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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子嗣

第二百六章 你很讓人失望

深淵子嗣 貪婪代言 4619 2022-05-09 07:00:00

  電腦桌前,一位藍(lán)發(fā)少女正在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看,忽然間眼前的電梯門打開了。

  “我不是說……”

  王可抬頭一臉不悅,但隨后就愣住了。

  “納……爸爸?”

  “你怎么來了?”王可說著連忙站起,表情帶著疑惑和欣悅。

  “來看看你。”納特克斯盯著她的眼睛,很是隨和地說道。

  “爸爸你都沒有通知我,不然我就提前準(zhǔn)備了?!?p>  她在不經(jīng)意間又對納特克斯使用了之前的稱呼。

  王可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杯子前往咖啡機(jī)。

  摁下咖啡機(jī)的按鈕后,王可帶著笑容對納特克斯說道:“坐啊,不要老是站著?!?p>  說著她拉著納特克斯的手,領(lǐng)她到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就去把倒好的咖啡拿了過來。

  “抱歉爸爸,只有這個了。”她雙手捧著咖啡遞給納特克斯。

  “沒事,我不太在意這些東西?!奔{特克斯聳聳肩,單手接過了咖啡。

  喝了一口后,納特克斯看向眼前坐姿顯得拘謹(jǐn)?shù)耐蹩?,臉上露出微笑?p>  “王可你最近還好嗎?”

  “啊哈哈,當(dāng)然還好,公司的事務(wù)我都應(yīng)付得過來?!蓖蹩蓪{特克斯回以笑容。

  “許久不見,你看起來依舊那么可愛呢,王可。”

  納特克斯單手托腮,微瞇的眼睛盯著王可的臉。

  聽到這話,王可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握緊了放在雙腿上的手,一臉羞澀的模樣。

  “是……是嗎?”

  “當(dāng)然了”納特克斯嘴角上揚(yáng),表情溫和而友善,他身子微微向前傾,“尤其是你穿上袍子的時候,是最可愛的。”

  “這個……”王可不敢抬頭看納特克斯,“要是爸爸真的喜歡的話……我……我可以穿給你看?!?p>  “是嗎?”納特克斯臉上笑意不變,“那真是太好了,又能見到那么可愛的王可了呢?!?p>  “說起來,我好久沒見到王可穿袍子了,這是怎么回事呢。”

  “公司需要嘛?!蓖蹩商ь^露出歉意的微笑。

  “真是辛苦你了呢。”

  “沒……沒有的事,應(yīng)該的?!?p>  “你今天很忙嗎?”

  “不的”王可連忙搖頭,隨即又小聲嘀咕,“爸爸在的話……”

  “那太好了,王可你想穿回你喜歡的袍子嗎?我這里剛好有一件?!奔{特克斯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爸爸想的話,可以的?!彼プ×俗约旱娜箶[。

  納特克斯立馬捕捉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他繼續(xù)微笑道:“王可你什么時候那么害羞了?”

  “有……有嗎?”王可眼睛亂轉(zhuǎn),手抓得更緊了。

  “是的呢,之前你不是很喜歡親近我嗎?”

  “那……那不好,太魯莽了,我已經(jīng)不喜歡那樣做了?!蓖蹩蓳u搖頭。

  “是嗎,說起來,王可你喜歡什么款式的袍子呢?”

  “都可以的,只要爸爸你喜歡就可以了?!?p>  “哦,我喜歡的就可以了?”納特克斯捏住下巴,作思考狀,隨即又露出笑容,“那你會喜歡一件暗紅色的袍子嗎?”

  “可以的?!蓖蹩赡橆a微紅,或許是因為袍子的顏色。

  “那么要是這件袍子的兜帽上還有一只血紅色的眼睛涂鴉呢?”納特克斯笑意越來越濃。

  “也……可以?”王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抬頭去看的時候,納特克斯的表情卻很自然。

  “像這樣?”

  一件袍子憑空出現(xiàn)在桌子上并攤開,這件袍子滿足了納特克斯所說的特征,但這件袍子上卻沾染著猩紅色的干涸液體。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味,不用想都知道這液體究竟是什么東西。

  看到這件袍子,王可眼睛微縮,表情呆滯地看著納特克斯。

  “爸爸,你這是……”

  “喜歡嗎?”納特克斯露出微笑,但那笑容看起來有些不寒而栗。

  “還認(rèn)得它嗎?”

  “……”

  見王可閉口不言,納特克斯站了起來,開始在辦公室走動。

  “王可你聽說過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嗎?”

