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呢,她司徒芯的原則就一條:萬事皆隨她高興!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但倘若是非要和她過不去了的話……
那這些人既是想找死她又何須攔著?
換句話說,就是這些殺手們想不開想找死,她為什么還要顧及過甚呢?眼神一挑,再扯了扯嘴角,哼笑了一聲她便把手伸進了腰間。
一心想著盡快完成任務(wù)的殺手們都只是揣測亦或許是她剛剛事先知曉已經(jīng)偷服食了解藥,加之不過一個看著瘦弱的小丫頭,他們少說十來個人,快劍齊發(fā),只要是沒高手來怕是不論中不中毒都難逃一死。
至此也就不再多想,為首的殺手一聲令下:“給我上!”
都早已等著的眾人頃刻間拔劍刺去——
原本靜謐的樹林霎時劍風(fēng)四起,一道道寒光又快又疾的齊齊刺向了司徒芯。
沒著急躲,而是眼明手快的一把抓過腰間一直藏著得毒粉‘軟骨散’,算準眾人刺來之際一躍飛身凌空旋轉(zhuǎn)起來,接著跟著起身把手里的毒粉抓牢。
不過縱使她躍起時卻是避過了大部分的劍,但還是有些出劍速度極快的殺手臨時變招把劍刺向了她躍起的位置——
“小心!”
眼看著劍就要刺中司徒芯,跟著著急站起來的公南月在她躍起的同時喊出了聲。
完全也沒當(dāng)回事兒,就在他身邊的北沐云沉本著看戲看全套的心情,根本沒管司徒芯的死活就伸手攔住了他。
顧不得什么,被拉著的公南月起手就是一道真氣打向了速度最快的那支劍。
寒光一閃,長劍被突如其來的真氣打飛也跟著脫離了殺手的手,劃過了司徒芯的頭頂立起筆直的沖向了茶攤兒的稻草棚頂!
發(fā)冠被劃過的長劍撩起掉落,司徒芯的一頭長發(fā)旋即散落了下來。長劍直穿透了草棚子,連帶打了個大窟窿。
她再凌空用腳尖點了下身下的劍背借力再起,張開雙臂又是轉(zhuǎn)了一圈后,她把一早就抓在了手里的毒粉跟著灑落。
避開了劍再落回地面,她一頭四散飛舞青絲也跟著落了下來。
也沒顧得上剛才邊上幫忙的人,殺手們都紛紛機智的捂住了鼻口退開躲過了司徒芯灑下的毒粉——
一陣清風(fēng)拂過,揚起這些毒粉塵,眾人看準時機,又是攜劍再刺去,寒光陣陣,再起一躍,司徒芯有些狼狽的一躍退到了另一邊的樹旁。
趁著劍還未落她大喝一聲:“慢著!”
可這些殺手哪兒聽她的啊,都以為她一直閃避是因寡不敵眾,節(jié)節(jié)敗退,所以根本沒理會就又發(fā)功刺向了她——
要說武功她司徒芯是真的水,這些殺手也真的是功夫了得,她也真真是寡不敵眾。
所以縱使她左右躲閃的躲到了旁邊的樹后,可卻還是沒能幸免的被刺了一劍,而且這一劍刺得深,正中腰間。
一陣鉆心的疼讓她不住的悶哼了一聲,快劍刺得深又拔的快,血像是泉涌一般噴涌而出,帶著一絲紫意的血特殊又異常醒目,但她卻也只是哼了一哼后,捂也不捂一下,居然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再抬眼時她的眼神里居然因這傷而發(fā)了狠。
沒管傷口她居然邪氣的笑了起來:“是你們找的死……”
若是尋常見過平常的司徒芯,怕是很難想象這么一個小姑娘居然露出了如此表情,邪乎又充滿篤定。
她的瞳孔微震了震,原本一臉的天真稚氣被一種難以言表的邪氣給替代了,她此刻的表情看著天真爛漫卻莫名的邪乎讓人不由得為之一振。
這一笑居然震懾住了殺手們,連帶著坐在不遠處的兩個人也直勾勾的看向她——
趁著大家都為之一愣,公南月趕緊掙脫了北沐云沉拉著的手跑到了司徒芯跟前:“各位各位,這姑娘乃是小生友人,不知各位是否可以給縷薄面就放過了這位姑娘呀???”
他沒讓自己暴露,所以他始終都擺著那副文質(zhì)彬彬的摸樣,只是微微含笑的點了點頭,不過臉上并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先前的一愣讓公南月鉆了空子,眾位殺手又開始礙于突然擋在她面前的是這有名的公南府二公子又不得不停了停手。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背影,雖然帶著絲感謝,但司徒芯還是覺得礙事占了更多。
她不禁有些無語:也不知這公南月究竟是何來的勇氣,就這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還擋在這兒?他也太沒眼力勁兒了吧!這些殺手招招狠毒他這是來要找死嗎!
皺起眉,礙于自己手套都摘了又不敢碰他,喘息了片刻,硬是忍著疼,她瞇起眼定定的看著眼前,輕聲嘆道:“你讓開…”
轉(zhuǎn)頭看向傷口仍不斷的淌血的司徒芯,先是一驚跟著征住,接著使了個眼色:你難道是真不怕死嗎!?
公南月委實是沒想明白,北冥府一溜兒高手在這兒,這丫頭就沒想用他這身份擋一擋,居然還讓他讓開?
“等等傷了你我可不管啊。”
最后警告一遍,司徒芯開始運氣調(diào)息,不再理會任何周圍的人。
氣沉丹田又上頂攢竹,她全身的氣血都加快后又逆流回了心臟——司徒芯胸前的傷口血因這一番加速氣血的調(diào)戲運氣更加噴涌而出,可詭異的是她的唇色卻突然跟著變深起來——接著她全身都冒起了陣陣詭異的紅煙……
這是嬸嬸教過她最快加速氣血讓人發(fā)功的辦法。
雖說氣血加快會讓她體質(zhì)特殊本來就難好的傷口變得更加難以愈合,可也她只要發(fā)功,她身上所有的毒就都會變得更加猛烈,甚至于她身上發(fā)出的煙氣都變成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