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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韓國做私人偵探

十九

他在韓國做私人偵探 鐵蟈蟈 2766 2020-03-26 05:19:04

  王巖說:“你不生氣了?”

  盧大雙幽幽地說:“其實我只是委屈,并沒有生氣,因為我確實想過勾引你?!?p>  她輕輕嘆了口氣,言猶未盡,看了王巖一眼,不再說下去。

  王巖怔怔地站著,又驚又怕,臉上笑紋僵化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做什么,只能是在那里站著。

  夜已經深了,院子里的花香順著窗縫吹進來,絲絲涼意沁人心脾,他卻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慌忙去找剛才坐過得椅子,本來以為就在身后,但是一下子坐空,借著月光回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那張椅子離他身后還有段距離。

  夜靜悄悄的,幾乎可以聽到風吹動花瓣的聲音,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

  盧大雙等了他一會,遲疑著說:“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王巖的臉竟然紅了紅,坐在椅子上眼睛睜得大大的,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盧大雙嫣然地說:“你不會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吧?”

  王巖說:“聽得懂,我也承認,我不是個偽君子,但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我還是做不出來?!?p>  他舔了兩下嘴唇,像是嘴里非常的干,說話時聲音也發(fā)虛。

  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他覺的自己的感官現(xiàn)在變得異常敏銳,臉火辣辣的發(fā)燙,院子里風吹落花瓣的聲音,屋子里浮動的淡淡幽香,他都感覺得一清二楚。

  過了很久,他才嘆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放心,那個女人我會替你找到?!?p>  盧大雙從床上站起來,盯著他,黑暗中她的眼波如春水般蕩起陣陣漣漪,也嘆了口氣:“我真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男人。”

  忽然間,房門被人撞開了,屋子里立刻亮起來。

  安仲根拿著槍舉著電筒在門外,電筒光照著他們兩個人,臉上帶著吃驚的表情。

  王巖看到他,像是松了口氣,瞬間變了個人,嬉皮笑臉地說:“你就不能晚點再來?如果能再晚來一會,我會感激你一輩子?!?p>  盧大雙歪著嘴,向王巖瞧了瞧,笑著說:“他來得正是時候,來晚了你就該得逞了,好了,你們聊,我該走了?!?p>  安仲根看著她慢慢走過去,木訥地讓出路,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眼睛卻一直在盯著王巖,好像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

  他像是在喃喃自語:“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戒律精嚴的和尚,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想破戒的時候?!?p>  王巖上床把鴨絨枕頭抱起來拍松,放到床頭靠著躺下,斜眼看著他說:“你最好也快點走,像我這樣的和尚還俗什么肉都想嘗嘗,人要是素狠了男女都一樣。”

  夜更深,也更靜,月光斜著照進屋里,也照在安仲根的臉上,顏色比月光還要蒼白,表情像時剛落嘴里一個蒼蠅,轉身連門都不關就逃走。

  第二天又是個炙熱的艷陽天。

  修車師傅趴進滾燙的車蓋子里,工具丟在腳下,已經悶頭修了半個多小時,最后拿著個零件走來給他們看:“幸虧你們昨天沒走,如果上了高速公路,這輛車很快就會失控,你們算是撿了一條命。”

  王巖笑著說:“看來他們是迫不及待準備動手了?!?p>  安仲根點頭說:“所以我們得快,要趕在他們下次動手前,先把他們解決掉?!?p>  盧大雙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忽然說:“我等你回來?!?p>  她臉上綻放出陽光般的笑容,接著說:“無論你什么時候回來,都會看到我,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p>  王巖的心驟然抽緊,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什么也沒有聽到,手搭涼棚遮擋刺眼的陽光,看著修車師傅把車廂蓋重重地合上。

  盧大雙溫柔地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王巖沒有說什么,安仲根看著他們,臉上又露出笑容,就像看著他和盧小雙斗嘴時一樣。

  盧大雙咬著嘴唇,沉默了很久,赧然說;“好了,車修好了,你們可以走了?!?p>  汽車在烈日下閃光,她的聲音溫柔而親切,就像個賢惠的妻子在送別丈夫,只是最后一句話,聲音低得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等車駛出很長一段距離,安仲根才略帶埋怨地說:“我看她對你是真心的?!?p>  王巖望著前方的路,面無表情地說:“你怎么確定剛才那些話她是說給我聽的?要知道你可是首爾的地下皇帝,只要說一句話,他父親就能在首爾商圈里呼風喚雨,根本不需要躲在這里?!?p>  安仲根笑著說:“你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我的氣呢?”

