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善良的主子
那日陸有才哄了好久小翠,才算是把她哄好,顧灼交給他的任務(wù)完成了,他拿著了顧灼許下的十兩銀子,
“大小姐,我想把這十兩銀子寄存在您這,我想攢夠了,給小翠做嫁妝?!?p> “......”她的刀呢,把她的刀拿來,這個臭小子,明目張膽的挖她的白菜,現(xiàn)在都不掩飾了。
看著旁邊羞紅了臉的小翠,顧灼恨鐵不成鋼。
“你看你那個出息,就十兩銀子,就把你騙到手了?!?p> “小姐,你說什么呢?小翠沒答應(yīng)....”
你擋擋你面露春意的笑容再說話吧....
盛夏不緊不慢的過去了,元美華的身體也日漸變好,雖還是不愛走動,但氣色到底是好了許多,顧灼在她自己的院子里,開了一塊兒地,種些花草,顧灼喜歡養(yǎng)花。
她讓花房送來了一些她畫出花樣的種子,她自己種,有些花跟現(xiàn)代的名字確實(shí)是不一樣了,唯獨(dú)相同便是紫羅蘭,顧灼很驚喜,前世,她種了很多的白色的紫羅蘭,但是三色的紫羅蘭她倒是很少見到。
元美華看著顧灼種花,她也常來南閣坐坐,顧灼總感覺父母之間有什么隔閡存在,但是她也不好說什么,錢老頭之前留下的藥她給了父親,夫妻二人相處之道,她雖不懂,但是也得由元美華自己想通。
元美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么,前世今生四十年的夫妻,她本以為二人應(yīng)該坦誠相見,竟沒想到,被瞞著這么大的事,他從來沒與她說過這些,他的痛苦,不知所措,她一概不知,也許她也是在氣自己。
兩人之間,還是他遷就她更多一些,雖是自由戀愛,但是那些年,都是他放棄了大好的工作,跟著她東奔西走,他從未與她抱怨過一句,就連虧待了他們的孩子,他都是說責(zé)任在他。
來到了這,她一蹶不振也是他撐起了她,要怨,就應(yīng)該怨她,可是她抹不開口,說一聲對不起。
“娘,我的十二歲生辰快到了哦,我們一家三口去郊外的莊子過吧,前兩天我聽管家說,有一個莊子開的菊花挺好的?!鳖欁普驹诨ㄌ锢锼赏梁鋈恢逼鹆松碜樱肫?,她的生辰快到了,
“那灼兒想要什么?”
“那要娘親自己想?!?p> “好?!?p> “娘親可以慢慢想,還有兩周呢。”
“好。”
說定了生辰的事,顧灼便叫人傳話給顧元章,讓他準(zhǔn)備在郊外的別莊準(zhǔn)備她的生辰宴,機(jī)會她給創(chuàng)造了,老爹再不給力,她也沒辦法了。
“哎哎哎,你們松土還是刨土呢,輕點(diǎn)?!鳖欁瓶粗孪瞿鞘沟么髣?,心疼的揪揪的,“你看月靈那個力道,你再這么給我刨土,我把你開回訓(xùn)練營。”
“.....”
三月前三人回訓(xùn)練營受罰,月靈的傷不重,三人什么都沒說,月霄的師傅聽說月霄回來,氣的拿著竹竿子追了他兩個山頭,“臭小子,你看你出息的,被大小姐一腳絆倒,現(xiàn)在還犯錯誤回來了,我打死你,我讓你出去給我丟人。”
幾個教頭聚在一起,沒把他埋汰死,他這么些人就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師傅,我錯了,你別追我了,我錯了還不行?”
“小兔崽子,你別仗著師傅老了,不行了,你給我停下?!毖填^喘著粗氣說道,
月霄停下,垂著頭站在那,薛教頭喘著粗氣,“說,你有什么不甘心的?我知道你小子是因?yàn)橄脒M(jìn)神策營,你動了心,可是,孩子啊,你得認(rèn)命,顧氏是主子,我們是奴才,你得認(rèn),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沉下心來,保護(hù)好大小姐,以后才有出頭之日,你明白嗎?”
月霄站在月光下,強(qiáng)忍著眼中的酸澀,他認(rèn),他,不得不認(rèn)。
顧灼看著三人中就月霄的變化最大,第一次見面是一把鋒利的劍,現(xiàn)在這劍,像是被封存了起來。
“月柒,月霄這樣有原因的吧?”
月柒站在一邊,恭敬的回答,“來這之前,京畿大營神策軍來訓(xùn)練營要人,月霄被選中了,之后,老主子調(diào)來月支跟在您的身邊,月霄被強(qiáng)行從名單劃下。”
顧灼聽罷眼眸微閃,她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那他剛來的時候還不服,現(xiàn)在為什么會是這樣?”
“月霄的師傅,薛教頭教訓(xùn)了他?!?p> “好,我知道了?!?p> 顧灼雖不是極善之人,但,因著她,讓一個少年破碎了夢想,她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
“暗二,月柒說的是真的?”
“是,神策軍自建立起,便有一個規(guī)矩,每三年便可在顧氏訓(xùn)練營里挑選優(yōu)秀的孩子便可入營?!?p> “你有沒有被選中過?”
“……”
“暗二?”
好吧,她說錯話了,為啥每個人身上就會有這樣那樣的緣由,她又不是心理醫(yī)生,她又喊了幾聲暗二,都不再有回應(yīng),算了,還是先處理月霄的事吧。
晚飯后,顧灼寫寫畫畫一些計劃外出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便對小翠說道,“你去讓月霄進(jìn)來?!?p> “是,小姐?!?p> “對了,你讓有才去找暗二,最近看他字識得差不多了,但是武藝落下了,讓他晚上再下點(diǎn)功夫。”
“小姐……”顧灼看著小翠那猶猶豫豫的樣子,翻了一個白眼,
“你要是想兩周后跟我出去,上別莊去玩,你就趕緊讓他學(xué),要不你們都不用去了。”
“是,小姐?!甭牭娇梢猿鋈ネ妫〈浔懔ⅠR高興了起來。
不一會兒,月霄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主子,月霄求見。”
顧灼放下筆,走出了房間,夜晚的天空上,月亮愈發(fā)的明亮,“跟我走走?!?p> 月光下的花田都冒著綠油油的葉子,甚是好看,一陣夜風(fēng)吹過,池塘的涼氣襲來,顧灼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你想去神策營嗎?”
月霄一愣,
“如果你想去,我就把你從月支除名,我會親自去跟父親說,推薦你去神策營,但是營里還要不要你,就不是我能決定了。你師父那里,我也會讓人去說清楚?!?p> 顧灼看著月霄,月霄的身體頓時僵住,他想張口說什么,只是無聲的動了動唇角,
“你不必懷疑我試探你,只有這一次機(jī)會。”
“……”
“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