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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變

暗夜變

藍夜蟲 著

  • 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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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2-23上架
  • 261995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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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把多功能的傘

暗夜變 藍夜蟲 7022 2020-02-22 11:56:02

  為何而生?

  這個問題一直在想,一直想不通。

  也許我注定是個碌碌無為而孤獨終老的人。曾經(jīng)看過一部電影,叫《中華英雄》,如電影里的人物是天煞孤星,需遠離人群而成就英雄。

  而我并非英雄。直接說來是——廢柴!何為“廢柴”?這個定義我還沒有很好搞清楚,或許我本身就是最好的定義。

  我三十三歲,是個混沌的啤酒小小業(yè)務員——或許,這個月連小小的業(yè)務員的小小職位都保不住了,因為業(yè)績太糟糕,領導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雖然業(yè)績不好,但我對本公司的產(chǎn)品還是比較認可的,因為我晚晚離不開它。

  如果非說有多少成就感的話,那就是喝酒了。十五年以上的酒齡不算高,也記不起讓多少人倒在其酒杯前,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xiàn)在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被長年累月的酒精沖擊下,變得不堪一擊了,現(xiàn)在連兩三瓶的大山也跨不過去了。

  有酒就有故事,有故事必定有事故,而事故里當然也有女人。從初中時代開始至目前,暗戀、表白、明戀,都以失敗告終。多少次了呢?或許,如同喝了多少瓶酒一樣記不清了,但她們的臉偶爾也會從寂寞難免的夜從腦海里排隊掠過,如同飛機表演一樣掠過我的天空,留下嘲諷般的笑容。

  這多多少少給我留下陰影——這陰影也足以讓我天空墜入永夜之中了。

  曾經(jīng)年少時,何曾想到有今天的我??!

  但我已經(jīng)記不起年少的理想了,或許已經(jīng)被酒精沖得無影無蹤了,或許已經(jīng)被煙霧籠罩而視而不見了,或許已經(jīng)被自卑和悲傷埋葬了……這已經(jīng)變得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連重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對于一個剛過三十三的人來說,是有點遲暮了,應該是廢柴遲暮。

  既然是廢柴,也無什么所謂無所謂的了。

  是的,我目前單身,這是一直保持好的記錄,估計要打破這個記錄是比較困難的。

  我住在海陽城的海陽城學院附近的租住區(qū)里。海陽城位于亞熱帶的一個海濱城市,有海有長日,這是我大學讀書和后面工作的地方。我喜歡這地方。之所選擇在近海陽城學院這個大專校區(qū)(這還不是我的大學,較之相對離市區(qū)遠一些,偶爾還是回去看一下的)附近居住,不僅因為為學生出租的房子較便宜,而且還有大學生。有學生的地方,社交活動就特別的豐富,總能在偶然的機會認識一些人。我和她就是在一個酒吧相識的。她就是這個學院的學生。大學里學生已經(jīng)處于和社會半接觸的狀態(tài),對以后的生活還是充滿幻想和期待的,甚至普遍存在拜金主義。

  但是,她不同。她同我的聯(lián)系,既沒有感情的摻雜,也沒有物質(zhì)的買賣,只是精神上的各取所需。但她并不是有需求就胡亂找一個人談天說地聊人生的。她也是要看人的。我什么吸引了她呢?我曾問過她,她也說不出什么讓我信服的話來,只是說我讓他感到自然和親切。

  我和她有幾次約會,每次都能玩得盡興和滿足,似乎雙方都是這樣。但是我對她幾乎沒有任何了解,她也似乎也不想讓人過多的了解。她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有什么愛好?有沒有男朋友?

  她是個不愛多少話的人,發(fā)個信息過去都是很久沒有回復的,當面也沒有說多少話,所以后面都是她主動聯(lián)系我來著。她和我的交流更多體現(xiàn)在眼神之中,但我又從她深邃而略感憂郁的眼神之中卻又看不透很多東西。每次約會,她總是喜歡聽我說我的事,關于工作、生活、瑣瑣碎碎的事情以及一些奇怪的想發(fā)。她認為這很有趣?;蛟S個人的人生際遇不同,她沒有我這階段的體會,自然會覺得新奇,但如果她到達了這個年齡階段,也會覺得無趣甚至厭倦。

