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兄弟會的真相
走在回去的路上,加瑞特聆聽著蘭妮的講解。
“目前王國各個城市內治安官數(shù)量缺失嚴重,不高的收入加上危險的工作性質讓其成為了所有人在職業(yè)選擇時不會考慮的對象。畢竟對于王國的公民來說,工作遠比找工作的人多,在這個前提下,一份安穩(wěn)的、收入高的工作成了理所當然的選擇?!?p> “而在這種情況下就造成了治安官數(shù)量上的缺失,而這個情況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呢?我分析無非就是以下四點?!?p> “第一,治安官并不能覆蓋到全部區(qū)域。比如說,你原先所在的德克勞區(qū),加上你總共才七個人吧?德克勞區(qū)說大不大,但說小肯定不小,更是包含著老鼠窩這樣環(huán)境惡劣的區(qū)域。憑借僅僅七個人是絕對不夠的,這點你肯定比我清楚?!?p> “第二,不能及時出現(xiàn)。當一起治安事件發(fā)生時,從被害者跑到治安署報案,到治安官出動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到現(xiàn)場?又或是更惡劣一些,當一件謀殺案正在進行時,旁邊的圍觀者跑去治安署報告。而治安官在跟隨目擊者回到現(xiàn)場后,恐怕人都已經死透了,兇手也不知所蹤了吧?”
“第三,每個治安官做事無法形成連貫性。假如現(xiàn)在發(fā)生一起盜竊案,第二天治安官在得知后,將這個案件分配給比如說你加瑞特負責。然而在你處理案件的過程中又突然接到了一起傷人案,那這個時候你該去干什么呢?是停下手中的工作去處理傷人案,還是不管不顧讓這個傷者去死?而更要命的是第二天,都是第一時間經你手的兩起案件,你該做哪件?而哪件該交付給其他人?而其他人并非第一時間接手,許多細節(jié)上他并不清楚,你確定他能處理好嗎?甚至第三天,你輪休了,那是不是這個案件要白白浪費一天?抑或是在沒有將這個案件處理完成之前你取消休息?”
“第四,被迫性質的分工不明確。在分工時,哪幾個人巡邏,哪幾個人去處理特定案件,我相信每天都會出現(xiàn)事情多到做不完的情況,當事情做不完時,就只能放棄巡邏,我說的沒錯吧?”
“第五,老齡化嚴重。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身邊的應該都是幾十年的老治安官吧?你認為他們的耐力和體力還能追上年輕力壯的罪犯嗎?”
加瑞特深知這些情況,目前的治安署中的確存在這個女人所說的問題,而且相當嚴重。
“繼續(xù)說。”他打算詳細聽聽女人的看法。
“當然,要解決這些問題并不是很難。從退役的士兵里招募。邊防的士兵與治安官的目標和理想最為接近,都是想包圍自己的王國。但現(xiàn)在沒有一條正常的途徑去主動招募這些最為符合目標的人選,而他們成為治安官的唯一途徑是自己跑去每個城市上門找。就算現(xiàn)在成立一個治安官系統(tǒng)與軍隊系統(tǒng)快速的連接通道,但是治安官這點微薄的薪資,你忍心讓這些忠誠正直的軍人從前線退下來之后過這種貧苦的生活嗎?而且,退役下來之后,那他們就不考慮建立家庭?如果成為治安官,怎么用貧困去維持一家人的生活呢?”
“所以,最根本的立足點還是要提高治安官的收入,并增加起碼五倍以上的規(guī)模。按照這個數(shù)字計算的話,德克勞區(qū)三十五個人,十個人處理已發(fā)生案件,十個人巡邏,五個人駐扎重點區(qū)域,五個人隨時待命,五個人輪休,你看我這樣算差不多嗎?”
加瑞特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xù)說。
“那這樣的話,你們目前普通的治安官薪資收入是......呵呵,我也不說了,你的心里很清楚。而王國正常工作的平均薪資是一枚金幣一個月,這樣的話,想將一個城市的治安力量提升到一個正常水平的花銷對于財政署來說是目前的二十五倍。而目前財政署和負責王國治安官的監(jiān)察署都掌握在執(zhí)政公主手里,你覺得她會花這個錢嗎?”
思索了一下,加瑞特覺得不太可能。問題的確是存在,但這完善的方案需要將目前投入的人力花費提高整整二十五倍。他覺得不是珊妮不同意,而是財政署根本沒辦法撥出這樣一筆錢來。
“那我就來給王國提供第二種方法。將治安官的分工劃分成兩部分,一、案件處理,二、監(jiān)察?!?p> “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兄弟會將會承擔下治安署所有巡邏與對重點地方駐扎的工作,我們有這個人力,就像你剛才看到的那樣。而治安署的工作則是處理兄弟會上報上來的與普通民眾上報上來的案件并監(jiān)察兄弟會在工作過程種是否有舞弊等行為。你試想一下,七個人里面,一個輪休,四個處理案件,一個負責監(jiān)察巡視,一個待命,這樣是不是就能基本改善目前的情況?”
