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只是表面淡定,實則內心非常迫切。
剛才林永的一舉一動告訴了方錦很多。
當林冰兒提起爺爺二字時,林永分明是發(fā)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林言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雖然從張漢的嘴里得知了父母雙亡的消息,但方錦壓根不愿相信。
在他眼里,父母只是消失了。
至于張漢嘴里的那位大人物,對于目前的方錦而言,完全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就算是獲得了萬家的線索,可憑著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能與萬家董事長見面?
難于登天!
所以,方錦目前更關注的是林言山這個人。
畢竟那一紙婚約太可疑了。
“你為什么會想知道我爺爺?!绷直鶅洪_口詢問。
“就是好奇他老人家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如果有機會見上一面,就更好了。”方錦故作恭敬。
“想見他?呵呵,憑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沒有資格?!绷直鶅翰恍蓟氐溃骸熬退闶俏?,一年也見不了幾面?!?p> 她說的倒是事實,堂堂國內三大家族之一的林家掌權者,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行吧?!币娏直鶅簺]有為自己解答的心思,方錦倒是沒有過度追問,話鋒一轉詢問道:“既然幫你解決了林永這顆毒瘤,我這顆棋子的作用是不是該走到盡頭了?”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p> 說實話,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把林永給解決了,這是林冰兒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但有一點,方錦這個男人要比想象中厲害的多。
“如果你一心為公司效力的話,部門經(jīng)理這個位置,你可以繼續(xù)坐下去。”
“那再好不過了,月薪十萬的工作,我可不想隨意放棄?!狈藉\起身,恭敬道:“沒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p> “嗯?!?p> 看著方錦離開辦公室后,林冰兒立刻吩咐孫秘書進來。
“私下調查一下這個方錦?!?p> “為何?”孫秘書有些意外。
“前腳剛見過張漢,后腳張漢就死在了公司里,你以為一切都是巧合?”
“難道,您是說張漢是方錦殺死的!”孫秘書驚訝的捂起嘴巴。
“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方錦還沒那個膽子,但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也應該跟他有關系。”
從始至終方錦都沒有解釋去見張漢期間的詳細經(jīng)過,林冰兒雖然沒問,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懷疑。
“林總,依我看,不如直接把方錦這個人開除了吧?”孫秘書小聲提醒。
“開除可以,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人真的是方錦殺的,他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就完全有可能把矛頭對準我們?!绷直鶅嚎聪驅O秘書,后者徹底慌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恐怖的一幕。
“那我們干脆報警!”
“你有證據(jù)嗎?”
“沒,沒有?!睂O秘書尷尬低下了頭。
“方錦這個人貪圖的只是利益,只要我們合理運用這一點,他的存在只會對我們有所幫助?!绷直鶅鹤砸詾檎瓶匾磺械男α诵Α?p> 她以為自己把方錦這個人看的很透徹,殊不知方錦愿意繼續(xù)留下來,可不僅僅只是為了錢。
他只是想通過林冰兒的身份去接近林言山。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確定這個林言山與婚約上的那個林言山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晚上。
下班回家的方錦,隨便煮了點面條。
吃完飯之后,方錦便進入到了修煉中。
時間來到深夜,正在修煉的方錦忽然睜開了眼睛。
自從兩次深夜遇襲后,方錦時刻都會保持著警覺性。
沒想到家里果真是闖入了不速之客!
“是誰!”
方錦冷徹一聲,隨即打開了燈。
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這人很魁梧,個頭足有一米八五,渾身上下充斥著爆炸般的肌肉,一臉兇相,左眼的位置還有一道陳年舊疤。
“你就是方錦?!蹦腥穗p手交叉在胸前,目光打量方錦。
方錦則是非常謹慎,因為與這個男人對峙,他竟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這可是在面對幾十人的埋伏時都沒有出現(xiàn)的情況。
“我是方錦,你又是誰,為什么三更半夜出現(xiàn)在我家?”方錦反問道。
“呵呵,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機靈,我前腳剛走進來,后腳就被你發(fā)現(xiàn)了?!蹦腥酥惫垂吹亩⒅藉\問道:“我問你,張漢是不是你殺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狈藉\沒有承認,因為他不清楚這個不速之客是干嘛的。
“你不承認也罷,反正你今天都要死?!蹦腥水斨藉\的面一邊活動筋骨一邊說道:“張漢白天給我打了五百萬,讓我殺了你,雖然他死了,但拿了他的錢,我就得把事情做好?!?p> “小子,乖乖放棄,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蹦腥吮确藉\要囂張的多,似乎在他的眼里,此刻的方錦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少他媽的囂張!”方錦被男人激怒,主動出擊。
“喲呵,有點意思?!蹦腥藢Ψ藉\瞬間出手的速度有些吃驚,但也僅僅是吃驚而已,隨即桀桀笑了兩聲,一拳迎了上來。
砰的一聲響,兩人紛紛后退三四步。
方錦大驚!
他瞬間醒悟過來,為何在面對這個男人時會有強烈的危機感。
原來,后者竟然和他一樣,體內都有真氣的存在!
他還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擁有這超乎常人的能力!
反觀對方,男人此刻也是驚訝住。
“好小子,怪不得能一個人打倒幾十個人,原來你體內也擁有真氣!”
方錦沒有回答,全身緊繃,神色格外嚴謹。
面前的男人,是他目前碰見過的,最強的對手!
對方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tài),桀桀笑道:“老子馳騁地下拳場這幾年,碰見擁有真氣的對手中,你算得上是最年輕的一個,不過你還是要死!”
“少廢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方錦冷冽盯著男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