  她是一個個子不高的女生,身材還算過得去,不丑也不算驚艷,但卻有重說不出的氣質(zhì)深深吸引著我,特別是她咬唇的樣子。她總喜歡穿著白色襯衫、破洞牛仔褲和匡威帆布鞋,偶爾戴著一頂黑色的“NY”棒球帽,大膽的穿衣風格,若隱若現(xiàn)的感覺,就像我對她的了解一樣。

  我不知她的名字,她也不告訴我,我只管叫她“墨”,她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名字,簡單而有詩意,就像她的人一樣。

  我和墨是相識在上面提到的一間音樂清吧,這間酒吧名字叫“情人街”。

  那一晚,我百無聊賴的在酒吧長臺上喝著喜力啤酒,目光無聊地在掠過青春舞動的身影。她過來問我旁邊有沒有人坐。我說沒有。然后請她喝了一杯雞尾酒。也沒聊上幾句,但臨別還是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便有后面的故事。

  幾次約會之后,我突然改變了初衷,想更多地了解她了,我想我可能已經(jīng)愛上了她了,雖然我還是對她幾乎一無所知。

  但之后幾個月里她都沒有聯(lián)系我了,社交軟件我也被拉黑了,酒吧里也碰不到,我多多少少有點失落,或許她已經(jīng)從我世界消失了或者我從她世界消失了,就像一場夢一樣。

  但也不是什么也沒有留下,在我的宿舍有她的一本書,是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一次我?guī)羲蘖粝碌?。她說她已經(jīng)看完了,留下給我算是紀念。她當然不知道我也看過這本書,但我還是偶爾翻開書讀一讀,因為那里有她的味道和痕跡。

  之后也有交往過其他女生,但終究是覺得落寞。

  然而,在另外一個夜晚,我還是碰到了墨,那注定是另一個不可思議的夜晚。

  這晚我依然百無聊賴,依然選擇待在情人街。喝了兩瓶啤酒之后,找不到搭訕的人,平時這間音樂酒吧多以放送不知名爵士音樂(國內(nèi)的國外的),但今晚卻放的是較躁動的音樂,大概是中央大臺的幾個男男女女的極力要求——此刻他們正在扭動著腰肢或熙熙攘攘地相互地灌著酒。

  酒吧的女老板娘對我送聳了聳肩。也就這樣了,那些帶有紋身的青年人大概對她說了一些帶有威脅的話,所以她不得不放一些另外的音樂,不得不讓他們破壞這里的安靜氣氛。

  況且,還沒碰到墨或者像墨一樣的人。我想我該出去透透氣了。

  酒吧二樓外面有一個較大的陽臺,有及把撐陽傘,下面放著小圓臺和稀稀落落的小椅子,供客人小憩和閑聊。

  陽臺上還是有三四個在閑坐,一對小情侶在親熱。

  我就坐在一臺沒有人做的小圓臺的椅子上,拿出手機翻看社交軟件、抽著煙。

  社交軟件上沒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有的只是工作方面的群里的熙攘。于是,我將手機放回口袋里,只是想純粹地感受一下今晚的夜。

  今晚的夜是寧靜的,微月光甚至溫柔,只是人間有點喧囂,無非是一群年輕人的躁動,并沒有打擾到夜的進行。

  陽臺的對面不遠處則暗不少,甚至可以說有點陰森而寂靜,因為哪里有一棟未建好的七層建筑物,大概是的為學生出租而建的。只是擱置好久了,原因可能是資金跟不上或者別的,留下一座混凝土框架,還有鐵架的升降機。據(jù)說這建筑之前是一間古宅,鬧出過人命,謠傳還鬧鬼呢。

  這倒是和對面我這邊形成鮮明的對比。但估計在不久的將來那里也會變得熱鬧起來吧。

  然而遙望到這新生的建筑物頂部的時候,卻令我猛然一驚,酒醒幾分:那里分明有個白色的影子!鬼?這不是恐怖電影。那應該是個的人,而從倩影看來應該是個女人,是個少女!借著微弱的月光還是周邊霓虹燈,我覺得這個背景甚是熟悉……難道是墨?!和墨的相處雖然不久,但她留給我印象最深的莫過于她的背影了,熟悉而陌生的背影,說不出倩魅和神秘,仿佛是另一個她,真正的她,而真正的她我還無從了解。

  這里的喧鬧、歌舞升平和紙醉迷金,似乎從沒人關注幽暗的對面,更不會關注幽暗里的影子。

  我踉踉蹌蹌跑下樓,奔向?qū)γ妫柚謾C電筒,小小翼翼的爬上了對面樓。雖然不過是七層,但仿佛相當?shù)倪b遠,加上里內(nèi)的陰森,確實令我喘不過氣來。但我還是不敢鬧出太大動靜,甚至連喘氣都不敢放大,生怕樓頂?shù)挠白影l(fā)現(xiàn)動靜然后消失去了!

