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遭遇逮捕
菲利普早已經(jīng)將在場的真義教徒殺得干干凈凈。這些迷失自我的人類對神殿的光明之子來說毫無抵抗力。
除了擁有極為薄弱的神力防護外，“傲慢”并沒有再賜予他們什么。但就是這些神奇的力量讓他們迷失了自我，狂熱并盲目地信仰主人。
菲利普按照兩人的計劃，尋找起那只鐮刀魔的蹤影。當他在召喚法陣中看到那位深淵來客時，就立即悄悄從對方的背后繞了過去。
加瑞特干得很不錯，已經(jīng)干掉了大部分羊魔，而且將那只鐮刀魔緊緊糾纏住。憑借著斗氣中含有凈化規(guī)則，他把對方弄得很狼狽。
不動聲色地接近，陷入苦戰(zhàn)中的鐮刀魔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后的自己。眼睜睜看著加瑞特奪下它的武器，并逼迫它用出了虛化，菲利普知道機會來了。
心中暗暗計算著時間，他突然加速貼近了對方，在那渾濁的灰色消失，鐮刀魔重新顯露出黑色的能量身軀后，菲利普將手中的“信徒”狠狠扎入了對方的身軀之中。
不僅如此，他還將自身的圣光屬性的斗氣源源不斷注入武器中，慢慢感受著自己的力量脫離劍身不斷去侵蝕對方的身體。
鐮刀魔發(fā)出了凄厲的嘶吼。圣光不斷在它的身體中吞噬、毀壞它身軀的暗能量結(jié)構(gòu)。終于，從它的身體中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了一股明亮的光明，漸漸將這位“傲慢”得力手下的身軀全部點亮。
圣光不斷地攻擊著暗能量，兩者瘋狂的摩擦在一秒鐘后達到了高潮。隨著一陣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閃過后，這只可憐的鐮刀魔被泯滅了靈魂。
寬大的黑色破袍緩緩飄落地面，它僅剩的頭骨正在地上打轉(zhuǎn)。
兩個人都沒有停下，轉(zhuǎn)身撲向了僅剩的羊魔們。這些可憐的家伙們自從被召喚到這個世界后失去了它們所酷愛的高溫，帕萊森林中的溫度讓它們一直備受煎熬。
直到此時，它們再也不用受罪，這兩個來自神殿的惡徒將其徹底抹滅。
加瑞特將佩刀收起。對這處墮落營地的剿滅工作他已經(jīng)協(xié)助菲利普完成，但打掃這里并不是他的工作。
在好奇心驅(qū)使下，他與菲利普走入了山洞之中。經(jīng)過一番搜查后，他發(fā)現(xiàn)山洞里除了一個小型的法陣外什么都沒有。
五芒星的法陣同樣是由血液勾畫而成，每一個角上都擺放著一些惡心的東西。不知名的牙齒、一團血肉以及加瑞特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的東西。他并沒有興趣去弄清楚這些究竟是什么，光是視覺上的沖擊就讓其感到反胃。
在法陣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徽章。上面印有一個加瑞特熟悉的圖案，那是由雄偉的帕萊山脈作為背景、兩邊綴畫著小麥的紋章。
這是屬于帕萊商會的紋章。
雖然不知道這件東西屬于帕萊商會中的哪位人物，但無疑他的地位恐怕不會低。因為從剛才菲利普的解釋中他得知了這個小型的法陣是一個持續(xù)性的詛咒法陣，雖然功效不怎么樣，但從鐮刀魔刻意擺放并維持著法陣的行為上來看，這是一個從鐮刀魔手中逃脫，讓它無比憎恨的人類。
將這枚徽章收入懷中，他激發(fā)出斗氣將這個小型的詛咒法陣徹底毀壞。
走出山洞，看著菲利普割破自己的手掌，將鮮血滴在“信徒”之上。然后光明之子單膝跪地，閉上眼睛口中默念著什么。
完成這個虔誠的儀式后，菲利普睜開了眼睛，將手中沾染自己鮮血的“信徒”深深扎入了召喚法陣中心的地面。
隨著一聲奇怪的響聲，勾畫出法陣線條的紅色血液開始迅速燃燒，變成灰暗色，最后那些連接的線條出現(xiàn)了莫名的繃斷。
欣賞著眼前的一切，加瑞特在心中稱贊了神殿諫言術的神奇。
一切都完成后，市政官為好友指出了薩羅的方向并再三叮囑他，往那個方向飛，千萬不要轉(zhuǎn)向。他知道好友需要回到薩羅復命，而自己也將繼續(xù)北上。
和好友道別后，他繼續(xù)上路。這里距離萊德崔克已經(jīng)不遠，只需要半天的行程。
他悠閑地走在林間，心情一片大好。前幾天所承受的擔心、害怕以及憤怒在回家的旅途面前不值一提。
當一只不長眼的落單野狼擋在他面前的時候，加瑞特笑了。他想起了午餐還沒有解決，于是笑吟吟地抽出了隨身的佩刀。
凱文走在這處邪教徒的營地內(nèi)。這里與上次前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大不一樣，滿地的人類尸體仍舊在流淌著血液，似乎這場兇殘的屠殺就發(fā)生于片刻之前。
他原以為是那些深淵生物殘殺了它們的信徒，直到在各個地方找到一些奇怪的骨頭與大量堆積的灰塵。
