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劍撞在閻羅王的喉嚨上,卻沒有穿過或斬下閻羅王的頭顱。
“當(dāng)”的一聲,黑白劍仿佛撞在了金屬上。
閻羅王神色如常。
“陰陽生死劍,斷生死,斬鬼魂?!遍惲_王開口道,“可對我有什么用呢?”
“整個地府里也只有你這個半鬼半神的東西不怕生死劍。”秦廣王收回了生死劍。
“若你想要我對你俯首稱臣,大可可以和我直接說?!遍惲_王說道,“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p> “你在地府之中威望太高,尤其是當(dāng)年只有你孤身對付那猴子,雖然敗了,但地府上下卻對你更加崇敬,往來公文都送于你處,事情決定都基于你的想法,連我們十殿閻王商討,”秦廣王指向大殿頂端,“都要在你這天子殿,所以不殺了你,我永遠(yuǎn)也沒法坐穩(wěn)這個位置。”
“那你為什么到今日才動手?”閻羅王說道。
“我在等一個機(jī)會?!鼻貜V王說道,“正如我說,你的威望太高,若沒有合理的借口,貿(mào)然殺你,不能服眾?!?p> “所以你選擇了那只黑猴為契機(jī)?”閻羅王問道。
“是啊,天助我也,”秦廣王說道,“當(dāng)年西天那猴子劃去生死簿,打壞輪回井,讓生死秩序大亂,地府用了五百多年才將一切拉回正規(guī),上下對那猴子充滿了恨意,這只黑猴的出現(xiàn),讓我明白機(jī)會來了?!?p> 秦廣王扶了扶冠冕,繼續(xù)道:“以前我就懷疑,你和西天那猴子有什么茍且。不然為什么當(dāng)初他闖地府的時候一個鬼差都沒殺?而且為什么我們送地藏王菩薩去凡間時,那猴子正好路過黑水河?直至今日看到你對黑猴的態(tài)度,我的懷疑終于得到了驗(yàn)證?!?p>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地府?!遍惲_王說道。
“為了地府不是靠嘴說的,我也可以說我要?dú)⒛阋彩菫榱说馗?,”秦廣王說道,“再說即使你做的真的是為了地府好,又如何?”
他的眼神中充滿著冷酷。
閻羅王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崔鈺問道:“子玉,你會背叛我,他許諾了你什么?我這個第五殿閻王的位置嗎?”
“你不死,我永遠(yuǎn)只能是判官,”崔鈺說道,“什么四大判官,不過是高級一些的走狗?!?p> “那你們幾個呢?”閻羅王看向?qū)λ鍪值膸孜婚愅?,“他又許諾了你們什么?是瓜分我的魂魄,還是我萬年攢下來的東西?”
“不必回答他?!鼻貜V王說道。
“平等王,都市王?!遍惲_王又看向兩位閻王,“既然一開始沒出手,就不要出手了?!?p> 平等王和都市王臉色微變,他們明白了閻羅王話中的意思。
若他們選擇站在閻羅王這邊,那不用出手。
因?yàn)殚惲_王能一人戰(zhàn)勝其他六個閻王。
若他們決定跟隨秦廣王,那也別出手。
因?yàn)榧词辜由纤麄儍蓚€,也不會是閻羅王的對手,出手只會白白送了性命。
這是一種怎樣可怕的自信?
他究竟是真的深不可測,還只是狂妄自大?
“輪轉(zhuǎn)王,”閻羅王最終看向輪轉(zhuǎn)王,“要走就走吧?!?p> “輪轉(zhuǎn)王,不如和我一同斬殺閻羅王,我許你……”秦廣王剛剛開口。
“他誰都不會幫,”閻羅王說道,“你在地府如此之久,還不清楚輪轉(zhuǎn)王的身份特殊?”
秦廣王沉默了。
“我加入任何一邊,都會讓這場爭斗變得毫無意義。”輪轉(zhuǎn)王說道。
和閻羅王一樣的自信,或者說自傲。
“現(xiàn)在也毫無意義?!遍惲_王說道,“好了,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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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不惑跑出酆都時,頭頂全是祥云。
彩色的祥云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都快照亮了整個地府。
“這他媽來了多少天兵天將?”祖不惑邊跑邊說道,“這聲勢都快比得上天庭第一次圍剿花果山了……”
“我又不是那只猴子,有必要嗎?”祖不惑說著發(fā)動變化之術(shù),變成了一個普通孤魂野鬼的樣子。
他裝成行尸走肉,很快混進(jìn)了酆都城外的鬼魂里。
正在此時,卞城王和泰山王追了出來。
“剛剛明明還看見那只黑猴的,”卞城王掃視了周圍一圈,說道。
“他來自花果山,之前還冒充抱樸子,變成人形連秦廣王都看不出,”泰山王說道,“所以他很可能藏了起來?!?p> “那他變成了什么?”卞城王說道。
“很難說,”泰山王說道,“可能是一塊石頭,可能是某個鬼差,也可能是游魂?!?p> “那怎么辦?”卞城王問道,“地府游魂何止千萬,怎么找?”
“放心,他跑不遠(yuǎn)。”泰山王說道,“你去通知所有鬼差,在此地五里范圍內(nèi)集結(jié)所有游魂,用孽鏡臺核查他們的身份,之后再核查這些鬼差的身份。”
“那他如同變成石頭了怎么辦?”卞城王問道。
“我能找到?!碧┥酵跻徽婆脑诘厣希麄€大地開始抖動起來。
祖不惑變成的游魂離他們不遠(yuǎn),心中忐忑不安。
天上祥云突然下降。
一位身穿銀白鎧甲,頭戴金翅烏寶冠,腰別長劍,左手托著寶塔的神仙踩著祥云落下。
這快能覆蓋整片地府的祥云都是他一人的。
“參見托塔天王!”卞城王和泰山王一同行禮道。
“竟然是李靖這老小子……”祖不惑心中暗道。
李靖的臉十分奇怪,就好像一張京劇臉譜,黑色白色相間并十分清晰。
“剛才我聽到兩位閻王所說,”李靖的聲音也好似唱大戲一般,十分高昂,“不必召集所有游魂那么麻煩,我?guī)Я艘粯訉毼铮苤苯訉⑺页鰜?。?p> 手中寶塔亮出光芒,一個巨大的銅鏡出現(xiàn)在李靖身后。
“奶奶的!照妖鏡!”祖不惑心中巨顫。
“我深知這妖猴善于變化,所以將此鏡帶在身邊?!崩罹刚f道。
照妖鏡放出光芒,照在了所有孤魂野鬼身上。
祖不惑直接變回原形,向后狂奔而去。
“哪里跑!”李靖伸手一撫寶塔,一道金光從塔中射向祖不惑。
“完?duì)僮恿?!”祖不惑轉(zhuǎn)頭看到這道金光,臉色劇變。
卞城王和泰山王同時拿出法寶,砸向祖不惑。
就在這危機(jī)關(guān)頭,一個金色的鐲子從天邊飛來。
鐲子越變越大,直接砸在了金光上。
金光瞬間被砸的粉碎。
兩樣法寶撞在了鐲子上。
它們也沒逃過被砸碎的命運(yùn)。
兩位閻王的法寶,就在這一下碰撞中毀滅了
“什么人!”
供月
晚上還有兩章,會遲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