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臉大漢下一刻縱身一躍,大拳擊下,整個拳頭煥發(fā)紅光,命力轟泄。
“咚”
突如其來的一擊,余燼胸口差點被震碎,他倒退數(shù)十步,艱難調(diào)轉(zhuǎn)好身體,將唐檸黎放下。
“小子,我不殺無名之輩,在你死前把你名字報出來吧!”胡臉大漢一腳踏出,地上生生被踩出一個五寸的腳印,兩拳之間不斷磨砂著,其中命力“滋滋”響動,猶如暴躁的雷電。
“好!那就讓你知道,老子叫余燼,記得你死后跟閻王報道的時候,說上老子的名字!”余燼輪動金色拳頭,重越而起,“砰”的一聲打在那如城墻厚的身體上,胡臉大漢被擊退三步,余燼翻身后躍了回去。
“嘶…”余燼抱住那隱隱作痛拳頭,心中一萬個我靠!
特么這是人的身子,打不進也就罷了,怎么自己還反倒疼痛起來。
“無知!就你這樣的命為,也配和我對抗!”胡臉大漢一拳轟在地上,一條裂縫猶如蛇蝎般延伸向余燼。
余燼抱起唐檸黎,退后,不敢硬撼,這才是絕巔之下最強者的實力!
跑!
余燼心中只有這個字,不跑只能死在這!
無影步在腳下形似無影,人無影化作風(fēng),極速沖向出口。
“休想逃走!”
胡臉大漢快步追去,縱身一跳,落在出口之處,擋住了余燼的出路。
在大漢手中出現(xiàn)一桿戰(zhàn)血矛,靠在身后,一步步走向余燼,腳下崩碎石地,大洞內(nèi)“隆隆”巨響,仿佛大洞隨時都要坍塌。
無數(shù)碎石從大洞上方滾落,余燼將唐檸黎放在一處安全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戰(zhàn)!
不然他們走不出去!
“嗜血陪我一戰(zhàn)!”余燼大喝一聲,一柄血色短匕握在手中。
“死!”
胡臉大漢手舉戰(zhàn)血矛一桿砸下,余燼躲開,戰(zhàn)血矛砸落,將石地砸開,石地下塵土撲起,飛揚遮眼。
余燼趁著時機,手持嗜血,極速身法來到胡臉大漢身后,重匕斬下。
“當(dāng)”
戰(zhàn)血矛擋在胡臉大漢身后,胡臉大漢持戰(zhàn)血矛橫掃,余燼瞬間被掃飛出去。
“噗”余燼被擊倒在地,咳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
胡臉大漢搖搖頭,說道:“小子,很不幸你要與我為敵,要與云家為敵,若不是這樣,或許以你的資質(zhì),我可以收你為徒!”
“呸…”余燼紅眼呸道一口,絕巔之下最強者,根本不是他能敵的,“就你也配當(dāng)我?guī)煾?!?p> “找死!”胡臉大漢握著戰(zhàn)血矛刺向余燼。
“乒”
一柄青藍色命劍抗住戰(zhàn)血矛,余燼識出這是唐檸黎的命器,扭頭看去,唐檸黎破爛不堪的黑衣輕揚,她口中念訣,凌空控制飛劍。
“受了這樣的傷,你竟然還沒死,命可真夠硬的?!焙槾鬂h沖上去,握住戰(zhàn)血矛,“當(dāng)”戰(zhàn)血矛橫掃長空,無數(shù)命力外泄,青藍色長劍被打飛。
“噗”噴出一大口鮮血,反噬之力讓她傷勢加重,跌倒在地。
余燼體內(nèi)掙道法飛速運轉(zhuǎn),命力集成,奔涌上前,替唐檸黎擋下戰(zhàn)血矛致命一擊。
“噗…啊…”戰(zhàn)血矛穿插過余燼身體,血液流淌而出,染紅了戰(zhàn)血矛,“滴答”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石地上。
余燼倒地雙膝跪地,無力站起,口中溢血,他雙眼血紅,似乎能落出血。
“余燼!”剛剛恢復(fù)過來的唐檸黎看著被戰(zhàn)血矛刺穿身體的余燼大喊,她沒有的多余的力氣可以站起,她曾經(jīng)吹彈可破,白皙的雙手,在此刻沾滿了血跡。
她面色蒼白,艱難的向余燼爬去,她全身能夠使上一點力氣的應(yīng)該只有那幾根手指了。
沾滿血跡的手指,拖著沉重的身體爬去。
“余燼…”她口中依稀念叨,緩慢爬著,眼淚忍不住的流下,她爬過的地方,被沾染的鮮血淋漓。
悲慟!無力!