  “……”

  納特克斯沒理會王可的沉默,開始講述這個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勤勞而善良的農(nóng)夫,他早出晚歸地工作,他說話溫和,人們都喜歡他。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趕集回家的農(nóng)夫在路邊發(fā)現(xiàn)了一條蛇,他并不知道蛇在冬眠,見識淺薄的他以為蛇凍僵了,好心的他便將蛇放在自己的懷中,靠著自己的體溫溫暖蛇。

  “在那溫暖的懷中,蛇最終蘇醒了過來,醒來后的蛇非但沒有回報農(nóng)夫,反而咬了農(nóng)夫,最終善良的農(nóng)夫被蛇咬死了?!?p>  納特克斯見王可還是低頭不說話,便繼續(xù)說道:

  “在這個故事中,農(nóng)夫因為自己的愚昧和善良最終葬送了自己,這是一個悲哀的故事,它告訴我們要學(xué)會判斷是非清濁?!?p>  他來到落地窗前,盯著外面的景色,表情很是平靜。

  “有時候我覺得我就是那位愚昧的農(nóng)夫,不懂得分辨,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一條即將害死自己的毒蛇?!?p>  “納特克斯是在說我就是那條毒蛇嗎?”王可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

  而且她換了對納特克斯的稱呼。

  “不!毒蛇是沒有錯的?!?p>  納特克斯轉(zhuǎn)身看向王可。

  “它的‘凍僵’是一種面對惡劣環(huán)境進(jìn)行的生理反應(yīng),而農(nóng)夫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它就是在阻止它進(jìn)行這種生理反應(yīng);它會咬農(nóng)夫,是因為農(nóng)夫的過于靠近對它產(chǎn)生了本能的威脅。”

  納特克斯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王可走去。

  “蛇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倚靠本能,所以它是沒有錯的,王可?!?p>  他來到王可的面前,溫和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后者愣愣地看著他。

  “錯的是農(nóng)夫,因為他被愚昧蒙蔽了雙眼,本來他是不會被咬死的?!?p>  “……”

  王可臉蛋微紅,別過腦袋不去看納特克斯,一言不發(fā)。

  “但王可啊”納特克斯雙手捧起了她的臉蛋,將她的腦袋轉(zhuǎn)向自己并看向了她的眼睛,“你不像毒蛇一樣依靠著本能,你并不是一條毒蛇,所以,我想知道一件事。”

  “你為什么那么想要咬死我呢?”

  “我……我……”王可一只手握住納特克斯的手,一臉的不知所措,“為什么這么說?”

  納特克斯露出友善的笑容,說道:“你知道嗎,上次的尋找極樂草,我可是差點死在那艘游輪上了呢?!?p>  王可眼睛猛的一縮,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不可能……我明明只讓他們對那個女的出手的,他們和我說好了,他們不會動你,這不可能……”

  王可有些語無倫次,但很明顯她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王可啊,你會傷害我嗎?”

  “不……不會的?!彼o緊抓住納特克斯的雙手。

  “那為什么他們要傷害我呢,難道你在欺騙我嗎?”納特克斯的表情有些悲傷。

  “我沒有!”她一把抱住了納特克斯,“我沒有騙納特克斯,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想讓那個女的去死。”

  納特克斯知道她說的是奈薇,他揉著王可的頭發(fā),接著問道:“你為什么那么想呢?”

  “因為她很討厭!”王可的聲音在納特克斯的懷中響起,帶著明顯的激動,“憑什么她能輕而易舉地接近納特克斯,憑什么我必須要通過努力才能換得納特克斯的一笑,好討厭……好討厭……為什么她在納特克斯面前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她把我心愛的納特克斯奪走了,憑什么?納特克斯明明是我的,是我的!她為什么要搶走?

  “我討厭她,我想殺了她,我想要回我的納特克斯……我想讓所有靠近納特克斯的女人全都去死,明明只有我才能去欣賞納特克斯……這是我應(yīng)該有的權(quán)利,而不是她的!

  “但……但我發(fā)現(xiàn)我不可能打得過她……她身上有種可怕的氣質(zhì)……讓我很害怕……所……所以我才想了這么個方法……讓別人來……”

  王可說到后面越來越激動,聲音帶上了哭腔。

  “納特克斯求你了,不要離開我,我好害怕……”

  她抓著納特克斯的衣服,哭了起來。

  “是嗎,原來我在你的眼中是那么的重要嗎?”納特克斯無神的眼睛盯著她的腦袋,“可為什么你要害我呢?”

  “我……沒有……才沒有的事……”王可嘟囔著。

  “都是他們的錯……那些人的錯……是他們主動找上我的……”

  “然后呢,你同意了和他們合作。”納特克斯語氣很平靜。

  “要是那一次我因為你的選擇沒能活下來呢?”

  “……”王可沒有說話,緊緊抱著納特克斯。

  “王可啊,原來那個單純的你哪里去了呢?”納特克斯語氣中帶著些許憂傷。

  “……”

  “我知道了,是因為我當(dāng)初讓你吸收的那個總裁的記憶后導(dǎo)致的吧?現(xiàn)在的你,變得更加沉穩(wěn),更有野心?!?p>  王可把頭依靠到納特克斯的肩膀上,貼著他的耳朵。

  “對不起,我已經(jīng)回不去了?!?p>  當(dāng)王可開始吸收那些記憶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狀態(tài)了,那些商業(yè)性的交易、那個野心勃勃的企業(yè)家、那一次次的骯臟行為……當(dāng)這些成為她記憶中的一部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變了。