聽了對方的訴說,加瑞特覺得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則擺放在那里,所以他覺得蘭妮說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你說的很好。但是有一點,你們是黑幫。是靠做違法和行走在違法邊緣的行業(yè)起家與生存的,從道德的認知上,你憑什么覺得你們手下的人會去聽你們的,乖乖做事不觸犯律法呢?還有,你們這么做的好處在哪里?你認為監(jiān)察署會批一筆錢給你們嗎?別做夢了”
加瑞特的這番說辭在蘭妮的意料之中,她很清楚治安官對他們的看法是多么的齷齪與卑劣,但有些事情他并不清楚,雖然沒有經過老板的允許,但為了將來,看來今天是一個對治安官坦白的好日子。
“加瑞特先生,誤解與偏見往往會將一個人的心智帶偏并蒙蔽其雙眼,讓他無法通過層層迷霧去了解到事情的真相?!?p> “兄弟會成立于兩年之前,在短短時間內,我們在王國每一個城市都建立了絕對的地下勢力,除了東面。這靠的并不是金錢或者權力,支撐我們的是信仰,是老板帶給我們的信仰,每個人都為此戰(zhàn)斗至今?!?p> “我在這里可以說,你徹底錯了,錯得非常離譜。在你眼中的黑幫惡棍們,其實都是從軍營中退役下來的士兵,至少中層以上都是。甚至我本人,以前則是駐扎在亞美利亞怒濤軍團的幕僚。而安哥拉,我相信您的養(yǎng)父應該會認識他,他以前是寒風軍團的,職責與我一樣?!?p> “不可能!你撒謊!”
蘭妮笑了笑。
“我有沒有撒謊,您可以去親自驗證一下,軍隊里面都還留存著我們的檔案。我相信聽了我的話,您一定會質問我,為什么光榮的士兵會去從事這種下賤的職業(yè)?”
“那么我現(xiàn)在來回答您。兄弟會目前控制的產業(yè)主要有三種,酒館、夜鶯店、賭場。這些是我們收入的主要來源。而其他則有少量的服飾、珠寶、武器、拍賣等,但是數(shù)量非常少。”
“我相信您很清楚,以上三種產業(yè)在任何時候都是被黑幫擁有或者與黑幫有著深厚關系的,而這三個暴利的行業(yè)并不觸犯律法。所以我要告訴您,這三種產業(yè)如果不是我們在經營,那也會有別的黑幫去經營,至少在我們的手里,他們能夠非常規(guī)范,盡最大可能不去觸犯律法。這點您應該深有體會,相信我們的賭場工作人員規(guī)范的做法一定給您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我現(xiàn)在告訴您老板曾經在招募我們每一個人時都說的話,做這件事不是為了大家的明天,而是為了王國的明天,甚至是所有人的明天。”
“我現(xiàn)在就能告訴您兄弟會最核心的機密。所有兄弟會的收入扣除每個行省的人員支出以及維護費用之外,其他全部的金錢流向是諾拉德商會。我相信您一定沒有聽過這個商會,那很正常,這個商會并不存在,而是借用一個空殼方便金錢的下一步流向?!?p> “我舉個例子,假如今天費茲克行省的收入是一百枚金幣,那這一百枚金幣中,人員成本與維護成本大約是在十枚金幣左右。剩下的九十枚金幣就會在賬面上進入諾拉德商會旗下,然后通過貿易稅的名義向王國支付三十枚金幣。是的,您不用這樣看著我,兄弟會選擇的是稅額最高的對斐達克貿易,足足達到了收入金額的百分之三十,還不計算成本。然后剩下的六十枚金幣將會交托給共濟會。我相信共濟會您一定聽過吧?這是一個非盈利的慈善組織,為了確保我們的金幣會流入正確的軌道,處理諾拉德商會相關事宜的是我們的人。而共濟會在接收到這筆收入之后,會將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三十枚金幣運送至維奧萊特行省,我相信這里不用我多說您也應該知道是什么用途了。至于剩下的三十枚金幣,直接運送至薩羅,這我就不解釋了?!?p> 震驚中的加瑞特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如果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么那個該死的“陰影”當街刺殺安特羅尼塞的行為也得到了解釋。但他不愿接受這樣的事實,因為在沒有親眼見證過一切之前,他決不相信。
“我怎么相信你?”他帶著沙啞的嗓音詢問對方。
“過幾天,這個月的收入將會運送至王都,而在支付完稅金之后,所有的錢將全部運送至共濟會,那里有兄弟會歷史中每一筆支出,您大可以和我一起押送。當然,可能您會有一些小小的失望,因為庫特行省是所有行省中收入最少的,甚至比不上我們站不住腳的東邊?!?p> 并沒有來得及將剛才所聽到的這些內容消化,但加瑞特還是決定接受這個女人的邀請。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聽過了這些信息后,自己的內心竟然開始松動。但在跟署長,甚至是珊妮提出兄弟會的意見之前,他還有一些東西要問。
