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追趕大隊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幾乎成了包圍模式,云花院被逼著無路可逃,只得沖進了官道,可剛跑了沒幾步,并沒注意到前方的事物,竟與迎面而來的官轎撞了上。
幾個轎夫被突然殺出來的云花院撞的搖搖晃晃一個沒站穩(wěn),只聽砰的一聲,轎子轟然落地。
“……怎么又是你?”
一個人來到了撞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云花院面前。
聽這聲音很是耳熟,她立刻抬起頭,在看見冥夜的一瞬間她立刻猜到了轎中所坐之人,登時便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爬起來鉆進了轎中。
“喂喂……你!”
冥夜嚇了一跳,想要把云花院給扯出來。
果不其然,轎中坐著的正是一襲黑袍的薄野凌。
他緩緩睜開一潭猶如深淵一般的幽深黑眸,冷冷看著闖進轎中的云花院。
還不等他開口,云花院就抓住他的長袖可憐巴巴的急切懇求道,“有群官兵正在抓我,只要你幫我,我一定替你找到蘇月橋我發(fā)誓?。?!”
“……”
薄野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只怪物,然后一腳將她踢出了轎子。
“……!”云花院在詫異中接連滾出去了數(shù)米這才停了下來。
“……姓薄的……你這個王八蛋……??!”
她吃痛的捂著胸口,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咒罵道,“你……你他丫的不幫說不幫就是了,你他娘的踹我做甚??”
她真想沖過去報這一腳之仇,可薄野凌手下的轎夫已重新整頓,繼續(xù)上路了,好死不死偏偏就在這時,那群追趕大軍也已經(jīng)前仆后繼的追了上來。
因為是官道的緣故小販們沒有跟來,可就這會子功夫,那群衙差竟已然糾集了數(shù)十官兵成包圍圈將云花院團團圍了住。
“……小…小兔崽子,”領頭的那個衙差累的氣喘吁吁,一邊說一邊抖了抖手中的告示,得意洋洋,“你倒他娘的挺能跑,這回我看你還往哪里跑?”
冥夜離著好遠就看見了這陣勢,忍不住有些擔心,頻頻回首張望,發(fā)現(xiàn)居然打了起來,連忙跟到薄野凌的轎旁匯報,“主人主人!云花院那女人和一群官兵打起來了!”
轎中之人毫無反應。
冥夜只得暗自嘀咕,祈禱云花院自求多福了。
話說云花院這邊,雖然那群衙差在人數(shù)上是占盡優(yōu)勢,奈何云花院是個能打的,所以車輪戰(zhàn)打了好幾回合,也始終無法將她制服。
就在一個時候,一抹紅色的身影忽然一個瞬步落在衙差中央,一手抓住云花院的胳膊,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衙差們頃刻間蒙住了,再四下一望,見那二人早已身形遁出老遠,再一晃神兒,竟人影也看不到了。
領頭的衙差瞬間垂頭喪氣,心想這人是抓不到了,但皇榜已揭,許多老百姓也都看見了,只能硬著頭皮抓一個頂包了,一群人商定完畢便匆匆離去了。
而云花院卻一直那紅衣人拖拽著疾行至城南的翠竹林,那人才松了手。
云花院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險些背過氣去。
輕功從來都不是她的強項,更何況是被強行跟上這種超負荷的速度,對她來說,沒折半條命已實屬她武功底子厚了。
喘息了幾秒,她這才定睛去看那人,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竟嚇了一跳,原來那人卻是風月白那家伙的副驍騎赤凰。
雖然這人第一次照面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兒十分的不友好,可畢竟這會兒是人家搭救了自己,云花院立刻走近幾步準備道謝,可卻不成想一直站在那里漠然無聲的赤凰竟突然一抬手猛地打出一掌,直擊向云花院的心窩處。
這突如其然的攻擊使得云花院有著一瞬間的呆愣,但下一秒她迅速一個翻跳,閃出一仗遠,并抬頭警惕的盯著赤凰,目光里滿是疑惑。
云花院擰眉看著她,“你想殺我?”
她可不是傻子,雖然方才自己還記恨薄野凌那家伙踹自己一腳,可那腳力和眼前赤凰的掌力完全都不是一個含義,薄野凌是驅逐,而赤凰,是想要她的命。
見到云花院居然能敏捷的躲避開她的攻擊,赤凰眼中泛起微微訝異的神色,隨即冷笑道,“我可沒想殺你,你若受得住我這一掌那是你的命,若受不住那也是你的命,與我何干?”
聞言云花院翻了個白眼,開始上下打量她,不屑道,“你可真是想太多了,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p> 赤凰嘲笑一聲,“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只好送你一程了?!闭f罷緩緩抬手準備瞬步過去,給她致命一擊。
云花院看出了赤凰眼底里的殺意,她雖不解到底緣為何故,但此時此刻可沒空去想那么多,她唯有打倒赤凰方能脫身。
下一秒,赤凰已然欺身逼近,而云花院也提起全部的內力揮出一記重拳。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竟突然閃來一抹青色的身影,落在了二人中間,并在一瞬間揚起刀鞘抵擋住了赤凰的攻擊,將她彈得倒退了幾步。
“……??”云花院嚇了一跳,湊近一看這人居然是冥夜,不由得有些呆滯,“你怎么會在這兒??”
冥夜沒有回答,而是冷著臉看向赤凰。
“我竟不知風行將軍的驍騎副官何時成了一名刺客?”
赤凰收了掌,冷笑道,“我也竟不知凌王府狗腿的手何時變的這么寬。”
冥夜瞥了她一眼,扔下一句,“你若不滿,那就叫你們家將軍來跟我主人說?!毖粤T,拉起還沒反應過來坐在一旁看戲的云花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