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閑來無事,耶律機約上蕭錦娘去他兒時的地方玩耍,兩個人打扮成牧民的樣子混在牧羊的牧民中整整一天無人發(fā)現(xiàn)。
耶律機將食指和拇指放在嘴唇上吹出了聲音,蕭錦娘好奇的看著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耶律機裝作嫌棄的樣子看著她:“教教你?你這么笨能學的會嗎?”
蕭錦娘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心里有些涼,一邊走一邊放下狠話。
“不教就算了,你當誰愿意和你一起學?我回去了,你在這里繼續(xù)放羊吧!”
看著蕭錦娘越游越遠的背影,耶律機也不著急,依舊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吹了一下,就這一下可不要緊,蕭錦娘面前的羊群紛紛朝著她跑過來,嚇得蕭錦娘趕忙轉(zhuǎn)身跑回到耶律機懷里大叫。
“救我啊,它們不知怎么了,忽然發(fā)瘋了是的要吃了我,你趕緊把他們弄走”
看著蕭錦娘一副狼狽的樣子,耶律機幸災樂禍的道。
“我能有什么辦法?誰讓你生的如此美麗!它們在草原上看管了熟面孔,冷不丁看到你這樣的生面孔有些激動,你適應適應就好了”
蕭錦娘害怕極了,嗓音微微發(fā)顫。
“你說的到容易,我怎么適應啊,你別在這里說風涼話了,趕快把他們弄走,一會我的衣服要被它們舔臟了”
耶律機抱著肩膀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可不行,羊語我可不會,幫不了你了”
耶律機剛要走,蕭錦娘把他拉了回來。
“你快教教我,你剛才那個聲音是怎么弄的”
“剛才我教你,你卻把嘴撇的老大說你不學,現(xiàn)在又讓我教你了?哪有這么容易啊,說點好聽的,我興許可以考慮考慮”
要是放在以前,蕭錦娘肯定賞他個白眼,可是現(xiàn)在到了緊急的關(guān)頭她不得不放下身段嬌嗔的乞求耶律機。
受用的耶律機聽的骨頭都酥了。
“行行行,看你表現(xiàn)還可以我就教你,不過你以后不準惹我生氣,不然我還有別的辦法懲治你”
蕭錦娘學會耶律機的口哨聲音后,那群羊果然撤退了,看著耶律機哄堂大笑的樣子,蕭錦娘始終沒說話和他冷戰(zhàn)。
兩個人驅(qū)趕著羊群一路上沒說話漸漸來到一處狹窄的谷口。
當時正值日落,望向峽谷,落日余暉透過狹窄的谷口灑下來,將這狹長的一線全部染成熾烈的深紅色
耶律機忽然覺得這熾烈的深紅色像極了自己內(nèi)心的熱情。
“這谷口這么抖你真的會來嗎?你不是故意戲耍我吧!”蕭錦娘為了爬上這個谷口累的氣喘吁吁。
“我怎會戲耍你,你要知道這個谷口是我小時候天天必須要來的地方,因為這里的風光獨一無二,而我沿途來的路卻黑暗無比”
耶律機盯著那熾烈的深紅色沒在說話,看著他的側(cè)顏,蕭錦娘內(nèi)心感同身受,也理解了他那些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才鍛造出他這樣堅毅的性格。
“嗯,我看到了,這谷口真是鬼斧神工,渾然天成,自成一體,美不勝收”!
耶律機回過頭疑惑的看著她。
“你也看到了?”
蕭錦娘堅定的點點頭。
“嗯!那還用說,當然看到了”
蕭錦娘堅毅的回答仿佛宣召從此她與耶律機不分彼此,融為一體。
“陛下若是喜歡這里,錦娘愿意天天陪陛下來系上落日的余暉,只愿你能開心”
“不了”耶律機的臉上顯得有些落寞:“大丈夫生于天地間就要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哪能總想著貪圖美色,只是最近的事讓我有些煩心,借著這次機會散散心罷了,沒事了,因為落日的余暉已經(jīng)深刻的映在了我的心里,給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和道路,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那就好”蕭錦娘會心一笑:“看你悶悶不樂,我真怕你想不開做一些別的事情”
耶律機摸了摸蕭錦娘的頭:“傻丫頭,我哪有那么脆弱啊,不過看到眼前的余暉我還真有一件心事要對你說”
“什么事?你說說看,如果問題不大我就滿足你的要求”蕭錦娘瞪大了眼睛問道。
“待我百年之后將我埋葬于此,讓這落日的余暉陪伴我長眠地下,到那時腳踏平川,山河無恙,久久的睡在這里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嗎?”
像是臨終遺言讓蕭錦娘聽了覺得眼窩里一陣熱浪襲來,不自覺得哭了出來。
“你這個臭小子,本是和你來看風景的,你卻要說這喪氣話,全然不顧眼前的風光和身邊陪伴你的人,真要是到了那天我不等你先去,我一定會陪在你左右不讓你黃泉路上孤苦無依”
站在遠處的二賴和寧蘭不知道前面兩個人說了些什么,竟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寧蘭本打算送去手帕給蕭錦娘擦淚卻被二賴制止住了。
“你說你這人多沒眼力見,人家小兩口你儂我儂的你卻要去送手帕煞風光,要我是蕭哥肯定大罵你一頓不識好歹的家伙”
聽到二賴的埋怨,寧蘭就氣不打一處來,揪著他的耳朵威脅道。
“平時叫你一聲二哥是尊敬你,可是你卻蹬鼻子上臉教訓起我來了,真不知死字怎么寫,我要把你的耳朵揪下來放在那邊,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饒命啊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今天就算你叫我娘也沒用”
說著,兩個人你追我趕瘋跑起來,過了一會二賴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寧蘭還以為他在耍什么花樣,忽然拍了他的背一樣,剎那間二賴噴出一口鮮血。
“你怎么了二哥,我就追了你幾圈你不至于這么廢物吧!”
二賴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這事不怨你,是我的錯”
驚訝之余,寧蘭看著二賴的衣服上也滲血不止,于是在她的逼迫下撕開了二賴的衣服赫然發(fā)現(xiàn)胸口上,肚子上都是傷口。
寧蘭的眼淚頃刻間也落了下來,哭的像是耶律機懷里的蕭錦娘。
“天那,你這都是怎么弄的??!”
二賴緩緩把衣服穿好。
“都是靳日休那個王八蛋下的狠手,不過他也知道二賴是什么樣的人,我也沒讓他好過,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萬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
寧蘭一邊擦眼淚一邊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