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想了想,想出了一個牽強(qiáng)的原因,跟他自身的變化有關(guān)。
他不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他猜測或許是雙瞳,或許是太極圖。
找不到具體原因,可一切都是朝好的方面發(fā)展,這就足夠。
早晨的陽光較為慵懶,陽光透過密集的樹丫照在院子中,驅(qū)散薄薄的白霧。
從高空俯瞰,置身于自然之中,星海井就是一處人間仙境。
“玉玲,一會兒要出門,把裝備穿上?!蓖跣且苍诖┐餮b備,今次,他特意穿了件防刺服。
在家里窩了這么久,是到了該出去探索的時候了。
代玉玲有點興奮,她早就在家待得不耐煩,早就想出去飄一圈。
俗話說得好,寧愿窩在屋頭長膘,也不要出去到處飄。
代玉玲就是這種狀態(tài),沒電、沒網(wǎng),窩久了渾身不自在。
腰間別著骨劍,左手拿著小圓盾,馬尾在頭盔下?lián)u擺,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左手邊站著小皇,右手邊站著大皇。
抽出骨劍斜指向天,小姑娘士氣高昂:“出發(fā)!”
下一秒,她颯爽的英姿頓時萎靡,因為大門外傳來熟悉的呼嚕聲。
大白豬來了,正在門外呼嚕呼嚕打招呼,順便喘氣。
見到王星的剎那,大白豬身體猛的一顫,下意識轉(zhuǎn)身就跑。
四只粗短的豬蹄狂奔,大地在震顫,大白豬明顯又肥了一圈。
王星四人在風(fēng)中凌亂,二師兄今天又鬧什么笑話?
剛跑到公路上,大白豬來了個急剎車,公路上的藤蔓被犁得崩斷,它太肥了。
等等,我不是有事嗎?為何要跑?
一看到王星越來越可怕的雙瞳,以及越來越恐怖的氣息,它就忍不住想逃。
大白豬告訴自己冷靜,為了靈果,它忍了。
呼嚕呼嚕!
轉(zhuǎn)過龐大的身軀,抬起豬頭,對四人訴說。
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它又背過身趴在地上。
在它屁股上,有幾道結(jié)痂的傷害,應(yīng)該是被某種獵食者給抓的。
大白豬暗暗想道:上次就是這么做的,這次也一樣,想必他們能懂吧。
“二師兄,又有靈果?”代玉玲得王星授意問道。
不是王星不想問,而是他怕把大白豬嚇跑。
畢竟之前有過良好的合作,他不想把獲得靈果的機(jī)會搞沒。
大白豬轉(zhuǎn)過頭,咧嘴向小姑娘點頭回應(yīng),嘴外側(cè)的獠牙更加長了。
“走吧?!蓖跣屈c頭道,率先坐到豬背上。
第二次騎豬,不知道這次能什么收獲。
大白豬沒有走密林,而是沿著公路向郊區(qū)走去。
“這次的靈果在郊區(qū)?”王星用平常的聲音說道,“你別緊張,我又不會把你怎樣?!?p> 感受到大白豬顫抖的身體,他只能嘆氣。
能讓一只靈獸豬怕成這樣,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
“是啊二師兄。”代玉玲背對著王星幫腔道,“王老師是好人,你不用怕的。”
“再說我家里的肉還有很多,還能吃上幾個月呢,你就放心吧,王老師不會吃你的?!?p> 王星:······
這姑娘就不能說點好話?沒看到二師兄都慫成這樣了?
大白豬的龐大的身體明顯一顫,顯然是被代玉玲的話給嚇到了。
家里的存肉能吃幾個月,那幾個月后呢?
是不是就輪到俺老豬了?
不行,得趕緊做成這筆買賣,然后離他們遠(yuǎn)點。
大白豬的思緒有點混亂,它是真怕王星。
騎豬去郊區(qū),采摘靈花果。
公路上的藤蔓越來越多,兩邊的大樹也越來越密集。
只是這條路,總感覺越走越遠(yuǎn)?
王星不解,輕輕拍拍大白豬脖頸:“二師兄,我們正的是去郊區(qū)?怎么走了這么久還沒到?”
他又不是沒去過郊區(qū),哪能用得了這么久?
況且已經(jīng)過了別墅小區(qū),走了快一個小時都還沒到郊區(qū),他很疑惑。
呼嚕呼嚕!
大白豬輕輕解釋,奈何王星聽不懂。
自第四次雷雨夜那場地震過后,整個藍(lán)星的地貌有了很大改變。
不止名山大川、大江大河的改變,連體積也增大了不少。
王星四人一直在這塊區(qū)域活動,根本不止外界變化。
他們不知道小區(qū)與小區(qū)之間、城市與城市之間、河流與河流之間,都發(fā)生了巨大變化。
按照原來的思維方式思考變化后的世界,那是行不通的。
“公路還是那條公路,只不過公路被某種力量拉長了?”王星看出來了,他也覺得不對勁。
“二師兄,我問你答,呼嚕一聲是否定,呼嚕兩聲是肯定,聽懂了嗎?”王星問道。
大白豬回了兩聲,表示清楚明白。
“地理位置,是不是在第四次雷雨夜的地震中發(fā)生了改變?”王星緩緩問道。
這是關(guān)鍵問題,只要弄清楚了,心里的疑惑才會消除。
呼嚕呼嚕!