  正是因為這樣,她在嫉妒心的驅(qū)使下同意了和深紅之眼的人合作,編造了TIU的病毒需要極樂草的謊言,并計劃著在前往菲洲的游輪上把奈薇殺了。

  她本以為等到納特克斯回來的時候,他的身邊只有他一個人,他是完好無損的,因為失去同伴而悲痛欲絕,然后她就能填補(bǔ)納特克斯心中的空缺,成為在他心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她多么希望那是自己的懷中是一個需要被安慰的納特克斯,自己將送上溫暖的慰藉。

  但事實完全出乎她的預(yù)料,回來的納特克斯臉上有的只有平靜,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他只是完成了王可賦予他的任務(wù)。

  而最重要的是,那個討厭鬼也還在。

  一切都朝著王可預(yù)料的情況相反,當(dāng)時她的內(nèi)心是無窮的委屈還有殺意。

  她仍記得自己還是幼蟲形態(tài)的時候,一直有著一雙手在撫摸著自己,那手的觸感好極了,她很喜歡。

  而那時的自己還尚未有意識,只是單純地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觸摸著自己。

  自己在那雙手的喂養(yǎng)下,獲取了足夠多的養(yǎng)分,進(jìn)入了成長的關(guān)鍵階段。

  在這個階段,王蟲的生長完全是由它自己決定的,一旦定下來,那么以后的發(fā)展方向就會朝著那條路繼續(xù)發(fā)展。

  就像納特克斯曾經(jīng)在密室中遇到的那只王蟲一樣,它的發(fā)展方向朝著寄生前進(jìn),雖然同樣具備強(qiáng)大的攻擊力,但行動力受限。

  而在那個關(guān)鍵時期,那雙手將她送到了一個食物的體內(nèi),而在那個體內(nèi)自己接觸到了他的記憶,那時她的意識正在生成。

  他的記憶很是雜亂,有奇怪的宗教祭祀、有關(guān)于性和暴力的各種記憶。

  而在這些記憶中,她第一次見到了納特克斯的外貌,原來那就是一直照顧著自己的存在。

  于是,她從單純迷戀那雙手,逐漸發(fā)展成為了迷戀他。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只要也變成一個人類的模樣,那自己就能更好的靠近他。

  在吸收完那個食物的所有記憶后,她變得聰慧,她依照納特克斯的模樣,變成了一位藍(lán)發(fā)異性。

  但她又不單純只是變成人類,她足夠的聰明和謹(jǐn)慎,她的發(fā)展方向是兼具寄生和殺戮的獵食者,她的本體仍是一只怪物,而這只怪物是沒有固定形態(tài)的,這樣她就能在人類和怪物之間進(jìn)行切換。

  在時機(jī)成熟之后,她吃掉了那個食物,最終以仿照納特克斯的模樣出現(xiàn)。

  在她心中,納特克斯是一個宏偉的存在,沒有他的命令,即使自己已經(jīng)擁有了不輸于人類的智力,但她仍不敢擅自離開當(dāng)初用來關(guān)押食物的籠子。

  周圍的那些食物她也不敢吃,她怕納特克斯會生氣,她對納特克斯言聽計從。

  因此她只能靠吃原本是維持“食物”健康的食物度日,過了好久,她終于是見到了那位她已期待已久的藍(lán)發(fā)少年。

  但當(dāng)她觸碰他的手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手感不對,她對納特克斯的手相當(dāng)敏感,她不可能會認(rèn)錯的。

  憤怒的她當(dāng)即撕碎了這個“冒牌貨”,而她也最終等來了真正的納特克斯并想著去完成他的要求。

  “可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既然你喜歡我,為什么要以我最不喜歡的人類形態(tài)出現(xiàn)在我面前呢?”

  納特克斯的語氣充滿了冰冷。

  他對怪物的喜愛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人類,他原以為王可也會以他最喜愛的怪物出現(xiàn)的,但現(xiàn)實讓他很失望。

  他原本養(yǎng)著王可,就是想要得到一只忠于他的怪物,好彌補(bǔ)他內(nèi)心的某種缺陷。

  “所以我所做的一直以來都是錯的對嗎?”

  王可的聲音聽不出感情。

  還未等納特克斯說話,他的左肩忽然傳來劇痛,伴隨著血肉的撕裂而出現(xiàn)。

  王可將納特克斯推倒到地板上,血液夾渣著組織碎片從她嘴巴中滴落到納特克斯的臉上。

  她的裙子一陣鼓動,接著一條黑色的細(xì)長尾巴從她身后長了出來,那條尾巴末端是如同長矛但更為鋒利而長著幾根尾刺的利刃。

  那條尾巴緩緩伸向納特克斯,最終在納特克斯的眼睛上空停住,利刃對著他的眼睛。

  “納特克斯啊,你真的很讓人失望,你無非就是想說我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干嘛老是要說這些廢話呢?”

  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笑容,嘴角是不斷滴落的鮮血,看著十分滲人,之前的楚楚可憐模樣已經(jīng)蕩然無存。

  “本想多對你撒幾個善意的謊的,但現(xiàn)實很讓人失望,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么殺了你你就只能屬于我了?!?p>  “我們能永遠(yuǎn)在一起。”

  

貪婪代言

諸君,我好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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