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風雨,再見故人的那一刻,心中的驕傲,還是一如既往。
韓香凝的嗓音并不清澈,有點沙啞,有點低沉,但是還帶著幾分少女的清純。
韓香凝用她的歌喉,在訴說著自己的不幸,訴說著對命運的抗爭。
卻忽然高亢,如撥云見日,震撼了馬山的心。
馬山十分意外,激動地站了起來,用力鼓著掌,大聲叫好:“好!實在是太好了!這樣的好苗子,我一定要留下!”
韓香凝喜極而泣,步修心中的陰靄似乎也慢慢化開。
步修拿著笛子,主動走進了錄音棚,對馬山說:“馬老師,我再給你錄十首曲子吧!這十首曲子,三首你可以自由支配,剩下七首麻煩你交給她來演唱?!?p> 馬山一愣,心中嘀咕:“早上還問你有沒有其他的了,你說沒有,現(xiàn)在你一下拿出了十首,夭壽啦!”
……
錄完了音,馬山因為要忙著處理這些笛曲,便留下了兩個人的電話號碼,先去工作了。
步修和韓香凝則直接離開了星愿。
“一年不見,你變化挺大的?!?p> 兩個人出了大門,并排漫無目的的走著,步修見氣氛有些尷尬,便開口道。
“一年不見,你的變化似乎比我更大。”
韓香凝笑了一下,斜了一眼步修。
步修愕然。
是啊,自從擁有了系統(tǒng),似乎一切都變得那么神奇,一切都變得那么不可思議。
曾經(jīng)平凡平靜的生活將要一去不復返。
“你不打算上學了嗎?其實以你的條件,考上一個不錯的音樂大學還是很輕松的吧。”
步修思忖了一下,問道。
“嗯……我不想上學了,現(xiàn)在家里條件比較緊張,我想早點工作,這次也多虧了你,不然我肯定就被那個王八蛋玷污了,也不可能搭上這么大的公司,更不可能和馬山有合作?!?p> 韓香凝吐了吐舌頭。
“哈哈哈,我也是舉手之勞?!辈叫尢ь^,天色將晚。
“你呢?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可沒顯示出那么多的才華?!表n香凝扭過頭看著步修。
步修打了個哈哈,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韓香凝也識趣,不再多問。
“對不起……”
“都過去了。”
步修看天色不早,問道:“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家了吧,早點回去吧?!?p> 韓香凝低著頭,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么,問道:“那你呢?”
“我明天中午的飛機回D市,放心我好了?!瘪R山早就為步修訂好了往返機票。
韓香凝欲言又止,他感覺到面前這個男孩,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深愛她的人了。
韓香凝抬起頭,忽而笑了。
“謝謝你,真的很感謝,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還你這份恩情的!”韓香凝笑,隨后利落的轉(zhuǎn)過身,擺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再見了!”
步修站在原地微笑著看著她離開,心里有什么東西也悄然落地。
步修目送出租車走遠,呼了一口氣。
其實,當初韓香凝的離開,在步修的心里留下的,是一道傷疤。
步修對于韓香凝的感情,是不舍,是不甘心,而不是喜歡。
可惜少年輕狂,這種感情慢慢發(fā)酵,會被人誤會。
步修未經(jīng)感情之事,理所應當?shù)囊詾檫@就是愛,是喜歡。
可是今天碰見了韓香凝這一刻,步修似乎突然釋懷了。
步修在拷問自己,為什么這日思夜想的人重新這樣回到自己身邊,卻沒有了一點點心動。
不得不承認,真的是……放過了自己。
步修之所以會出手幫助韓香凝,很簡單。
第一是因為韓香凝是故人,還能見面就已經(jīng)是不易,幫助一把是舉手之勞。
第二是因為步修在讓自己安心。
打個比方說,你臉上有一塊淺淺的傷疤。
那是你小時候和朋友在外面玩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
可是回過頭,你能記得的,卻是那日下午的歡愉。
雖然韓香凝留下的是傷,但是回想起來,步修更多的是慶幸。
慶幸和這樣的人相愛過,慶幸自己的初戀是個這樣的人。
誰的青春不陣痛呢?
不過,就讓她消失在人海里吧。
步修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呼出去。
……
步修請了兩天的假,是因為沒想到工作進行的那么順利,一天的時間就把工作全部完成了。
馬山表示招呼不周,但是卻忙于工作,實在走不開,只能給步修安排了酒店和返程機票,然后讓步修自己轉(zhuǎn)轉(zhuǎn)。
步修回到酒店,放下笛子,本想休息一下,可是肚子卻應景的叫了起來。
早上的餡餅都被馬山吃光了,中午因為心里惦記事情沒有吃多少,現(xiàn)在自然餓了。
步修揉了揉肚子,嘆了一口氣,走到前臺問道:“你好,請問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嗎?”
“您是說小吃吧!從這出了門,往西邊走300米大概,你就能看到古玩街,那有很多小吃!”前臺接待回到。
“多謝!”步修道了謝,便出門向西走去。
果然沒走多遠,步修就看到了那個前臺說的古玩街。
古玩街是一條步行街,街兩邊是一些賣古玩的店鋪,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吃攤。
步修雙眼放光,沖進古玩街就開始洗劫。
吃了很多小吃之后,步修終于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本想回到酒店里休息的步修卻突然被一陣吆喝吸引了注意力。
“原石大會原石大會!一夜暴富就在這里!”
步修皺了皺眉,看向吆喝聲發(fā)出的地方。
步修摸了摸下巴,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看這個原石大會是個什么東西。
于是步修便順著人流向原石大會吆喝的地方走去。
此刻,在一個大樓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人,那個吆喝的人就在門口繼續(xù)招攬著人群,步修也在人流中,等待著原石大會開場。
步修覺得前面那個人離自己有點近,下意識往后退了一點。
“哎呦!”
步修感覺腳下一軟。
“看著點兒!”是一個大概27.8歲的男子,精瘦的。
原來步修猜到了別人的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步修歉意的笑笑,隨后想了想,問道:“哥,我不太明白這個原石大會是怎么一回事?”
被步修踩到腳的這個男子一愣,有點無語,心想你猜我一腳還來問我事兒?于是不耐煩地解釋道:“就是賭石!”
“賭石?”步修咀嚼了一下?!澳鞘裁词琴€石?”
這個精瘦男子白了步修一眼,不再作聲。
這時候,旁邊一個胖子接過了話茬兒:“你瞅這人,人就不小心踩你一腳,至于么?”
步修尷尬地笑笑。
那瘦子剛想還嘴,胖子就一把摟過步修肩膀:“賭石?我告訴你啥是賭石!”
步修有點懵逼,沒想到京城人民這么熱情,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
胖子還沒說話,前面原石大會那個吆喝的突然宣布:“我宣布,原石大會現(xiàn)在開場!”
步修和胖子隨即就被人流沖入了會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