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蘇月橋抱回營帳后,薄野凌為她穿上了一身囚衣便拖著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她,丟進了軍士的人群之中,自己則一轉身來到高臺上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長風,”薄野凌漠然的盯著地上的蘇月橋,吩咐道,“傳令下去,給本王好好的折磨她?!?p> 長風點頭,立刻吩咐了下去。
命令一下,全軍的將士皆沸騰起來,雖然不允許侵犯她,但對于他們這些許多年都無仗可打的士兵們來說,可謂是來了一劑解悶的玩物。
只是凌王在上,下面的這些軍士們一時面面相覷,竟無一人敢先來。
這時領頭的一個營佐率先站了出來,這人長得五大三粗,一副彪悍的模樣。
他找來一根繩索系在蘇月橋的手腕上,然后另一頭栓在馬尾上,然后起身一躍上了馬,扭頭沖著眾人喊道,“去把槽子里關著的那條野狼給老子驅到圍場,再給老子插上一炷香,要是一炷香過后,這娘們死了,老子卻沒把狼殺死,就算老子輸!”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秒,旋即歡呼雀躍起來,大伙兒立刻放狼的放狼,插香的插香,做好了一切后,營佐立刻狠狠地一甩馬鞭,拖著蘇月橋,沖進了圍場。
一陣鉆心的摩擦瞬間痛的蘇月橋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然后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前方有一個人正騎著快馬前行,在馬尾處掛著一條粗粗的繩索,正拽著自己在滿是砂石的地面上拖行。
那馬兒尾部受力吃痛,再加上那人時不時的響鞭,跑的幾乎瘋狂,才十幾米的功夫,蘇月橋頃刻間便被拖得皮開肉綻,留下一地的血痕。
圍觀的士兵們?nèi)細g呼叫好起來。
蘇月橋被拖得幾乎昏死過去,可每當昏過去卻很快又被再次疼的清醒過來,如此反反復復,再加上她受了風寒高熱發(fā)燒,原本就纖細的她此刻就像沒有了生命的傀儡一般血肉模糊的在地上拖拽,無聲無息。
然而痛苦遠不止如此,下一秒,一頭成人大小的野狼迅速沖進了圍場,它已經(jīng)被餓了好些天了,此時饑腸轆轆的呲著牙發(fā)出低吼的咆哮,把目光盯向了滿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蘇月橋。
對狼來說,弱小的動物是它們最容易下手的目標。
于是,瞬間它便發(fā)起了進攻,瘋狂的撲向了蘇月橋。
騎在馬背之上的營佐一看,迅速操起長戟,豈能讓它得手?立刻一槍刺去,野狼一個閃躲,避開了他的攻擊。
長風站在薄野凌的身側,盯著蘇月橋的眼神里滿是憐憫與惋惜,心中忍不住暗暗感慨,如此佳人卻如此下場,他征戰(zhàn)沙場殺死敵軍血濺滿身從來沒有害怕過,可是現(xiàn)在這個場景第一次讓他感覺血腥與恐懼,他低了低頭,再也看不下去,轉身就要走下高臺。
薄野凌卻幽幽的開了口,“去把玄武叫來?!?p> 長風喏了一聲,匆匆離去。
此時圍場中,野狼已經(jīng)一口咬在了蘇月橋的腿上,她現(xiàn)在痛的早已失去了知覺,雙眼麻木的盯著面前的野狼。
營佐看準時機,一槍戟下去,直穿野狼的后心,只撲騰了兩下便一命嗚呼了。
人群中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助威聲吶喊聲與叫好聲。
玄武走上高臺,看見薄野凌神情哀默寂然的望著已經(jīng)渾身慘不忍睹的蘇月橋,神色中有一層化不開的濃濃霧氣。
“玄武,你說,本王應該拿她如何,”薄野凌神色哀傷落寞,“殺了她,本王于心不忍,若不殺她,本王的愚兄魂靈何安?!?p> 玄武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半響才說道,“主人屬下看她,怕是不行了,往后日久天長,要她生不如死還有很多機會?!?p> 薄野凌幽幽的嘆了口氣,“你自己看著做吧,本王累了?!闭f罷起身離開了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