  終于到了樓頂,我靠著樓梯出口,自顧的喘順了氣。樓上的光景比想象中的開豁得多,風也不小,月光越發(fā)明亮。風這么的大,可能會把她本身飄然的影子吹下去的!

  是的,是墨。雖然從背面看不到她的臉龐,但這白襯衫及襯衫內(nèi)隱約可見的黑色內(nèi)衣,以及反戴過來的紐約洋基棒球帽是獨一無二的她本人了。

  她靜靜的坐在樓沿,雙腿伸出去,并沒有覺得她和本樓有什么違和感,畫面也沒有想象中的緊張,沒有哭泣沒有聲音,只是說不出自然的靜。她應該在這里坐了許久了。

  “上面的風景還不錯嘛……”我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哪有什么閑情欣賞風景啊。

  墨不回頭,不說話,但確定她知道是我來了。

  “許久不見了,還好嗎?”我找點話題,然后小步移動靠近。

  “不要過來?!蹦f,還是沒有回過頭來。

  “有什么事可以我說嘛……”

  她本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這簡直是奢望的要求??!

  “沒事?!蹦f,“只是想不通一些事。”

  “我也想不通很多事。”我說,“但我不會做想不開的事情?!?p>  “這個可以看得出來?!彼D過頭來,對我微微一笑,笑容中有淚的閃光。

  此刻我多想擁她入懷里,對她說沒事還有我之類的話呀。

  “所以,回到我這邊吧?!蔽艺f,并伸出手,“今晚的風有點大?!?p>  她還是一笑,似乎有點苦澀,沒有其他表示。

  “你知道我上來干嘛吧?”

  “當然?!?p>  當然,沒有哪個傻子會在大半夜跑到危險的建筑樓頂吹風看風景的吧。

  “這和你無關?!彼杨^轉到被光的一面,“你還是離開吧,我不想你見到我血肉模糊的樣子,那樣子不美,可能日后還使你有噩夢呢。”

  “當然?!蔽艺f,“我上來也不是為了同你道別的,墨……”

  “不要叫我墨,墨是個理想人物,讓她活在你的理想世界里?!蹦?,“她不可能在這里,在這里只有死人?!?p>  死人,這兩個字莫說冰冷還不如說鋒利,深深的刺進我的心窩!

  墨以前雖然也有憂郁,但卻從來說話不帶殺氣,仿佛要死的不是她而是我!

  我一時無語,本應想出一些安慰的話來的,但卻忽然一片空白了。

  “你會不會陪我?”她再轉過頭來,莞爾一笑,卻有說不出的陌生和恐怖。

  “我現(xiàn)在不是陪著你嗎?”

  “我是說陪我死!”她拋來冷冰冰的話,眼神也變得鋒利起來。

  “我說過,我有想不通的事但不會做想不開的事……”

  “再吻我一次可以嗎?”她微閉著,撅起嘴,等待一個答復的印章。

  我想,如果一吻能夠一個人的話(不是電視劇,這可能真的能拯救一個人,甚至得到一段情),我是愿意的,況且我也喜歡吻她,她的唇的質(zhì)感、舌動及氣味是令我難以忘懷的。這段情節(jié),使我想起了《大話西游》里,在城墻上,至尊寶走向紫霞仙子的一幕。如果要我復制這一幕的話,我想還是比較浪漫的。

  于是,我?guī)е孕?,一步一步靠近她?p>  又不是第一次吻她,但我此刻手竟然有點顫抖,捧著她稍嬰兒肥的臉,還未遲遲下嘴。此刻,她微閉著眼,微仰著頭,微撅起的嘴,這么美的畫面,我是如何還在猶豫呢。

  于是我……

  “住嘴!”

