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稀罕那點銀子
“手段低端,此話何解?”顧沁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若是手段高超的話,那些欠債的人自己便會屁顛屁顛的求你收債!”南宮曄的眸子里閃過幾分意味不明。
隨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他縱橫京都這么多年,可沒有人敢讓他上門要債的!
若是他上門要債,必然收的是國債,只怕是會血流成河。
“還請淮叔叔指點!”顧沁的眸子徒然亮了起來,恭敬的朝著南宮曄求教。
南宮曄卻并沒有立即回復(fù),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瞟了顧沁一眼,好似在說,若是你討了我歡心,我便教你!
顧沁嘴角的笑瞬間便僵住了,這南宮曄哪里像北溟的戰(zhàn)神,分明像個潑皮無賴!
“今日有些勞累了,我這肩著實是有些酸痛!”南宮曄微嘆了一口氣,瞟了瞟自己的肩。
顧沁見狀胸口一陣發(fā)悶,美名其曰教她收債,其實就是為了奴役她!
雖說方才南宮曄的話勾起了她的興趣,可是她也并不是非要知曉。
“怎么?不是要孝敬長輩,怎么連這點小事都不愿做?”南宮曄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些許質(zhì)問。
顧沁聽此言卻是恨不得吐一口唾沫唾他一臉,該死的南宮曄,又?jǐn)[長輩的架子!
南宮曄自是清楚顧沁的不滿,可他卻仍用帶著威脅的目光瞟向了顧沁。
顧沁的心頭一哽,卻還是不得不走到南宮曄的背后,替他按起了肩,只是她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盯著南宮曄的后腦勺!
南宮曄是何等警覺的人?怎么會察覺不到,可他卻恍若未覺一般,閉上了眸子,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顧沁氣的牙根癢癢,朝著南宮曄咬牙切齒的詢問道:“淮叔叔,您覺得這個力道如何?”
說著顧沁便使勁的按了起來,可是按到她自己力氣盡喪,也沒看見南宮曄的臉色有一丁點的變化!
南宮曄看著有些氣結(jié)的顧沁,不由得啞然失笑。
方才看著他教訓(xùn)南宮繹時,笑的如此開懷,此時輪到她了便氣不過,真是個吃不得半點虧的人。
“這個力道還不錯,接著按!”南宮曄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笑意。
顧沁越發(fā)的生氣了,用自己的手指找到那個按下去便會疼痛無比的穴,隨后用力的按了下去。
南宮曄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這人吃不得虧也就罷了,還要從讓她吃虧的人手上雙倍的討回來!
“淮叔叔,你此時覺得如何?”顧沁巧笑嫣然的附耳說道。
“晚輩如此孝順,我心中自然是歡喜極了!”南宮曄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中微帶著些許笑意。
顧沁見南宮曄仿佛絲毫察覺不到疼痛一般,而她的手卻按的有些無力了,心中一陣郁悶。
不知過了多久,南宮曄朝著顧沁擺了擺手,示意她停下。
顧沁方才好似解脫了一般,快速的松了手,就好似南宮曄是什么臟東西一般。
南宮曄見狀也不惱,而是瞇著眸子,似審視一般的盯著顧沁。
“淮叔叔,不知你說的法子是什么?”顧沁雖心中氣結(jié),可還是朝著南宮曄開口詢問道。
南宮曄的眸子閃過幾分詫異,本以為她在他這受了挫,便會甩袖離去,未曾想竟還能低下頭詢問他?
顧沁看著南宮曄眼里的那抹詫異,越發(fā)的郁悶了,她又不是傻子,都已被南宮曄差使了這么久,她要個回復(fù)又怎么了?
“對付這些暴徒,手段便要粗暴,把他倒掛在鋪子面前,曬他個幾日,自然會賠!”南宮曄不咸不淡的說道。
他原本就是為了挫挫她的銳氣,免得她太過得意忘形,此時目的達(dá)到,自然也不會再為難她。
顧沁聽此言眼皮狂跳了起來,這是什么答復(fù)?就算她父親身后可能有背景,她也不能如此囂張吧?
她顧家不過是一介商賈之家,若是做的如此明目張膽,只怕是……
“怎么,還不滿?要不便切他幾根手指送回李家?”南宮曄故做疑惑的詢問道,只是他的唇角勾著一抹冷笑。
顧沁看著南宮曄嘴角的那抹笑,她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此時她已經(jīng)有些相信南宮曄之前說他不學(xué)無術(shù)的話了!
“淮叔叔,這手段會不會太過殘暴了些?”顧沁露出有些害怕的神情,只是她的眸子里透著幾抹光亮。
南宮曄看著顧沁那口是心非的模樣,眼里盛滿了笑意,分明是贊同他的,此時竟口口聲聲說著害怕?
而此時跪在地上的李管家卻是嚇的冷汗的出來了,這兩人能不能不在他面前討論怎么處置他?
“你這是對這個提議有異義?還是嫌這手段太低端?”南宮曄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出。
“怎么會呢?”顧沁瞪大了眸子,一臉真誠的說道,這手段倒是不低端,只是不適合她罷了!
“那你為何三番五次的反駁?”南宮曄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
顧沁聽著卻是迅速的低下了頭,南宮曄這副宛如土匪撕票的做派,她哪敢反駁?
南宮曄看著沉默不語的顧沁,冷哼一聲,這是想要讓他出這個頭?
又想要銀票,又怕牽扯到自己,方才利用了他幾次,他不計較已經(jīng)算是寬宏大量了,此時竟還想讓他當(dāng)那個出頭鳥?
“我?guī)湍闾幚泶耸?,你把得來的銀票分我一半,如何?”南宮曄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蠱惑。
顧沁被這話震的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方才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此時竟發(fā)生在她身上了!
方才南宮曄以長輩的身份壓南宮繹,她不過是得意了會,便遭受了同樣的待遇。
方才她朝著李管家獅子大開口,李管家被氣的臉色鐵青,此時便換成了她被南宮曄敲竹杠!
“淮叔叔,您在開什么玩笑?您一個長輩,怎么會貪圖我一個晚輩的銀子呢?”顧沁露出一抹帶著討好意味的笑。
南宮曄仔細(xì)的端詳著顧沁的面容,忍不住笑了起來,能屈能伸,她是烏龜轉(zhuǎn)世嗎?
顧沁被這笑震的呆滯住了,前世在她面前總是一臉高深莫測的南宮曄,今世怕不是腦子有病?
“若是我說,我偏偏稀罕那點銀子,你該如何?”南宮曄挑了挑眉,唇角的笑越發(fā)的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