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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邦

第17章 老友味

蓮邦 潚呵 2824 2024-02-05 19:43:48

  不知其中緣故的呆腦,一邊吧唧吧唧,吭哧吭哧地豬拱著其余的福壽餅,全然不顧旁邊還有個呆頭是否嘗過一口,就狠勁地往嘴里塞,一邊鼓著腮幫嘟嘟囔囔地繼續(xù)作死道:

  “既然不久就回來,干嘛還要這么勞師動眾,把陣仗搞得這么大單呢?唵唵唔……”

  呆頭伙伴左看看,表情失落沮喪的主家,右看看,沒心沒肺,吃相不是很好看的呆腦,若有所思了一忽兒,終于有點放聰明的說道:

  “呃,這個嘛,老細(xì)是讓我們趕緊吃個包子,堵上嘴巴就不要繼續(xù)再問了?!?p>  邊說著,呆頭的眼睛一絲也沒有離開眼前那最后一個福壽餅。

  這玩意兒到底什么味?真的這么好吃嗎?

  但他,也就只能這么傻勾勾的看著,似乎并不敢伸手去取食,或許說到底,呆頭根本就是個跟班的。

  “二位,隨便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個人問問,都一定會有人告知你們,我們是一天也不愿離開七殿下的啊?!?p>  主家盯著包子,情不自禁黯然神傷,這勉強(qiáng)著答疑解惑的樣子,著實令人不忍再接著刨根問底了。

  吃完最后一個福壽餅,呆腦嘴里鼓鼓囊囊的像填滿了餡料,又口齒不清的再三作死道:“這里面的鍋中阮暈是……”

  他的原話應(yīng)該是:這里面的個中原因是……

  這恁黑,鄉(xiāng)音太重。

  這盲叉的呆腦,主家再也忍無可忍,突然從兩步開外“呼”的瞬間逼近,捏起一只包子一把塞進(jìn)呆腦的嘴里,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包子上,斬釘截鐵地說:

  “一言難盡?!?p>  吧唧。

  一口灌湯的酸辣汁,瞬間炸開了呆腦“蒼蠅”的血盆大口。

  呆腦何嘗想到,這老友味餡料的包子竟如此豪爽刺激?

  那湯呀,酸呀,辣呀,可真是“醍醐灌頂”。

  呆腦終于醒目了,他瞪著主家那對銅鈴般的暴突眼,不敢把嘴里的那把刺激料往外吐,連忙吧唧吧唧三兩下,還未仔細(xì)品嘗,便把包子生生吞下了喉嚨,兩眼“火冒金星”,嘴里噴著“火焰”,沒頭沒腦地猖狂跳到呆頭伙伴面前,手舞足蹈嚷嚷道:

  “快!水水水,哈哈哈,哈哈哈!”。

  呆頭連忙慌不擇路的隨手在桌上抄了個壺,向這位已然驚變成乍舌“土狗”的呆腦遞了過來。

  “土狗”毫不猶豫,將壺蓋還在冒煙的液體,嘩啦啦的大口倒入口中。

  “哐當(dāng)!”壺突然掉在了地上,壺身和蓋子砸得各奔東西。

  瞬間,場景凝固靜止。

  呆腦向著門外那水紋輕輕波動的一汪春水,“死不瞑目”的瞪著兩個燈泡眼,赫然一副剛挺身而出即立馬英勇就義的樣子。

  這真是作死的報應(yīng)。

  可惜啊,如此清涼的一汪春水又怎能救得了近火呢?

  想縱身一躍?那更不可能了,從這座蘑菇釘房子到那個岸邊,少說也還有個百十步之遙。

  天蒼蒼,野茫茫,有人作死又何妨?“斷腸”人啊,這又是何苦呢?