“你剛才說中層以上全是軍官,那底層呢?他們畢竟才是與民眾進行實質性接觸的人?!?p> 蘭妮苦笑了一下,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決定開誠布公。
“我無法欺騙你,也不想欺騙你。底層的都是每個城市之前的黑幫。而我們這些退役軍人僅僅是以主心骨存在,對于這些曾經缺少道德約束的人,我們愿意給與第二次的機會,但是在嚴格的監(jiān)督之下,還是無法完全保證兄弟會內,以及在之后的合作過程中就一定不會存在違法的行為,這就是我堅持要治安署的分工中存在監(jiān)察的原因。在雙方的配合下,只能說將這種可能性降至最低,堅持到王國的財政富裕,能夠提高并支付大規(guī)模數(shù)量的治安官薪酬的那一天?!?p> “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定會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各種問題。就像剛才那兩個蠢貨,說實話一開始他們表現(xiàn)得很好,但是最后那嘴巴上的不干不凈是我回去之后要收拾他們的地方。而在發(fā)現(xiàn)問題后,能夠進一步地去約束他們的行為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p> 這一路上的聆聽,讓加瑞特在不知不覺中對蘭妮的態(tài)度改善了很多,這一點他自己還沒發(fā)覺,但是加瑞特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一切真像蘭妮所訴說的那樣,那自己一定會推進她所提出的方案,但前提是他要親眼確認到她所說的一切屬實。
“告訴我你的老板真正身份?!?p> “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p> 苦笑的加瑞特知道,那張古怪面具背后的人一定有自己不可告人的隱情。
不知不覺快要走到家門口,這時加瑞特卻提出了一個令蘭妮感傷的問題。
“如果堅持到了王國財政富裕,治安官大批涌現(xiàn)的那一天,那你會怎么做?”
她笑了笑。
“那我想我可能會第二次退役吧。畢竟我已經三十二歲了,希望還能有人要我,嫁給一個軍人,生一個孩子?!?p> 看著盯著自己出神的加瑞特,她補充道:“或者年輕的治安官也可以?!?p> 在蘭妮不懷好意的笑聲中,加瑞特逃跑一般躲進了老伊安的家中。
在屋內,伊安熱情地給了加瑞特一個擁抱,對于從小看大的孩子以及現(xiàn)在的同僚,伊安仍然記得在自己瀕死的那一天,是他的出現(xiàn)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而一邊的伊安妻子也對加瑞特報以微笑并端上了剛剛重新給他熱好的飯菜,他們三個人已經吃完,這是自己剛剛給他單獨準備的一份,自己記得他很喜歡吃辣。
摸著弟子的頭發(fā),彼得正在跟伊安聊天,突然加瑞特停下了手中的刀叉,問起了他一個過去的故人。
思索著安格拉這個名字,他腦海中漸漸出現(xiàn)了那個紅頭發(fā)的年輕人。
“哦,他啊。寒風軍團以前的幕僚,不錯的小伙子,非常聰明。負責了后勤和作戰(zhàn)部署整整兩大塊,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后來他退役了。”
“我記得他有一個相愛的戀人,好像是同僚,這件事當時還被軍營里所有人嘲笑呢。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怒濤軍團的幕僚,跟他一樣。寒風軍團就是看不起作為二線的怒濤,這很正常,他們還笑他沒出息,找個怒濤的女人?!?p> 刀叉掉落在地板上,發(fā)出當啷的響聲。彼得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加瑞特。
第二天一大早,加瑞特終于回到了久違的治安署。看著史密斯,他給與了老隊長一個大大的擁抱,差點讓這位老人出現(xiàn)呼吸不順的現(xiàn)象。
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加瑞特坐在了署長的辦公桌對面。他將一封羊皮信遞給了老署長,那是珊妮給與他的調任信。
看完了內容后,史密斯感慨著加瑞特的成長。他也同意執(zhí)政公主的看法------是時候讓小伙子一個人除去闖闖了。
在接受了署長的恭喜之后,加瑞特問起了最近費茲克治安的情況,他并沒有把昨天所聽到的一切告訴署長,因為在自己沒有親眼見證之前,自己不想將署長的感官帶偏。
思索了片刻之后,史密斯告訴了加瑞特,最近費茲克的治安的確出現(xiàn)了奇怪的現(xiàn)象。報案的數(shù)字大幅度下降,而經過調查后得出的結論是街頭開始出現(xiàn)大量義務執(zhí)法的人,這些人很奇怪,他們并不收取勞務費用,而是在將事情公正地處理完成后就迅速消失。