唐檸黎淚水橫流,這一刻顯得無比漫長。
地牢中的所有人或者是命獸都為兩人感到悲哀。
“你不用傷心,你馬上就跟著他一起去死!”胡臉大漢走過來,從余燼身體上拔出戰(zhàn)血矛,鮮血染紅戰(zhàn)矛,滴落在石地。
他走到唐檸黎前,俯視著爬著的唐檸黎,“很無力…很悲慟,哈哈哈…”
胡臉大漢一腳踹退唐檸黎幾米,他控制好了力氣,要不然恐怕唐檸黎非得死在這一腳下。
“你有本事繼續(xù)爬?。 焙槾鬂h生起興趣,滿臉玩味。
唐檸黎沒有管身上的痛,無視了疼痛,一根手指一手指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的移動。
“太慢了!實在是太慢了…”胡臉大漢在原地等待的不耐煩,走上前,再次一腳將唐檸黎踢后兩米,放肆的嘲弄著。
唐檸黎抬起頭,雙眼滿是血絲,仇恨的盯著胡臉大漢。
“呵,你要是可以爬到那小子身邊,我就放過你們?!焙槾鬂h說道,為的就是戲耍這個女人。
“好…這可是…你…說……的…”唐檸黎不停地喘著氣,忍著疼痛向前爬。
“哈哈哈!”
胡臉大漢不屑嘲笑,當(dāng)唐檸黎爬到離余燼還剩一米的時候,希望近在眼前,唐檸黎加把勁,手指艱難的移動。
“砰”
胡臉大漢又給了唐檸黎一腳,把她踹飛五米外,扣了扣鼻子,說道:“繼續(xù)啊!”
希望……
……絕望
唐檸黎沒放棄,只想爬到那個男人身邊,她不顧傷痛,只有一個念頭,向前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唐檸黎身上。
雙膝跪地的余燼亂發(fā)倒在面前,雙臂無力癱著,身體彎下半尺,口中絲絲縷縷的鮮血拉長淌落。
他兩眼空洞,嗜血短匕掉落在膝前,身軀上一個醒目的鮮血窟窿,不斷淌落鮮血。
在他周圍石地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鮮艷滲人。
身體中的五臟俱損,幾根骨頭都被刺斷,鮮血窟窿正巧穿插在左胸膛上,雖然沒有直接從他心上穿過,但是還是摩損到了他的心臟。
不可能活下來了!
眾人心中都這樣認為,只有唐檸黎相信余燼一定可以活下來,她一定要爬過去,這樣才救他們兩個人。
余燼左胸膛,鮮血窟窿中心臟被擦損,一滴心頭精血掉落,“啪嗒”一聲落在嗜血短匕上。
細風(fēng)吹過,這是洞中安裝的一個換氣裝置,外界的風(fēng)可以吹入大洞每一處。
余燼發(fā)絲亂舞,如瀑的黑發(fā)亂糟像是一個老頭,他的嘴唇干涸,面容蒼白憔悴,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全身死寂,生命不斷流逝,鮮血還在滴落。
“嗡”
雙膝下,那柄嗜血短匕沾染不知道多少鮮血,在那滴心頭精血滴落后,短匕發(fā)生了變化,那一聲正是短匕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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