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王妃?
我才認(rèn)識他多久,怎么稀里糊涂的成了他的陸王妃?
再說,他今日不是去退婚了嗎?怎么回來后,我便成了陸王妃。
他把我的腿從桌子上打了下去,讓我疼的厲害。
我用手撮著我剛剛被打的腿,一臉嫌棄的看著陸向晚。
哪里有王爺這么對自己的王妃的?
“坐下?!彼咽种械牟璞厍迷谧雷由?。
他松開手中的茶杯,看著揉腿的我。
我怕惹急了他,他把我趕出去,只能順著他的意坐了下去。
雖然我在這閣樓的亭子上睡了一下午,但我還是依稀記得,這陸向晚是去宮中退婚去了。那宮里的人,我一個整日在這陸王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會知道的那么清楚。
更何況,我都沒有出過王府。這宮中的人又是怎么知曉我的。
我雙手托腮,冥想著這些事情。
只見這陸向晚,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道:“明日,你陪我去趟宮里。隨后,你便搬到裴毅的家中住便可了?!?p> 我猛地回過頭,帶著些許委屈的表情看他,對他眨了眨眼睛,道:“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他撇了我一眼,隨后道:“不是?!?p> “既然不是,我為何要搬去裴毅家中住,我在這王府住的好好的,你這還是不要趕我走嗎?我不要去裴毅家中,我就要住在這王府。你這王府我住習(xí)慣了,突然搬家我心里會不自在?!?p> 我搖晃著陸向晚的胳膊,他被我晃的頭暈,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
“你在這么晃下去,估計(jì)你就真的在也回不了王府了?!?p> 我停下了手,湊近他,問道:“為什么?”
陸向晚推開了我的手,端正了身子,別過頭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如果我被你晃的提前去世了,這王府你自然也在也住不得了,還會被蓋上一個克夫的帽子。”
我低頭,抬眼看他,思量了許久。
也對,如果現(xiàn)在把他晃死了,我有點(diǎn)虧。這個王府我估計(jì)是住不下去了,若是成婚后,沒多久他就去世了,那這王府不就是我的了。
他走了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王府,還可以在外面尋一尋我的阿春,這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這婚期略顯倉促,竟然是三天后。
次日清晨,我正在床上打滾,就被一旁的侍女給拽了起來。
她們把我拉倒鏡子前,涂抹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給我換了一身,以前我從來沒有穿過的衣服。
雖說我之前穿的也是女人穿的衣裙,但那些衣服都沒有這件衣服顯得端莊。
我照著銅鏡里面的自己,真沒想到,我在這有生之年,還能穿上這么凸顯我氣質(zhì)的衣服。
果然,我一出門,那裴毅就瞪大了雙眼,他在我的身旁轉(zhuǎn)了一圈,驚嘆道:“想不到這裸色霓裳,穿在硯秋身上,還別有一番風(fēng)味?!?p> 我端正了身姿,想到,那是必然,也不看看,穿這身衣服的,是什么絕世美女。
陸向晚遲遲沒有開口說話,顯然,他是看我看的入了迷。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輕聲道:“別動?!?p> 他將手伸到我的頭頂,似乎給我插了什么發(fā)髻。
我掏出我隨身的小鏡子,想瞧一瞧,可他卻搶過了我的小鏡子。
他拉著我的手往府外走去,跟我說了一大堆的話。
這一次入宮,裴毅也會跟著我們?nèi)ァ?p> 他這次陪我們一同,主要是替陸向晚圓謊的。
我入宮的身份,是裴毅的表妹,隨他母家姓。我的名字未改,只是添加了姓氏。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便是陳硯秋。
下轎子的時(shí)候,是陸向晚將我扶下來的。
聽說這閔京,以王后為主。所以一入宮,我便隨著陸向晚去見王后。
這宮里的人的發(fā)飾,衣服都不盡相同。
這宮里的路彎彎繞繞的,我看的竟有些眼暈,這么多路我怎么認(rèn)得清楚。
走著走著,這陸向晚突然停了,他似乎察覺到,我有些出神。
他拿手指彈了我的腦袋一下,我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嘟著嘴瞪了他一眼。他將我的手從頭上拿下來,輕聲說道:“一會兒進(jìn)去了,你什么都不要說。我讓你說話時(shí),你在開口便可以了?!?p> 我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的同他走在這小路上。
走了許久,我有些乏了,于是邊走邊錘著我的雙腿。期間陸向晚曾提醒過我兩次,可我的腿實(shí)在是太不舒服了,他便沒有在管我。
終于,我們在一個掛著凝香宮的牌匾前停下了。
我抬頭望著這高高的宮墻,沒想到竟然比陸向晚那王府的墻都要高。
這要是沒點(diǎn)武功底子,根本爬不上去。
領(lǐng)我們過來的公公進(jìn)去通報(bào)了一聲,才出來領(lǐng)我們。
陸向晚見我一直杵在門外面,以為我怕了,想要退縮,于是拉起我的手,便往宮內(nèi)走去。
進(jìn)去的時(shí)候,我秉承陸向晚教我的事情,少說話,不要隨便亂看,一切跟著他的行動走。
一進(jìn)屋內(nèi),便有一個身著深藍(lán)色衣服的女子坐在那高臺的椅子上,且不說這衣服的料子怎么樣,就說這樣式,都是比我來的時(shí)候,那些領(lǐng)路的宮女要好許多。
想來,坐在高臺上的,便是那王后了吧。
可,王后的身旁,還坐著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女子,看起來不像是這宮里的侍女。
這陸向晚和裴毅也沒和我提過這號人物。
那青色衣衫的女子,看起來非常的年輕,我想著應(yīng)該是這宮里的公主一類的吧。
剛走到這大殿的中央,陸向晚和裴毅突然跪了下去,只留我一人站著。
想起陸向晚曾對我說的話,想來此時(shí)我也是應(yīng)當(dāng)跪下的。
我同他們一樣跪了下去,可這坐在抬上的王后突然捂著嘴笑了笑,隨后對我道,“你不用跪,他們二人跪下,便可以了?!?p> 聽從王后的話,王后不讓我跪,我便起身就是了。
起身的時(shí)候,我拍了拍裙擺,這么好看的裙子沾了土,可就不好了。
王后給我賜了座,就在那個青衣女子身旁。
我過去和她打了個照面,可她卻有著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