看來這些深淵生物同樣沒能幸免于難，兇手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將它們瞬間焚化。想到它們臨死前遭受的痛苦，凱文心中一陣舒暢。
他不需要多想，看來自己的匿名信得到了神殿果決而又殘忍的回應，凱文滿意極了。
不久前當他初次探查到這個營地時，那只鐮刀魔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而它的侍衛(wèi)------那些該死的羊魔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堅固體格。
自己的斗氣對它們不起作用，而硬砍在羊魔身上雖然會造成傷害，但反彈回來的震蕩同樣讓自己不好受。
而它們的攻擊與速度對自己來說也毫無作用，除了鐮刀魔所發(fā)出的奇怪能量自己需要注意外，其余的攻擊簡直慢得不像話。
在這個情況下，在雙方之間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局面。凱文對深淵生物造成不了傷害，而對方也傷害不了他。
于是在思慮之后，他決定暫時先撤退。飛上天空的那一刻，鐮刀魔發(fā)出了奇怪的嘶鳴，仿佛在嘲笑他的軟弱，這讓高傲的圣騎士憤怒不已。
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再去做無用功。于是他寫了一封匿名信，并附上詳盡地圖寄往了薩羅。
但是這幾天親王對自己的催促越來越急促，塞萊斯無法容忍這些骯臟的臭蟲在自己的地盤上多呆哪怕一秒鐘。
無奈之下，他再次飛向了帕萊森林的北面。
但當他抵達之后，卻看到了這個殘忍的場景。
凱文看著滿地的尸體，笑了笑，準備起身離去。
但就在此時，他所探出尋找漏網(wǎng)之魚的精神力卻探測到了距離這里不遠處，有人使用了斗氣。
是神殿的人？
他稍作思索，決定前去向?qū)Ψ街轮x。雖然這是對方的本職工作，但對方為自己省下不少事情也是不爭的事實。
出于尊重，他沒有飛行，而是步行慢慢走進。當他走近那片區(qū)域之后，就看到一個年輕的身影。
這個年輕的身影蹲在地上，正在用水袋中的淡水清洗一具已經(jīng)被扒皮的狼尸體。他將武器很隨意地丟在地上，上面沾染著紅色的血液。而在這把佩刀的旁邊是一層薄薄的毛皮，上面同樣沾滿血液。
看上去這個年輕的手法很嫻熟，不過凱文可不管這些，因為他已經(jīng)認出了眼前這個小崽子。
萊德崔克的市政官、彼得的養(yǎng)子。最關鍵的，他還是前幾天那場爆炸的犯人。剛才的感謝之詞立即被他吞回了肚子中，爆發(fā)出磅礴的斗氣從樹后走了出去。
加瑞特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他身上已經(jīng)接近褐色的斗氣充分展示了身份------凱文斯特蘭奇，塞萊斯親王的近衛(wèi)，土屬性圣騎士。
同樣也是自己的追捕者。
看著對方冷峻的神情，加瑞特咽下了一口苦澀的唾沫。他尷尬地笑了笑，向?qū)Ψ缴斐隽耸?，里面握著一塊剛切割下來的肉。
“狼...狼肉？”
凱文看著眼前這個小崽子露出的扭曲笑容，他確信對方知道自己是誰。而面對敵人還發(fā)出這樣的挑釁，他只能認為是這個小崽子對于自己的不尊重。
他瞬間爆發(fā)出自己最大的速度沖到對方的面前，對著小崽子狠狠一拳。
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加瑞特感到了一陣暈眩，隨后他就失去了知覺。
凱文看著躺在地上失去知覺的小崽子，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對方可不是一個隨意擺弄的普通人，自己早在對方第一次踏入帕萊塞德的時候就探測過他，當時那八級的實力與年輕的面容讓他心中產(chǎn)生了深深的羨慕。
親王交代過不能殺他，但沒有說過不能讓他失去抵抗力。
他將小崽子的右腿舉起，把它擺放在了一塊石頭上，然后狠狠一腳踩了上去。聽到一聲清脆的咔擦聲，凱文滿意地笑了。
這下犯人只能乖乖跟著自己回到莫伊城。
他拎起囚犯完好的左腿與地上的狼肉，轉(zhuǎn)身離去。
加瑞特被右腿傳來的強烈感覺驚醒，他忍住疼痛打望了四周。自己的面前有一堆火堆，上面架著自己已經(jīng)處理完畢的狼肉，不斷滴下的油在火中發(fā)出呲呲的聲音。將自己打暈的圣騎士正坐在自己的對面，雙眼緊緊盯著自己。
天已經(jīng)黑了，看來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很久。
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腿，那里已經(jīng)骨折。看來自己遭到逮捕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置疑的事實，加瑞特艱難地支撐起身子。
“我們在哪？”
凱文依舊緊緊盯著自己的囚犯，并沒有作聲。半響過后，他割下一塊狼肉遞了過去，看著對方大口咀嚼。