  他們兩個家伙失措出手的速度,主家竟也剎不住,舉著兩只來不及阻止但又還未收回的手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呆頭慌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看這“斷腸”的呆腦一會兒捂著酒囊肚,一會兒搓著麻花頭,拼死也壓制不住渾身的火辣刺激,手舞足蹈的“土狗”轉(zhuǎn)眼變成了跳腳的花嘴“蛤蟆”。

  “咳,咳咳……”主家清了一下嗓門,已經(jīng)不好意思輕易作聲。

  不一會,情況好不容易平靜了少許,主家滿懷歉意地、輕輕地,小心翼翼地補(bǔ)充道:“只要七殿下在天市垣,不出三天,你們也會迷上七殿下的……”

  窗外,可依稀看見主家的蘑菇釘房子,正隱隱冒出一陣陣輕煙。

  這煙,不知是那口無辜茶壺的?還是呆腦花嘴“蛤蟆”的?

  ……

  天,很晴朗,風(fēng),很和煦,春日景致蔥蔥蘢蘢。今日,與天市垣春日景致一樣蔥蘢的,還有為了能夠送別七殿下,穿著奇裝異服從三垣匯聚而來的百姓。

  高空俯瞰,媚日下的繽紛人潮,就好像移動的花海。

  原本頃刻就把天市垣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足足用了三個時辰才完全散去。

  還有少數(shù)一些人停下來,又用了三個時辰的時間,滿眼遺憾的看了又看市中心的聞思琞學(xué)圓、能通三界的無極塔,還有這天市東垣的春季宮殿“碧澗流泉”,恁是徘徊許久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回到各自不同的來處。

  ……

  華實世界綿邈無垠,時空劃分為三界,即無色界、色界和欲界。

  紫微、太微、天市三垣就在這色界中。

  太微垣太素中宮一處偏僻的連廊里,郎位星君與謁者星君再次偶遇。

  前幾句離得稍遠(yuǎn),語調(diào)和字句透著隱秘,聊的應(yīng)不是當(dāng)下太微垣里的事,倒像是在聊著某些個三界軼事。

  兩人走進(jìn)廊亭才稍稍讓人將他們的話聽得仔細(xì)。

  郎位星君先坐下,吊兒郎當(dāng)把腿一翹道:“咳,世界毀滅了,并不悲慘,不可惜?!?p>  謁者星君立即將手里托著的東西放在桌上,火急火燎地用食指在嘴上比劃道:“噓,小聲點,別胡說?!?p>  郎位星君才不管他,竟自捏著嗓門陰陽怪氣的說:“切咧仔若是寂滅了,那才是世界末日。”

  謁者星君微微跳腳,著急道:“要死了,誰說的?”

  郎位星君瞥了一眼謁者星君,接著又瞇眼道:“你忘了,在下邊的人都這么說?!?p>  謁者星君下意識地抹了一把嘴巴,似乎對在天市垣的遭遇還心有余悸。他四下張望警惕,把頭湊近郎位星君的臉,憋著薄唇道:

  “你不要命了?生怕沒人知道我們偷偷溜下界?還在太微垣說這種話,什么切咧仔、世界末日,這些都是太微垣的禁忌?!?p>  “死?怕個屁!”

  真是個放浪不羈的郎位星君,一改在天市垣那副跟班的樣子,對于謁者星君畏首畏尾的話,他接的這幾個字,倒是快得一點間隙都沒有。

  謁者星君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這話和口氣……你竟敢學(xué)他?”

  “呵,誰怕誰,烏龜怕鐵錘?!崩晌恍蔷f著,突然冷不丁的,一個榔頭嘣到這小仙官的呆腦袋,立馬彈起身子撒腿開溜。

  “哎喲,你還來?”謁者星君扭著屁屁追將出去。

  ……

潚呵

親愛的友仔友女們,因篇幅有限,關(guān)于老友味暫告一段落,日后慢慢將此小鮮娓娓道來,等不及的,來美麗南方找切咧仔,敞開了吃。   PS:   盲叉:指沒頭沒腦沖動行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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