但也有一些不當情況的出現(xiàn),例如在某一個深夜,當一個喝醉酒的人在街頭鬧事時,出現(xiàn)一伙人將他打成重傷,最終在神殿的救治下才活過來。而這些自發(fā)性維持秩序的人明顯存在著執(zhí)法不當?shù)腻e誤,雖然次數(shù)較少,但這樣的風險不可控,因為會產生嚴重的后果,就比如剛才所說的事件。
聽了老上司所說的案件,加瑞特對這件事有了更深層的看法。如果出現(xiàn)合作的情況,那么勢必治安官就要全面性地給與這些底層的兄弟會成員進行律法知識方面的普及。
但鑒于這些文化層次低下的家伙們接受能力有限,那么可行的路只剩下進一步限制兄弟會的權限這一條。對于像剛才所說案件類似的情況出現(xiàn)時,兄弟會的巡邏者只能將鬧事者制服并送入治安署大牢,而無權對其進行鎮(zhèn)壓與傷害。而這一點上則與治安官的權限不同,律法中規(guī)定當兇手有傷害執(zhí)法人員的能力與意向時,那治安官則有權出手將其鎮(zhèn)壓甚至是擊殺。
但對于這些底層的兄弟會成員來說,他們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生命莫名其妙丟失在醉酒鬧事者手中,而這個處理的權限則成為了一個難題。
與史密斯的交談完成后,加瑞特走出了治安署的大門。他已經向所有的同事們進行了告別,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揮灑過青春,當初充滿熱情的地方,他很傷感。
但他下定決定,一旦東面的事情完成后,不過多久,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想回到這里,畢竟這里是夢想啟航的地方。
離開了治安署,加瑞特向老鼠窩走去,他決定去找蘭妮。這樣的合作必須要珊妮的點頭,而在自己開口向珊妮陳述之前,他必須要把所有問題的細節(jié)一一縷清。
走到這個熟悉的地方,加瑞特感嘆著這里的腐臭味還是一如既往的濃重。穿過兩邊遍布酒館的道路,他再次走進了當初那個尋找安格拉的夜鶯店。只不過這一次看見那熟悉的臉龐涂抹著濃重的妝容,他親切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嗨,你好。好久不見了?!?p> 對方顯然也認出了他。
“治安官先生,您好。您是來找安格拉先生的還是來找我服務的?如果是找安格拉先生,那么很抱歉,他已經不在費茲克了。如果您是來找我服務的,那請您脫下衣服,躺到那張床上去?!?p> 聽到這個回應,加瑞特哈哈大笑,他被眼前女子的幽默所打動。
“不不不,請不要誤會。我是來找蘭妮的,麻煩您為我跑一趟。今天我有正經事,至于您的服務,我非常向往,但是只好留在下次了?!?p> 說完他從衣服的內側掏出十個銀幣放到女子的手中。
“麻煩您了,我就在這里等她,叫她快一點,我知道女人準備起來時間是很長的。”
看著出手越來越大方的治安官,女子笑了笑,這真是個不錯的人。
獨自等待的加瑞特百般聊賴,他坐在那張高高的床上開始蕩起了雙腳。
看得出來找這位女子客人非常的多。從短短時間內走進店內看到床上坐著個奇怪的男人而又走開的客人數(shù)量上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通常情況下,他們看到這個男人坐在床上而老相好又不在的情況下就會很自覺地離開,但是也有不自覺的人。比如此刻,當加瑞特看到從門外又走進一個人時,他以為對方會很自覺地離開。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在看到他之后露出驚奇的表情,口中甚至忍不住發(fā)出了聲音。
“咦?”
伴隨著好奇的聲音,男子雙眼盯著加瑞特,雙手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看到這一幕的加瑞特勃然大怒,他抽出隨身的佩刀舉向對方并怒吼一聲。
“給我滾!”
而恰巧不巧的是,這一幕卻正好被走進的兩名女子看到。
而看到正要向外走的治安官向她致謝并告別后,女子開始接待這位口味奇怪的客人??墒亲屗龥]有想到的是那位客人卻依舊不依不饒。
“我不要,”他指著向外走的加瑞特向女子問道:“他多少錢?”
拼命阻止了比自己高大的加瑞特沖上前去揍對方,蘭妮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在無法停下的笑聲中,加瑞特來到了“閃耀的拉姆齊”門口。對于這里的麥酒滋味無法忘懷的他好奇地詢問蘭妮是否也是被同樣的口味吸引所以來到這里時,對方的回答卻讓他更加憤怒。
“這里是兄弟會在費茲克的總部啊,安格拉那條蛆沒有帶你來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