“回莫伊城的路上。我警告你，別想著逃跑，你跑不掉的。”
“只要乖乖跟我回到莫伊城，我以名譽起誓你絕對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不過如果膽敢嘗試任何反抗或者借機逃跑的行為，那么你就會知道這種做法有多么的愚蠢。
“你可以悄悄溜走不再讓我找到，但我會親自來到萊德崔克將怒火發(fā)泄在你那些同伴身上?；蛟S你和南面的小丫頭會有人為你們撐腰，不過恐怕你那些朋友沒有。那些從費茲克來到這里幫助你的人會成為無辜的犧牲品，好好想想。”
說完他撕下一塊狼肉，開始大口咀嚼起來。
加瑞特的心情瞬間變得很沉重，圣騎士的話精確地命中了他的弱點。他現(xiàn)在似乎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僵局，只能跟著對方回去投案。如果有任何可怕的事發(fā)生在老署長、發(fā)生在老伊安夫婦的身上，那么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同時他也對眼前的圣騎士產(chǎn)生了蔑視的心理。他毫不顧忌地利用那些手無寸鐵無辜的生命去制約自己，沒有一絲憐憫之心的做法讓加瑞特痛恨，卻又無可奈何。
于是他不再與圣騎士進行任何交流，吃完自己的狼肉便再次陷入沉睡。
后面的行程似乎讓凱文很滿意，這個年輕人非常識時務。他因為受到自己的威脅而乖乖聽話，該吃的時候吃，該趕路的時候趕路。全程保持安靜，沒有一句抱怨，沒有一絲反抗，十足一個模范囚徒。
他心里明白年輕人十分看不起自己，這從他眼神中偶爾顯露出來的敵視與輕蔑就可以得到證明。但沒關系，他不在乎這個年輕人怎么看自己。
終于在第七天，他們回到了莫伊城。當城門出現(xiàn)在視線中時，凱文長舒一口氣。因為囚犯的腿腳不便，他們一路上走得非常慢，這使他的耐心早已消耗完畢。
加瑞特拄著一根堅硬的木棍跟在凱文的身后。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小巷，他被帶到了一座豪華的庭院前。
眼前的建筑豪華程度是他見過之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光滑的路面由大理石鋪成，大門的邊框上鑲嵌一層金邊，就連立柱上也是精美的藝術圖案。
他曾經(jīng)認為萊德崔克的富人對這方面最為講究，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錯了。毫無疑問，這個宅子的主人是一位對生活有著極致追求的人。
就連首相府邸也比不上它的奢華，自己曾經(jīng)引以為豪的家就更不用提了。
當然，他已經(jīng)猜到了這間宅子屬于誰。
當凱文一路走進去時，兩邊駐守的衛(wèi)兵見到他紛紛行禮致敬。而他卻是保持著一貫的傲慢態(tài)度，別說回禮致意，就連頭都不曾轉(zhuǎn)過一下。
穿過狹長的門廊，他們來到了一間屋子前。圣騎士輕輕推開門，屋內(nèi)的景象瞬間映入加瑞特的眼中。
從到處擺放的書籍與房間的格局布置來看，這是一間書房。雖然比不上首相府邸中那間寬敞明亮，但它也有一番自己的韻味。
屋內(nèi)的陳設很簡單。房間兩端的書架密密麻麻擺滿了書籍，在靠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很大的辦公桌，上面堆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羊皮卷宗。在桌子兩邊的墻角處各擺放著一盆綠色的盆栽，為原本枯燥的房間添加了些許活力。
有一個人正埋頭提著鵝毛筆書寫著，他似乎十分專注，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兩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凱文輕輕地敲敲桌子，主人這才注意到了有客人到訪。他抬起頭，注意到了自己近衛(wèi)身邊的年輕人，隨后露出了微笑。
但這一抹微笑并沒有維持多久，當他發(fā)現(xiàn)客人手里拄著的簡易拐杖時，塞萊斯皺起了眉頭。
“你把他怎么了？不是交代過你不要動粗的嗎？”
聽到親王的牢騷，凱文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或許親王在治理發(fā)展領地方面無人能企及，但在并不涉及的領域里他連皮毛都不懂。
早已習慣了親王的異想天開，好像真的能用溫柔的手段“請回”一個八級的貴族騎士似的。自己已經(jīng)很注意力量的控制，這些傷對這個年輕人來說算不了什么。最多一個月，他又能回到之前生龍活虎的狀態(tài)。
塞萊斯放下了手中的鵝毛筆，輕聲示意凱文先出去，他要與客人私下談談。圣騎士再三猶豫，他在心中考慮這樣做是否妥當。自己抓回的兇徒雖然右腿已經(jīng)骨折，導致行動不便，但他仍舊是一個貴族騎士。
