就這么完了?
當然不是了。然后前面的厚厚的積雪開始抖動,出現(xiàn)了一條一條的裂痕,如果當看畫面的話還以為是地震來了。然后,積雪表面露出了一條閃光的黑色背鰭——不錯,是像鯊魚一般的背鰭——兩條、四條數(shù)十條然后不知多條,我猜大概有數(shù)百條吧!我想,剛才的小黑魚可能在雪層之下迅速成長發(fā)育了變成了大鯊魚了吧!
然后這些“鯊魚”成群成對地像我們快速游過來,地上積雪也隨之抖動而開裂,就像抖被子一般,洶涌而來!
赤那這時作了一個決斷,喊了一句“盾牌手、槍手弓箭手準備”!盾牌手在前面一字擺開,后面是槍手和弓箭手,目標先是這些來勢洶洶藏在雪下的背鰭怪物,待來到了一定的距離一輪的槍箭伺候——小部分的背鰭停了下來,在原地瑟瑟地抖著雪層,黑色的液體(估計是血液)侵染了周邊的白雪,但大部分還在繼續(xù)前行。于是,又開始了二輪槍彈雨林,又有一小部分停了下來,剩下大概百來條背鰭還在前行。此時黑色的液體已經將那片動蕩的雪地染的一團黑了。再準備開始第三輪的時候,有個“背鰭怪物”已經游到了我們前面的盾牌前了,然后地上的雪猛然向兩邊和上面的空間飛灑,一個和巨狼一般大的身影騰空而起:黑灰互融的體色,身形像鯊魚,像鯊魚一般大口和鋒利嗜牙,只不過除了背鰭和尾鰭之外,它有像四腳蛇一樣四足,而且這四足彈跳力驚人!當時,這條四腳鯊魚撞飛了盾牌狼兵,一口咬掉了兩口人命并吞了下去!
這場面當然讓人震驚不已,更震驚的是更多四腳鯊魚從雪地里跳出,張著大口沖向我們!
赤那沒有被震住,他拔出腰間黃金左輪手槍,向天空開了一槍,喊了一兩字句“沖,殺”!
然后,我方前面的狼群,中間的騎兵,后面的步兵,浩浩蕩蕩如潮水般沖殺而出!
當然近戰(zhàn)的話,那些四腳異變鯊魚就交給小天領導的狼團隊了,其他的人就往安長空那邊沖,先來一波遠攻擊。夜使者那邊也發(fā)動了攻擊,“堡壘”的機槍掃射了,再加兩枚坦克的大炮,瞬間占據(jù)了優(yōu)勢。這兩坦克可是不長眼的,無論是人、馬、狼甚至四腳鯊魚都被炸飛了,血肉橫飛,漫天的飛,硝煙彌漫,場面相當?shù)幕靵y。
但就算敵人的炮火再猛,我方的塞外狼戰(zhàn)士還是奮不顧身我往前沖,一浪又一浪往敵人的“堡壘”沖殺,一浪又一浪的倒下……我方的火箭炮手和手榴彈手也加以還擊,炸毀了兩三個的“堡壘”,但是總有后繼者補充,繼續(xù)在堡壘處施加更猛的火力,所以幾次的沖鋒好不容易才接近地方前陣的“堡壘”,里面又涌出夜使者士兵出來廝殺……
我、滕格泰、花權和仇七妹躲于戰(zhàn)場上一塊石頭后面,躲避一下敵人猛烈的炮火——對于打仗的事兒,原本我們并不在行,雖然我服兵役的時候有參加類似的演練,但真的打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還是適當保命重要。
“這些兇猛的四腳鯊魚應該是魔鬼傀儡,”我道,“但它們普通的武器都可以殺死,我想是它們應該是由對面‘棺材’里那三顆腦袋所控制的,只要我們解決了那三顆腦袋,這些鯊魚應該也會死掉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花權道,“你知道的,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現(xiàn)在我們連那些重機槍炮臺都沖不過去,”仇七妹道,“怎么解決掉那三顆腦袋??!”
這是個難題,塞外狼的戰(zhàn)士正在全力攻破這些“堡壘”,不能說沒有進展,但進展緩慢,我相信他們能攻得下的,只不過代價慘痛,到時就算攻下了這些“堡壘”,我們還剩下多少的人?能打得過后面裝備精良夜使者們嗎?畢竟這些夜使者雖然總體數(shù)量不如我們塞外狼多,但是目前我們的人嚴重損耗了啦!
再這樣下去,我們會輸?shù)暨@場戰(zhàn)爭的!
就在這激戰(zhàn)的時候,天的另一邊不遠處的暗黑處出現(xiàn)了煙花(當然不夠這里的炮火輝煌,但也相當?shù)娘@眼),連續(xù)不斷,像是巨大的腳步一樣朝這邊一步一步的邁過來。這使我聯(lián)想到了當晚夜訪制藥廠的情形,難道來的是救星么?
當煙花落到我們頭頂上的天空的時候,來了一群人,為首確實是一只如像猴子模樣的白色巨獸,全身黃白長長毛發(fā),相當?shù)拿?,身體壯碩的,肌肉發(fā)達,只有眾毛往外攤開紅彤彤的臉露出,張著大口,露出獠牙,拍著胸膛,揚天長嘯!這只巨猴,我想,應該有普通雪猴體型的十多倍大吧!
巨猴的身上還騎著一個女人,二三十歲的樣子吧,身材也健碩,一身的狼皮披身,扎著一條長長粗粗辮子,微紅而堅毅的臉頰及眼神,手里拿著一把弓箭,人未到,箭已經射穿了夜使者兩三個的咽喉了!
在巨猴騎手的后面,是數(shù)十輛雪橇,有四五頭狼拉著,一個雪橇上坐著二三個人,皆是妙齡女子,地方民族鮮有的打扮,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拿著獵槍,有的拿著彎刀,都氣勢洶洶地往地方陣型里沖擊、穿梭和廝殺。
“她們是女獵族的,”滕格泰指著巨猴背上的女子,“她是女獵族的首領,阿如溫查斯,赤那的情人!”
“那只猴子呢?”我道。
“那是她馴服的大雪猴啊!”滕格泰像是敬仰般道,“叫戴麒,是戰(zhàn)神??!”
阿如溫查斯騎著巨猴跳進了戰(zhàn)場之中,數(shù)拳將撲過來四腳鯊魚打飛,然后一個跳躍,跳到了一個個“堡壘”之中,將里面的人打成肉醬,機槍也打碎了。然后它還跳到了更后面的地方,騎在坦克之上,將開炮桿掰彎了,并且順便也將旁邊不遠的直升機一拳打翻了!
戰(zhàn)勢一下子發(fā)生了大逆轉,塞外狼戰(zhàn)士沖破了“堡壘”,和堵上來的夜使者士兵廝殺到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