  王巖撇撇嘴:“那我生什么氣?這樣的女人有的是,只要我肯招招手,會成群結隊的向我撲來?!?p>  安仲根搖著頭苦笑:“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吹這種毫無理由的牛,張嘴就來,還什么都不為,要是這么有本事,你就不用等到我撞門去救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屋子里進什么人了呢?!?p>  王巖笑了笑說:“你猜是誰弄壞了我們的車?”

  安仲根說:“我也正擔心這個,有一回就有兩回,這次要不是我們運氣好,很可能已經車毀人亡?!?p>  王巖說:“你不是已經遇到過四次,我這才第一次,死不了這么早。”

  安仲根看了他一眼說:“你倒是挺想得開。”

  王巖說:“我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盧小雙那個丫頭,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你那個安全屋真的能保證她的安全?”

  安仲根說:“應該沒問題,我雖然沒試過,但那都是按照戰(zhàn)時標準修建的,連手機信號都聯(lián)結不上,只要她老實待在里邊不出來,外邊的人應該闖不進去。”

  王巖有些擔心地說:“從外邊就打不開?”

  安仲根搖搖頭:“人只要在里邊把門鎖死,就是用炸藥也炸不開,這一點我可以保證?!?p>  王巖聽了點點頭,不再說話,但臉上還是帶著疑慮。

  安仲根看著他說:“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盧大雙。“

  王巖笑笑說:“別忘了她父親可是職業(yè)軍人,如果主場作戰(zhàn)還讓那群流氓闖進去,這么多年的軍裝他就白穿了?!?p>  白天的首爾,看上去更像是國內一線城市的城鄉(xiāng)結合部。街巷很窄,大多都是斜坡。房屋灰撲撲的,很多都是獨棟,缺少規(guī)劃,而且大部分房屋都沒有陽臺,可能是韓國人覺得陽臺比較奢侈。

  但是公園很多,都是圍著小山修一圈柵欄,里邊有很多供人散步的甬路臺階,簡陋但功能齊全的健身器材,綠樹如蔭,花團錦簇,貌似過去整座城市都是一大片山地。

  汽車進了首爾市,安仲根看著導航上那條行車軌跡說:“石頭在新大方?。俊?p>  王巖搖搖頭:“這個人居無定所,我去那里是找另一個人?!?p>  安仲根說:“那個人知道他在哪?”

  王巖說:“到地方你就知道了?!?p>  汽車開了好一陣,進到一片居民區(qū),停在一處普通的院門外,隔著院墻可以看到院子里有個老得沒牙的老太太,身體佝僂得像個曬干的蝦米,正在院子里收拾她那些攢了一輩子的零碎破爛,每一件她都視如珍寶。

  按理說這樣的地方應該很少會有人來,甚至避之唯恐不及,畢竟這里住得是個像鬼一樣的老太太,韓國人很忌諱這東西。

  可現(xiàn)在院子里卻站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這些人非但不老,而且個個西裝革履,珠光寶氣,都是很有氣派的樣子。

  這些人一看就是互相都不認識,但是卻像約好了一樣同時趕來,聚在院子里等老太太把瑣碎的事情一樣樣忙完。

  安仲根下車朝院子里望,院子里的人誰也不瞧他一眼,都盯著老太太,他笑著說:“這是個什么地方?”

  王巖也笑著說:“你猜?!?p>  院子里是間年代久遠的木結構老房子,看上去有些東倒西歪,很多地方的木材已經變色或者發(fā)黑霉爛,明顯能看到打磨修繕過的痕跡。雖然這附近幾乎沒有什么新房子,但是在這清一色的老房子里,這座小房子算是最老的。

  木制的門窗敞開著,鑲著不透明的毛玻璃,房子里的家什很破敗,影綽綽看到一些樣式古舊臟兮兮泛著寶光的硬木家具。

  老太太終于忙完,端著一盆渾濁的臟水潑到院當中,水花四濺。

  院子不大,堆滿了各種雜物,在這逼仄的場地里,幾個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臟水濺到他們鞋上、褲子上,甚至是身上和臉上,但是誰也沒有一句怨言。

  老太太潑完水就裝聾作啞,既不道歉,也沒有任何表示,甩著盆里的水,心安理得地回了屋,對這些人不管不顧,一個個都扔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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