得到肯定回答,王星才把疑惑放下,不再言語,靜靜警惕。
代玉玲聽到世界發(fā)生改變后,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小臉上有點不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熟悉的世界被改變,還是因為再也回不到過去。
小皇大皇趴在寬厚的豬背上,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豎起耳朵高度警惕。
白天的獸吼聲依然此起彼伏,只不過沒有夜晚那么密集。
耳畔沒了蟲鳴,只剩鳥啼,以及扇著翅膀發(fā)出嗡嗡聲響襲擊他們的大蚊子。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前方密林豁然開朗,郊區(qū)到了。
走了這么久,二師兄有點累,停在原地呼哧呼哧喘氣。
這個時候的陽光已經(jīng)毒辣,王星微瞇著眼坐在大白豬背上打量,已經(jīng)不是他認(rèn)識的郊區(qū)了。
放眼望去,周邊廠房早已沒了蹤影,不知道是垮塌了,還是沒了。
二師兄腳下的這條路呈一條直線綿延向遠(yuǎn)方,坑坑洼洼。
原來公路兩邊是一大塊平地,可如今被兩座小山丘占據(jù)。
小山丘西低東高,其上郁郁蔥蔥,不是光桿司令。
休息了一小會兒,大白豬體力恢復(fù)了些,邁著四蹄繼續(xù)前行。
來到右邊這座新生的小山丘中斷下方,大白豬呼嚕兩聲趴下身體,目的地到了。
這是一座差不多兩百米高的丘陵,一條寬大的小路延伸蜿蜒延伸。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大白豬踩過的痕跡。
山腳下,王星仔細(xì)打量周圍環(huán)境,他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里的花草樹木比別處的更加繁茂。
“玉玲,要不你在山下等我?”王星猶豫片刻道。
不遠(yuǎn)處,地上一個梅花狀、比手掌大五六倍的腳印,這是獵食者留下的腳印。
聯(lián)想到大白豬屁股上的傷疤,他敢肯定這座丘陵上有大型獵食者。
代玉玲搖頭,沒有說話,眼神堅定又興奮。
王星上前幾步走到腳印邊蹲下,指著腳印對她道:“這里有超大型貓科進(jìn)化獸,很危險。”
“不要,我就要上去?!痹绞遣蛔屗?,她的內(nèi)心越是叛逆。
“你帶我出來不就是為了鍛煉我嗎?如果我不去能起到鍛煉效果?”代玉玲反問。
王星被問到,他真的無話可說,因為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鍛煉她。
“老師放心,要是情況不對,我騎著大皇就跑?!?p> 小姑娘為了上山,把大皇也拉進(jìn)來:“狗子,有危險你會帶我跑,是不是?。俊?p> 她抓著大皇耳朵揉搓,實質(zhì)是威脅。
大皇自王星改變后,也變聰明了些,馬上領(lǐng)會到小主子意圖叫了兩聲。
更何況它嗅覺靈敏,聞到危險就可以跑。
王星也沒辦法,因為丟下她在山下,他也不會放心,早知道就不讓她出門。
但這又與他的初衷相違背,心里充滿矛盾。
四人一豬終于協(xié)商完畢,向著山上前進(jìn)。
大白豬頭前帶路,王星殿后,小姑娘就在他前面。
越是向上,山路越是陡峭。
大白豬帶著眾人七拐八拐,終于從陡峭的山路中來到山頂。
山頂樹木稀少,大概有三十米寬,前后幾百米長的樣子,活像一條長龍。
大白豬帶著四人從巨石右邊走過,一具龐大的進(jìn)化獸靜靜躺在路中。
這是一頭雄獅,體型跟大白豬差不多大小,四肢卻比大白豬的蹄子粗壯得多。
它靜靜側(cè)躺在地上對著四人,它的胸腹部有一個巨大的豁口,血液已經(jīng)干涸,它死了。
呼嚕呼嚕!
碩大的豬頭對著雄獅不停地點,眼神里充滿驕傲之色。
“二師兄,這頭兇獸是你殺死的嗎?”代玉玲怯生生站在王星身邊,拉著他的衣角道。
她不怕小蟲子、小蛇,就怕這種大到能一口吞下她的進(jìn)化獸。
有王星在,她才不會那么害怕。
呼嚕呼嚕!
大白豬臉上首次露出人性化的笑容,只是比哭還難看百倍。
王星猜對了,山上有大型獵食者。
他也猜錯了,大寫獵食者已經(jīng)被搞定,暫時沒有危險。
雄獅是頭兇獸,肯定是從動物園跑出來的那只,肯定是晚上到處咆哮標(biāo)記地盤的那只。
王星來到雄獅巨大的腦袋邊,一顆獅子頭就占據(jù)了接近四分之一的身軀。
拿出蛟蛇獠牙,對準(zhǔn)獅子頭反手扎了下去。
異獸又晶核,兇獸會不會有?
沒一會兒,一顆六邊形藍(lán)色晶核被挖了出來,大小與蛟蛇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