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微微瞇了瞇眼睛,定睛一瞧竟是群宣、有司幾人,群宣負重前行,背上似乎還背了什么。
那幾人也瞧見了清水,忙三步并做兩步地朝他奔來。
待得那幾人走近,清水這才聞道一大股的酒臭味兒。
清水厭惡的扇了扇面前的空氣,往群宣背上一瞧,花鏡正躺在他背上呼呼大睡。
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走,快進你屋里去!”有司拉著他就要進屋。
清水忙將他們幾人堵在門口:“不是,你們把這酒鬼往他住的火苑送啊,送我這兒算怎么回事?”
司莫解釋道:“花鏡說他與曦伏師弟不和,所以不愿意回火苑。”
對上司莫的眸子,清水還是有些尷尬的將眼眸瞥向別處。
群宣催促道:“我們也是怕他受罰,他昨夜被你們大師兄罰著在甫草堂背完心經(jīng)才準休息,喝醉了沖著我們背了一夜的心經(jīng)!”
“額~”清水還想說什么。
有司推門,群宣跨腳,幾人一窩蜂已是托著花鏡進了屋。
“哪邊是你的床?”有司問。
清水扶著額頭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頭:“你們先把他放椅子上吧?!?p> 幾人將兩把椅子拼在一起,然后將花鏡放椅子內撅著。
而后幾人又四處搬了幾根凳子坐下倒了幾杯茶一邊喝一邊環(huán)顧他與夜玉的臥室,全然不把自己當外人。
“清水師弟這兒倒確實比外面涼快!”民莫贊嘆道。
清水也不好趕他們幾人,只好尷尬的沖他們幾人笑笑。
群宣同意的點點頭,見清水站在那兒不說話,方才著急安頓花鏡,還沒來得及過問清水的傷勢,這會兒看他氣色不錯,群宣才問道:“你的傷~?”
清水想了想道:“已是無礙。”
“那就好,司莫懂些醫(yī)術替花鏡把了脈,內傷還很嚴重,這會兒又喝了酒,你多照顧他些。”群宣同情的看了看那躺在椅子上的花鏡又繼續(xù)道:“他說他這幾日想來看你,一直也沒人給他機會,又說閑云閣的師兄們都討厭他,不想與他共事,我想,他的所作所為出發(fā)點都是好心,你也多關心體諒他吧?!?p> 清水面不改色悉聽教誨:“嗯~”
“這房間布局倒是靜雅別致,可見住在這里的主人也是高風亮節(jié)之人?!彼灸毤毚蛄恐滟澋馈?p> 民莫同意的點點頭。
幾人寒暄了幾句,群宣看出清水有些尷尬,沖清水溫柔一笑很是識趣的起身道:“既然人已經(jīng)平安送到,我們還有其他事兒,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花鏡就交給你,你好好照顧。”
清水沖他們四位躬身拱手:“那清水就不留幾位師兄了,等花鏡傷好,再邀幾位師兄吃燒烤?!?p> 群宣看他這般只是笑笑并不再言。
當時清水并未對他們中的任何一人產(chǎn)生警惕,因為他想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黑化!
出了閑云閣,他借口有事,與幾位師兄分別后徑直來到飛月閣后院。
等了沒一會兒便瞧見飛月閣的木月師姐出來見他。
“彩色粉末為迷魂藥,黃色粉末是你需要的迷人香,優(yōu)狎告訴過你如何使用吧?”木月將一包東西扔給他。
他邪邪一笑向木月躬身拱手道:“有件喜事,不知木月師姐可否要聽?”
木月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花鏡死了?”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木月師姐說笑了,我的事兒還沒達成呢,他怎能死。”
“那就快說!”
“閑云閣近日忙著迎接那天界來人沒人有空閑顧及那二人,方才我去看了,那水苑的夜玉不在,聽說是去山門口直日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真?”
“當真,我已是在水苑施下凈土術,此刻,再加上一包迷魂藥,還能制伏不了他們?”
“也好,緣由也不過因為一個落清水,花鏡該殺,這落清水也不可放過,那我派兩人喬裝一番隨你過去。”
“師姐,話可說在前面,落清水你帶走,花鏡我另有一用!”
“好!記得還回來就行!”
這木月主動找上他,說是要幫他對付花鏡,既然她送上門來,他也就不客氣地利用了。
師兄不是喜歡他?那他就成全他好了!等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優(yōu)狎也就可以甩掉了。
看著眼前睡的叫都叫不醒的花鏡,清水真想把心一橫打盆水往他臉上潑去得了。
進自己臥室準備替他取一床被子過來蓋上,走出兩步便覺著整個房間有些不太對勁,似乎被什么力量束縛著。
雖然她不可強行施法,可他還是能感應周圍的不同。
他正奇怪之際,苑外突然傳來幾聲響動。
清水警惕的往墻邊走去,側身靠著墻細細聆聽。
有人一腳踹開房門,清水將一包彩色粉末往來人撒去。
來人愣了愣,清水才看清眼前是三個蒙面黑衣人,還來不及往后躲去便被中間一人一掌打來,隨即他整個人便往后飛去,砰的一聲撞翻桌椅跌倒在地,似乎心都要跳出來一般悶哼一聲一口悶血吐出。
“是迷魂藥!”有人驚呼著忙從懷里拿出一顆解藥給其他二人服下。
有人壓低聲音呵斥道:“別驚動了其他人!”
方才將清水踢飛的那人似乎對水苑很是熟練。想也沒想的徑直便往倒在椅子上的花鏡走去,往花鏡臉上灑了一些迷魂藥道:“這人我?guī)ё撸O逻@小子你們速戰(zhàn)速決!”
“你!”清水一激動又吐出一口悶血,勉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要阻止那去抱花鏡的黑衣人卻被眼前的兩名黑衣人給攔住。
他們似乎在刻意隱藏自己的法術類別,想要憑赤手空拳抓住已經(jīng)不能施法的清水。
清水看出他們的意圖,想著:看來他們很了解自己嘛!可惜,我也不是個束手就擒的主兒!
清水想要強行運氣聚水,奈何才凝神手已是抖動不已,經(jīng)脈不全,氣息不勻...。
“你最好束手就擒,別逼我們動手!”黑衣人已是沒有耐心再同他在這里僵持。
清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無用,現(xiàn)在他就是那案板上的魚,若是想硬碰硬他根本不是對手,方才的動靜竟還未引來師兄他們,看來他們早已打聽好閑云閣的近況做好充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