如果他當場暴起，決定撕下臉面做一些蠢事，憑借塞萊斯孱弱的身軀絕對抵不住對方的一擊。
但在親王的堅持下，他還是遵從了命令。
看到凱文走了出去并將書房的門帶上，塞萊斯揉了揉自己的雙眼，長時間的工作已經(jīng)讓他疲勞不堪，雙眼中甚至浮現(xiàn)了一絲清晰可見的血絲。
作為一個態(tài)度良好的囚犯，加瑞特靜靜地等待著帕萊塞德領主。他沒有發(fā)出一絲動靜，只是站在那里，直到親王示意他坐下。
艱難地用木棍支撐著身體坐下，他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那扭曲的面容被塞萊斯看在眼里，不由地笑出聲來。
片刻過后，親王注意到了自己的失禮。他停止了對年輕人遭受痛苦的嘲笑，緩了緩自己的心境之后開了口。
“加瑞特，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他看著眼前的小伙子，露出一絲贊賞的神情。
“還是很懷念你制作的美味那，嘖嘖，那味道。我府邸里的廚子沒有一個能做得出來?！?p> 聽到親王的夸贊，加瑞特露出了笑容。他坐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身體，調(diào)整為一個最舒服的坐姿。
“您過譽了，親王殿下。我的手藝跟我的朋友門羅比起來簡直是不堪入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請他來為您做一次?！?p> 塞萊斯并沒有將對方那毫無營養(yǎng)的客套之詞放在心上，接下來他作為主審官宣判了對眼前這個兇犯的罪行。
“雖然你烹飪的食物讓我難以忘懷，但這依舊免除不了你的懲罰。破壞我的產(chǎn)業(yè)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不止是一次，我算算...”
“三次了吧？一次在費茲克，一次在星耀，一次在這里。”
說完，他阻止了對方想要爭辯的行為，繼續(xù)說道：“你可以說費茲克那是你的老家，而我的產(chǎn)業(yè)觸犯王國律法。你也可以說星耀那次是菲利普那個小崽子的行為，這一切我都可以承認?！?p> “但是這次呢？這次你在莫伊城破壞了帕萊商隊的貨物，你怎么解釋？還是打算用違禁品這一套嗎？我完全可以說這些催情粉的用途是培養(yǎng)新品種的家禽，那些貨物是用來促進它們繁殖進程的，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塞萊斯面帶笑容看著對面的小伙子，對方唇角那轉(zhuǎn)瞬即逝的不屑神情被他敏銳地捕捉到。雖然對自己有所冒犯，但他并不打算追究。相反，這一次他是想和對方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不管怎么樣，其實我沒把那些貨物的損失放在心上。你可以不信，但是我真的不打算再碰這一塊了?！?p> “我承認，在剛到領地時遇到了很多麻煩。萊德崔克的復雜，其他地方的貧窮，你無法想象這一切是怎樣的。而在所有的困難中，金錢排在第一位?！?p> “我可不像你，有小珊妮的無限支援。當初我來的時候只帶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和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凱文?！?p> “所以當一條快速積累啟動資金的道路擺在面前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拋棄所謂的良知，那種虛無縹緲的堅持在現(xiàn)實面前不值一提。如果再給我選擇一萬次，我還是會這么做。”
“與虎謀皮，與卡維爾那些人成為合作伙伴做下的一切，我既不會否認也不會狡辯，但我也不會道歉。那是整個帕萊塞德美麗蛻變過程當中必須存在的丑陋。”
“對了，卡維爾村的事情干得好。相信我，在我與他們合作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成為原罪君主的仆從。如果當時就是那樣，那就算再多的利益擺在面前，我也絕對要將他們殺光?！?p>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底線------那就是深淵和綠皮，沒有合作，沒有談判，只有鮮血與悲鳴?！?p> “至于我的所作所為，或許你無法理解這一切有多難，這一切是為了什么?！?p> “我想或許在這段時間里，你可以親眼見證這一切。在那之后，你再來回答我值不值。在此之前，對于毀壞我產(chǎn)業(yè)的懲罰，你必須呆在這里?！?p> “就當作你的服刑內(nèi)容，一是為我準備精美的食物，二是親眼看一看莫伊城。”
“親眼看一看，我到底是不是你所聽到的那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