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非我是金蟬子?!弊娌换笞猿暗?。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呢,”豬剛鬣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
“反正不是壞事。”熊黑說道,“這佛珠給你是給對了?!?p> “可我該怎么用呢……”祖不惑將項鏈變回佛珠,捏著把玩,“雖然這珠子連豬剛鬣都能燙傷,但我總不能當(dāng)石子扔吧?”
“你剛才不是說從中看到一些畫面嗎,”豬剛鬣說道,“那這珠子可能不是給你當(dāng)武器用的?!?p> “是要我參悟?”祖不惑說道。
“你自己想吧?!必i剛鬣往地上一躺,“打了一架以后,老豬我有點累了,先睡一會兒?!?p> 他說著將高翠蘭放在自己肚皮上,又對熊黑說道:“幫忙弄個床和一些家具來,我在你這兒住下了?!?p> 熊黑感激豬剛鬣幫他打斷鐵鏈,想都沒想答應(yīng)了下來。
“對了,床最好要金絲楠木的,家具要紅木的。”豬剛鬣說道。
“那我就先告辭了。”祖不惑說道。
“去哪兒?”豬剛鬣問道。
“繼續(xù)走,我要找到那猴子。”祖不惑說道。
“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啊?!必i剛鬣說道。
“我不能再耽擱了,”祖不惑說道,“你看,我不過在你的高老莊多待了一會兒,鵬魔王就攻過來了,如果我再停留,萬一來的是普賢菩薩或者文殊菩薩,我就剩死路一條了?!?p> “行吧行吧。”豬剛鬣無奈道,“想走就走吧?!?p> “我和你一起上路?!毙芎谡f道,“我雖然實力不強,但一般的妖怪神仙也不是我的對手,就當(dāng)報答你助我脫困之情了。”
祖不惑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了。
雖然他對熊黑有些戒心,但目前看來熊黑沒有害他的理由,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那我的床怎么辦?”豬剛鬣說道。
“勞煩您自己找了?!毙芎谡f道。
“唉……”豬剛鬣嘆了口氣,先將高翠蘭從肚子上放下,再坐起來。
他在懷中摸索一陣,掏出一樣?xùn)|西扔給祖不惑。
祖不惑接住一看,是一個玉牌。
上面燙著金色的“天蓬”二字。
“雖然我已經(jīng)不是天蓬元帥了,但還是有一些老友或者曾經(jīng)的部下愿意賣我?guī)追置孀?,”豬剛鬣說道,“你遇到水里的妖怪或是神仙,把這個給他們看吧?!?p> “我和你嚴格來說沒什么交情,”豬剛鬣又躺下說道,“但我很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p> 祖不惑將玉牌掛在腰間,將西游記變成斗笠,將七寶佛珠變成項鏈帶好后對豬剛鬣說道:“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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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不惑和熊黑坐著同一朵黑云。
這也是他同意熊黑加入的另一個原因,雖然他跑的很快,不會累死,但也會感到勞累,讓熊黑幫著自己飛翔,不僅快,還安全。
畢竟那些追殺他的神佛妖魔,不會先從一朵黑云查起。
熊黑坐在黑云上,閉眼打坐,嘴里念誦著佛經(jīng)。
“我還以為你這么多年沒和旁人說過話,會和我說個不停?!弊娌换笳f道。
“我曾經(jīng)修過閉口禪,”熊黑停止念經(jīng),睜開眼說道,“佛法繁多精深,我悟性不好,更需要時間去參悟,所以我沒被鎖住的時候也很少會和旁人說話,而是多多思考佛經(jīng)里的意思。”
祖不惑點頭,不再說話。
熊黑又閉上眼,繼續(xù)誦讀佛經(jīng)。
兩妖坐著云朵整整走了兩天兩夜。
他們都是對吃喝無所謂的妖怪,所以兩天兩夜他們都沒有停下。
一陣暴風(fēng)夾雜著黃沙突然沖向黑云。
“是敵人嗎?”祖不惑警惕地看著四周。
“不是,我聽不見任何生物的心跳?!毙芎谡f道。
祖不惑想起熊黑說過他順風(fēng)能聽千里,眼能看百里,趕忙問道:“那死物呢?看得見嗎?”
“看不見。”熊黑說道,“我也看不見這黃沙風(fēng)暴的邊際。”
“黃沙,狂風(fēng)……”祖不惑喃喃道。
“這里是黃風(fēng)嶺!”他突然想起西游記中的章節(jié)。
就在此時,黃沙風(fēng)暴席卷了他們。
熊黑雙手一展,一道半透明的薄膜將他和祖不惑籠罩了起來。
黃沙猛烈地打擊在上面,黑云搖搖欲墜。
“不好!”熊黑臉色一變,“這黃沙根本不是攻擊我們,而是想卷走我們!”
話音剛落,熊黑和祖不惑就被黃沙卷入其中,黑云也在此消散了。
他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眼前一片黑暗。
“保護好自己!”熊黑喊道,進了一嘴黃沙。
“我拿什么玩意保護自己啊。”祖不惑心想道。
祖不惑脖子上的項鏈突然發(fā)出光芒。
祖不惑急忙將它回成了佛珠的樣子。
就在此刻,他身邊的風(fēng)沙突然靜止了。
所有黃沙顆粒都停在空中,漂浮在祖不惑身邊。
熊黑立馬往祖不惑身邊沖去。
“這怎么回事?”熊黑一邊從嘴里吐出黃沙,一邊說道。
“我不知道。”祖不惑說道,“應(yīng)該和這佛珠有關(guān)?!?p> “難道這是定風(fēng)珠?”熊黑看著佛珠說道。
祖不惑微微皺眉,從頭上取下斗笠,變回西游記后打開。
“錦襕袈裟上嵌九九八十一顆佛珠,其中七顆最為重要,分別是如意珠、舍利子、避塵珠、定風(fēng)珠、紅瑪瑙、紫珊瑚和夜明珠。”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定風(fēng)珠?!弊娌换罂粗車V沟娘L(fēng)沙說道,“不過這黃風(fēng)嶺的黃風(fēng)怪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為何這里還有著風(fēng)沙?”
“黃風(fēng)嶺一直有著風(fēng)沙,”熊黑說道,“就想流沙河的沙子一樣,從未停止過?!?p> “這書上寫的又不對了?!弊娌换笳f道,“不過有了這顆定風(fēng)珠,我們應(yīng)該能安全通過此處了?!?p> 風(fēng)沙里發(fā)出了淅淅的聲響。
祖不惑和熊黑一同看了過去。
一只巨大的黑影掀開風(fēng)沙,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