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超能力,那你來這里是做什么?你是怎么通過海選的?”洛可可眉頭一挑,她開始整理自己面前的登記表。
“因為我的格斗技術(shù)不錯,所以海選時的評委破格讓我參加了?!备窳_斯一五一十地回道。
“我們雷厲風(fēng)行里,雷組是戰(zhàn)斗組,你要進也是進雷組。不如,你問問我身邊唐副組長的意見吧?!蔽奶┐侏M地笑看唐飛。
唐飛被文泰搞得有些郁悶。這就好像在公司時,你明明是個設(shè)計助理,出去面見客戶時你的同事總把你當(dāng)設(shè)計師介紹給對方。而你不管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好,還是為了公司的形象也罷,只得承認。大多時候這是一種公司內(nèi)的潛規(guī)則,只有極小部分時則是另一層意思。
“這樣,我和你對練一下吧?!碧骑w起身來到格羅斯面前。他的舉動讓文泰臉上的笑容更甚,甚至把自己的椅子往前調(diào)整了一下。張?zhí)煨菍⑹直г谀X后,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洛可可也停下了整理文件的動作,眼神中看著面前的兩人。
“請多指教?!备窳_斯握向唐飛的雙手很用力。接著,他雙腿分開,雙膝微曲,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擺了個架勢,魚尾紋逐漸消失。
“請吧?!碧骑w站在原地,他之前通過握手大概了解了一下格羅斯的實力大約在五倍于人體極限力量。他決定使用與對方一樣的實力進行對抗。
刷,格羅斯的身形在原地暴起,左腳飛踹向唐飛腰腹,唐飛往右閃避,左手順勢推開格羅斯的左腳,格羅斯空中動作一變,身體順著唐飛推的方向轉(zhuǎn)動,右腿后擺甩向唐飛面門。
砰,唐飛右臂往前格擋與格羅斯右腿相碰,格羅斯借著撞擊力單手撐地一個側(cè)翻遠離唐飛,拉開與他的距離。
一個呼吸間兩人就過了一招,若不是唐飛身體素質(zhì)和反應(yīng)過人,決計想不到格羅斯能有如此詭異的進攻方式。
可這還沒完。格羅斯稍微調(diào)整后,拳腳如同雨點般打向唐飛,同時將自己和唐飛的距離拉近,在唐飛分心與防御之際,他一個俯沖,抱向唐飛,頭部緊貼唐飛胸腹,雙手回拉,使出摔技就要將唐飛往地面上摔去。
唐飛反應(yīng)迅速,在被抱之際,條件反射般反抱住格羅斯,一腿往后,重心回歸平衡。
格羅斯雙腳點地,腳步不停,伸手抓向唐飛后背,身體移到了唐飛一側(cè)繼續(xù)糾纏唐飛,企圖將他控制……
電光火石間,兩人已是較量數(shù)回合,有來有往,互不相讓。表面上看來唐飛的防守滴水不漏,但實際上唐飛每次都對對方的招數(shù)暗自心驚。格羅斯雖然力量遠不如唐飛,但是在技巧方面總是能先唐飛一步,如果不是唐飛稍微學(xué)過一些高級格斗原理,怕是沒多久就會被制服。
一旁的直木嘴巴長得老大,像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場上的另三位評委也神情嚴肅,這個格羅斯確實有兩把刷子。
又是一番爭斗,兩人再次分開。
“好了。可以了?!蔽奶┦疽鈨扇送J?。
“呼……呼?!备窳_斯喘著粗氣,看著唐飛,臉上帶著一絲疲憊。
唐飛雖然呼吸平穩(wěn),但神情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般輕松自在。
“唐飛,你怎么看?”文泰征詢唐飛的意見。
看著格羅斯臉上略帶祈求的神情,唐飛猶豫了。論身體素質(zhì),人到中年的格羅斯不大可能再有提高的可能,除非服用基因藥劑。論技術(shù),格羅斯是自己來地球上見到的最強的格斗家。
“抱歉,你不能進雷組?!碧骑w的話讓格羅斯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你可以留一個電話給我?!?p> “謝謝唐組長的指導(dǎo)。”格羅斯以特有的格斗家禮儀向唐飛致敬。
文泰看著唐飛的舉動皺了皺眉頭,沒說什么。按格羅斯的表現(xiàn),雷組可進可不進。但一想到雷組里都是一些“變態(tài)”級別的人物時,他也就不再過多地考慮了。
第一屆超能者招攬會結(jié)束了。雷組一個人都沒有收。唐飛硬著頭皮給雷米打電話。
“來我們這里都是要直面生死的,像你說的格羅斯雖然技巧一流,但碰上任何一個超能者都是必死的結(jié)局。你做得對?!崩酌椎幕卮鹱屘骑w不再糾結(jié)。他順便和雷米說了接下來的游輪安排,兩人約定了這周末在海上市的國際碼頭組織活動。
掛了電話,唐飛收到三條信息。一條是拍賣行的那個黑蛋已經(jīng)送到了基地。第二條和第三條都是發(fā)給英俊王這個號的,一個是兩百億的聯(lián)眾幣到賬了。另一條則是聯(lián)眾國內(nèi)一個區(qū)域的位置。
唐飛知道這是關(guān)老安排的第一個需要清除輻射的區(qū)域。
“陳山,幫我調(diào)查一下兩個人?!碧骑w手里拿著直木和格羅斯的信息打著電話。
…………
盛夏剛過,初秋來臨。金色的海洋在基地周圍連綿起伏,頗為好看。
基地周邊的樹林中,唐飛和秋小懶漫步在松軟的土地上,看著初秋的景色。
“再過不久,這里的地上也都會是一片金色了?!碧骑w跟在秋小懶身后,看著地上的零星的紅黃。
“你不怪我瞞著你使用藥劑了?”秋小懶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回頭對唐飛甜甜一笑。
“我是怕你用錯了,像王英俊那樣就糟糕了。誰知道你還是用了。”唐飛搖著頭,將手背在身后,頗像是一個無奈的父親。
“我覺得老王現(xiàn)在的樣子挺好啊。以前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哪兒像個科學(xué)家。現(xiàn)在看起來倒斯文多了?!鼻镄袑χ磉叺臉淠揪褪禽p輕一腳踹去,自從王英俊給她測試過力量后,她這一整天都保持著一種新奇感,感覺不破壞點什么,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身力量。
一人粗的樹木被秋小懶踹得嘩嘩作響,紅的,綠的,黃的如同雪花一般落下。落到唐飛的頭上。
唐飛捋了一把腦袋上的樹葉,拿下一片,一看還是綠油油的,不由得一陣氣急?!澳阍趺蠢鲜墙腥思依贤?,老王的。聽起來像隔壁老王似得?!?p> “我要是叫他英俊,你不是更吃醋了?聯(lián)眾國醋王。不,銀河醋王。”秋小懶調(diào)皮地調(diào)戲著唐飛。自從和唐飛確立了關(guān)系后,這妮子又恢復(fù)了以前沒心沒肺的樣子。
“找打。”唐飛張牙舞爪地就要去抓秋小懶。
兩人在林間互相追逐,一個尖笑著不想被追到,一個大笑著也不想追到。
“不要在這里……”
“怕什么,這里都是我的……”
…………
夜晚,唐飛坐在一間王英俊特別建造的輻射隔離間內(nèi)。面前擺著拍賣會上的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