  一聲蘿莉女聲從我身后轉來,確實把這氣氛破壞了,也嚇得我一激靈,不禁回頭一看。

  我剛才站的地方多了女孩,身穿著黑白女仆連衣裙裝,個子大概一米六,扎起兩條長長的左右開分馬尾,如同孫悟空長長頭飾一樣,樣子也如同其聲音一樣蘿莉,甚至可愛,年齡不好猜,,應該和墨差不多,或者是本校的女生也說不定??蓯壑g,瞪得圓圓的大眼睛,仿佛做著和她這樣臉不相配的疾惡如仇。

  她手里拿著的一把黑色長傘(收住的)指著我。

  Cosplay?有意思!如果是我認識的女孩的話,倒不覺得奇怪。難道是墨認識的人?

  “別管這不相干的人,快吻我呀!”墨急切央求道,“再不吻我,我就跳下去了!”

  這說話的方式和墨很不相同,或許就是我遲遲沒有下吻的原因吧。

  現(xiàn)在我反而更猶豫了,吻或不吻,進退維谷了。這一吻真的那么重要嗎?是真的非吻不可嗎?難道不是該有的一吻嗎?!這一吻可能改變很多東西,別的不說,至少能拯救一條命??!佛祖不說過嗎:救人一命勝過不花錢大保健啊……管你他媽的蘿莉小妹呢,別礙著哥泡妞和拯救別人的靈魂!

  “你敢再試試?!”小蘿莉急了,急著甚至跺起了腳,說不定我再敢動就一把傘如飛刀般扔過來了。

  你是誰?。?!女朋友嗎?管得著嗎?莫名其妙!

  但我沒有開罵,只是怔怔地看著這個蘿莉小女孩。

  “放開他,否則我開傘了!”蘿莉小妹這次不是對我說,而是對墨。

  開傘?怕月光曬傷了么?奇怪了,但越有趣了。

  “你們都給我去死吧!”不敢相信這是從墨口中發(fā)出的聲音,如同恐龍般的嘶吼(雖然也沒有人聽過吧),使踉蹌地往后倒。

  隱約之間,只見墨猛然眼睛發(fā)著紅光、張大的口卷出了舌頭——又長又黑——如長鞭一樣直卷蘿莉小妹的脖子而去!而與此同時墨的手指也長出了長長黑得閃光的爪子(看上相當?shù)匿h利),爪子揮向了我脖子?。?!

  怎么啦這世界怎么啦!這是噩夢還是什么啊,怎么也不給我一點思考的時間!

  然后是“嘭”的一聲槍響,我倒地了……再看看身后的小蘿莉也倒地了,一手拿著傘,一手扯著墨長長的舌頭,她的傘經(jīng)已打開,傘尖上冒著煙——難道子彈是從傘里發(fā)出來的嗎……

  再看看墨不見了,舌頭還在樓沿繃著,估計是被懸著了。

  “還不趕快過來幫忙!”蘿莉女仆怒道。隨即收起了傘(單手,估計傘手柄彎頭是有什么機關的,能打開和開槍),雙手的扯著墨的舌頭。

  我也爬過去一把扯住墨的舌頭,合力將墨拉上來。

  墨的舌頭,又黑又粘還有些許疙瘩……想想曾若干的舌吻,一陣惡心之感從胃上升到了喉嚨,忍不住真的吐出來了。

  但這會是真正的“墨”嗎?她是怪獸?無論是什么我現(xiàn)在都不能接受。所有的疑問在我認知的世界觀里都不會得到一個很好的解釋。

  好歹將墨拉了上來。我和蘿莉女仆氣喘吁吁地看著。

  墨是真的中槍了,在腦門正中央,彈孔里流出黑色的液體(血?),原本發(fā)紅光的眼睛泛白了……我想,她死了。

  然后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她那條黑色大長舌頭還是枯萎、收縮,直至到她口中不見,緊接著口里也流出黑色的液體,腦門的彈孔中也不斷流出黑色的液體,這液體惡臭沖天,難以形容,在地上形成了一灘黑水,這黑水也開始慢慢蒸發(fā),直至消失殆盡!

  “快,救人!”蘿莉不是同我講話,而是沖著樓梯黑暗深處喊的,黑暗深處有什么看不清。

  救人?難道墨還沒有死?但是這一槍是真的……無論再有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我還是愿意去相信的,因為一切都是從不可思議開始的。

  陰暗的樓梯道出現(xiàn)了一個輪廓,一個被周邊還要黑得輪廓,大概有一頭成年野豬大小,這輪廓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藍色的眼睛,眼眸如劍痕泛著紅光——犀利,甚至讓人心生自然的恐懼,就算再心定的人估計也難免受到這雙眼睛的震懾。

  然后,這個輪廓慢慢一步一步往這邊亮一點得地方走過來,看起來優(yōu)雅而優(yōu)魅,就像走T臺的女模特一樣。

  ——是一只黑色的巨貓!這么大只的貓,比老虎還要大的貓,估計是貓界的姚明了。有趣的是,它的背著一個雙肩包,包鼓鼓的不知裝了什么。

  它朝蘿莉點了一下頭,朝我嫵媚地羞澀一笑,露出雪白的獠牙,仿佛對眼前的獵物甚是滿意似的!這倒另我心生寒意不止。

  “醉壺,利索點,人都快死了!”蘿莉又跺起了腳來,如果她一直這樣跺著腳的話,可能引起和樓的共振,樓都有坍塌的可能。

  醉壺?不錯的名字。我這才留意到它的腰間栓著兩環(huán)粗繩索(腰帶?),繩索上插著一個葫蘆(酒壺?)。

  人啊,我現(xiàn)在還留意這干嘛啊,人都快死了!只見墨腦門的彈孔現(xiàn)在流出的液體是紅色的了,血??!

  “喵~~”

  黑貓眼神再次變得犀利起來,一個跳步到了墨身邊,解下了背包,從包里拿出一個針筒和一瓶綠色液體瓶,再把瓶里的液體轉移到針筒里,解開了墨襯衫的扣子,一針扎進了墨的心臟位置!這幾個動作可真夠利索的,快到我還未驚訝完它已經(jīng)輸好液了。

  “這是什么液?”我說。

  “不關你事,反正說了你也不懂?!碧}莉說。

  “這只貓是醫(yī)生?不,是獸醫(yī)?”

  “算是吧?!?p>  “公的還是母?”

  “它又沒穿褲子,你不會看啊……”

  “它什么品種?”

  “這個嘛……反正是黑貓啦?!?p>  “那葫蘆里裝著是酒嗎?”

  “不是酒它就不叫酒壺啦?!?p>  “它真的能救墨……”

  “別吵了,煩死了,喵!”說話的不是人,是酒壺,它不耐煩地怒瞪著我,似乎再敢說一句話就將我撕成破碎一樣!但它還沒有停下手頭上的工作。

  貓說話了……我被一只貓訓話了!

  酒壺將針筒拔掉了針頭和前套部分,將筒按在了墨的額頭彈孔處,“?!钡囊宦晫⒗锩娴淖訌楊^吸了出來!多功能針筒??!

  酒壺再從包里拿出什么綠色的膏,填滿了彈頭造成缺失,再繃帶往墨的頭卷了幾圈,完事,一屁股坐在地上,拔出腰間的葫蘆,嘴對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通知了公司的人來了沒有?”酒壺對蘿莉說,“趕快拉她回去,我還有約會呢。”

  蘿莉拔通雨傘手柄彎頭某個暗鍵,然后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這雨傘還是的個電話啊,真是一把多功能雨傘??!

  “公司的救護車快來了,”蘿莉女仆對我說,“我們也要走了?!?p>  “墨現(xiàn)在怎么了?”從目前的狀況我還沒發(fā)判斷墨是死是活,但她好像還是沒有呼吸。

  “她會活過來的,”蘿莉說,“但要在我們公司住一段時間?!?p>  “你們什么公司的?”

  “以后你會知道的?!碧}莉說,“下次再見的時候,我再為你解答你想要知道的?!?p>  “別廢話了!”暴怒的巨貓說,“想聊天你們找個房間慢慢聊吧!”

  “酒壺平時是挺溫柔的……”

  “但我放心不下墨……我能過去照顧她?”我對蘿莉說。

  “我會聯(lián)系你,關于她的情況。”她遞過一張名片。

  這張名片是黑色的,兩邊什么也沒有,只有黑色。

  “你以后會看見的?!碧}莉笑說,“我叫羅鸝,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一定記住不要把它隨便丟了哦……”

  “那我現(xiàn)在還能為墨做點什么?”

  “你只需轉過頭背向我,然后……”

  然后,一件冰冷的金屬物頂著我的后腦勺(我想那應該是她的傘),一股強烈電流迸發(fā),我暈倒了過去了……真是一把多功能的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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